随着指尖突然触到一处异样的凸起,叶宁眉头微挑,两指一夹,竟从贺旗正贴身小衣的暗袋里,抽出一卷泛着幽香的绢帛。
那绢帛入手温润,带着女子体温的余热,上面绣着几株并蒂莲。
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是刺绣还是真花,一如贺旗正般,正是花开绽放的年纪,体态婀娜,丰腴曼妙得很。
贺旗正原先还有些惊惧难安,见到叶宁这副表现,只以为他是个色中饿鬼,总算平静了些。
脸上表情微动,强行挤出一抹动人的媚笑。
小样!
姐略施小计,还不得让你乖乖跪下,做我的裙下之臣,入幕之宾?
哪怕你修为通天又待如何,还不是只能舔我的玉足?
想到这里,她腰肢竟如蛇般扭动起来,被鲜血浸透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处一朵含苞待放的刺青。
贺旗正喘息着去勾叶宁的腰带,呼吸愈发急促。
苍白的脸颊泛起异样的潮红,咬着下唇轻声道:“少侠若喜欢,何必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如带我回房里,妾身一身手段,定能让您极乐升“
叶宁展开绢帛的瞬间,一股甜腻的异香扑面而来,熏得他眉头直皱。
这香气中混杂着麝香、龙涎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闻着就让人头晕目眩。
【《碧欲欢喜禅》(未入门)】
扫了一眼绢帛上内容后,眼前突然浮现的这行金色小字,让叶宁的眼角狠狠抽了抽。
要这玩意有屁用?!
叶宁当初学艺之时,可是和那些武师专门探讨过的。
修行者最忌讳纵欲亏身,影响道途,若能保持一身元阳不破,于修行路上,自是多有裨益。
如果眼前是个18岁的少女,叶宁估计还能耐着性子,权衡一下利弊。
但
这都修行到先天的老女人,哪怕平日里再怎么注重保养,身材再怎么丰腴,叶宁也全然不感冒。
不管怎么样,他只喜欢18岁的。
哪怕是要破罐子破摔,真要破掉自己的元阳,他也要找18岁的,绝对不肯随便将就!
“晦气!“叶宁低声咒骂,手指一抖,把绢帛扔出去。
他斜眼瞥了瞥还在搔首弄姿的贺旗正,这女人少说也有三十五六了,就算保养得再好
叶宁突然想起山下集市里卖的那些腌制过头的咸菜,外表看着光鲜,内里早就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老阿姨,你戏真多。“
贺旗正闻言,精心描画的柳叶眉瞬间倒竖。
她正要发作,却见叶宁已经嫌弃地把绢帛扔到地上,还用靴底使劲碾了碾,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你这样的”
叶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刀尖微微下压,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压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还是少装嫩了吧!”
贺旗正瞳孔骤缩,柳叶眉因惊恐而扭曲。
她张了张嘴,涂着胭脂的唇瓣颤抖着:“你”
话音未落,黑刀已经毫不留情地刺入。
刀锋穿透她精心保养的脖颈时,发出“嗤“的一声轻响,像是戳破了一个灌满水的皮囊。
贺旗正浑身抖了抖,然后再没动静。
那双曾经媚眼如丝的眼睛渐渐失去神采,却仍不甘心地圆睁着。
方百户和陆旗正这两个上了必吃榜,不解风情的木头,对自己没兴趣也就罢了,她也历来把对方两人当龟蜜的。
可凭什么,这个看起来最该被她拿捏的少年,对她的万种风情会视若无睹?
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按理说正是最容易上钩的年纪啊!
怎么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法勾引的动?!
哪怕是死了,她也有些怀疑人生。
贺旗正实在想不通。
她太冤了!
贺旗正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的念头,竟是荒谬的不甘心。
怎么就
怎么就
叶宁利落地抽回黑刀,看着地上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嫌弃地甩了甩刀上的血珠。
月光下,贺旗正那张精心装扮的脸已经开始僵硬,却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啧。“叶宁轻嗤一声,继续在她腰间摸索。
没了对方各种自己给自己加戏的干扰,这次总算摸到一个沉甸甸的香囊,里面装着三颗龙眼大小的丹丸。
“这种小仙女“叶宁站起身,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都这么拎不清?还真把我当吃这套的蠢乌龟了。“
“还能不能好了?!”
“都要来杀我了,我还能留你一条活路怎么的。我这刀下,从来荤素不忌,谁来谁死。”
总算一视同仁的解决完贺旗正后,叶宁掏出香囊中的一枚丹丸。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人中反而是地位最低的她身上会带着丹药,但不妨碍叶宁得宝的喜悦。
不知道这药会是什么效果呢,用来聚气,还是用来锻体?
甚至于,别是什么增加悟性提升天赋的神药吧?
他越想越是心潮澎湃,只恨不得当场将丹药吞掉。
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李旭几人忽的押着一人走来。
定睛一看,正是双手反绑,被方百户当初带着一起过来的中年汉子。
“你是何人?”
汉子心头松了口气。
没看出自己跟脚,问题不大。
刚才叶宁放出血煞的时候,他可也是站在范围内,被包裹了进去的。
还好叶宁对自己没什么敌意,只把那些白河卫解决以后,就散开了血雾。
不然的话,他真准备动手了。
“还好还好,想想办法,赶紧糊弄过去离开”这样想着,那汉子赶忙开口,“这位少侠,我是隔壁县的商人,出门在外行商多年,总算置办下些许家业,攒下一车金银,正等着带回家去,颐养天年。”
“却不料,在回家路上,被这些冒充白河卫的匪徒拦住,强行羁押,幸得少侠相助,才能脱出生天。”
“还望少侠放我一马,让我离开。家中妻儿苦等多年,只盼团聚!”
虽说拉了一车金银,可对于他们这些先天武者来说,不算什么。
如果跑去大些的城镇,以先天的武勇去给那些高门大户做供奉,这点银两,一两年的功夫,便能挣到。
那汉子也是这般想着,觉得叶宁不会看得上自己这一车金银,才大起胆子,请求立刻离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就要走人。
“且慢。”一只手忽然拦在他眼前,让他的表情彻底僵住。
“一车金银吗?”叶宁嘴角勾了勾。
“可我怎么看见的,是一方棺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