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低头思考术式的改良方式,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如何设定条件,让「空间反转」能够标记特定对象五条悟,来分担术式的负担?
虽然五条悟的无下限咒术已经达到了「无条件运行」的层级,但大多数术师的术式,为了扩大效果、降低负担,都会设置「条件」来增加稳定x。这样,才能让术式在不影响运行效率的情况下,变得更可靠。
悠仁率先开口,「是不是可以设定一个条件,像是施术时,必须与指定对象进行物理接触?」
「欸欸!这不就跟伏黑的影子一样吗?」野蔷薇拍了拍桌子,「影子是媒介,那接触也可以当媒介吧?」
伏黑推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分担负担的机制,确实可能透过接触来转移给五条老师。」
离忧若有所思,「确实,物理接触是一个可能的条件,可以避免术式被不必要的人分担。」
「但如果只是接触,会有一个问题——」忧太思索着,「如果五条老师没有及时碰到你,负担还是会全部转到你身上。」
真希皱眉,「……那不就跟没改进一样?」
「所以条件不应该只是单纯的接触,而是一种持续x的影响。」五条悟开口补充。
「例如在指定对象上刻一个术式标记?」野蔷薇提议。
「标记一般都能被抹除、g涉,或受到时间及距离影响。」惠冷静地补充。
五条悟敲了敲桌子,嘴角微微g起,看向离忧的目光带着一丝狡猾的笑意。
「学姊,你不觉得最好的条件应该是——只要我们的咒力连结在一起,术式就能自动分担吗?」
「……什麽?」离忧抬头,微微皱眉,似乎没跟上五条悟的思路。
「我们可是恋人啊?」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说,「咒力长期处於共鸣状态,这应该可以成为一个条件吧?」
「……五条老师,你这完全就是在灌输闪光弹。」忧太扶额,语气无奈。
「说实话,这理论上确实可行。」硝子淡淡地说。
「咒力的共鸣,确实能成为条件之一……这是五条悟独有的条件吧?」惠无语地回应。
离忧无视这些调笑,开始认真推敲这个概念的可行x。
「我对於咒力连结不了解……达成共鸣有哪些方法?有没有不受距离影响、又能一直持续作用的方式?」
「例如,永久的契约?」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五条悟的笑容僵住了一秒,接着,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肩膀颤抖,眼底闪烁着熟悉的戏谑意味,彷佛这是他听过最有趣的事情。
离忧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笑声停下来。
「离忧,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悠仁、野蔷薇、忧太、伏黑、歌姬:「????」
硝子慢悠悠地吐了一口烟,意味深长地看着离忧。
离忧嘴角微微ch0u动,「悟,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五条悟毫不收敛地笑了出来,「你知道吗?咒术里的永久契约确实跟结婚的概念一样哦?」
「等一下,老师,你是认真的吗?!」悠仁第一个惊叫出声。
野蔷薇皱眉,「你该不会是想说,术式里真的有结婚契约这种东西吧?」
忧太托着下巴,语气复杂:「在古代确实有类似的术式存在……」
伏黑冷静地推了推眼镜:「别告诉我这是什麽五条家的秘术?」
「也没有那麽夸张啦~」五条悟摆摆手,「只是,永久的咒力连结确实被解释成一种共生契约,在术师的传统文化里,这个概念也跟婚约类似。」
离忧瞪了他一眼,「所以,你到底在说什麽?」
五条悟笑得灿烂,语气异常轻快,「学姊,你要是跟我订下这个契约,那我们可是会绑一辈子哦?」
房间里瞬间炸开讨论声。
「哈?!」悠仁惊叫。
「等等、这不是真的吧?!」野蔷薇倒x1一口气。
硝子则是轻笑了一声,「哈哈……不愧是五条,总是能把严肃的话题带偏呢。」
「老师说的没错,永久的咒力连结本身确实是一种极为少见的契约。」忧太冷静地补充,「在某些流派里,只有伴侣才会使用。」
离忧眯起眼睛,「……你是认真的吗?」
五条悟耸肩,「学姊,这可是你先提的哦?」
「……」
总之,「永久的咒力连结」有几种方式:
——透过「咒力调和训练」,让两人的咒力频率完全一致,使术式可以锁定特定对象,但状态不稳时可能失效,且需要大量时间磨合。
——透过特定仪式,在目标身上刻印术式烙印,自动分担,但容易受到外力g涉。
——透过「誓约」,让两人的咒力永久绑定,形成无法轻易破坏的咒力连结,但可能带来其他不可预测的影响。
「所以,学姊,你选哪一种呢?」五条悟轻轻g起嘴角,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离忧看着他,本想吐槽他的态度,但内心却意外地十分平静。
一瞬间,她就做出了决定。
她本来就是抱着「si也要在一起」的信念,向这个人伸出手的。
无论是不久的将来,因为战斗或守护而si,还是平安老si,甚至si掉成为诅咒也一样,从来没想过要放开这个人。
她的内心曾经有无数个瞬间,害怕自己会先一步si去,无法守护这个人到最後。
所以——
这个问题正合她的心意。
现在这种情况,虽然是巧合,但也可以说是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最佳时机」——
把两人的「存在」彻底绑在一起。
离忧无视所有的sao动与轻松的气氛,表情冷静专注。
她动作俐落地站起来,推开椅子,站在五条悟的面前。
——然後,单膝跪下。
这一瞬间,房间里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她抬头,凝视那双蓝se的眼睛,一手放在心口,一手朝上似是邀请,语气沉稳坚定地开口——
「悟。正合我意。」
「你愿意和我签下共生契约吗?」
五条悟原本还带着玩味的笑容,在这一刻僵住了。
不对,这个反应,这个气势,这个眼神……
离忧不是在开玩笑。
她是认真的。
「」
他眨了眨眼,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但,离忧的眼神没有一丝动摇。没有戏谑,没有玩笑,只有最纯粹、最直接的誓约。
——这一刻,他的心跳,彷佛停了一瞬。
五条悟一直以来都是戏谑的、懒散的,以轻松的态度面对世界。
但现在,他却在离忧的眼中,看见了无法忽视的重量。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人这样问,而自己的心里,甚至没有丝毫想要拒绝的念头。
因为,离忧的心情,他懂——
害怕无法守护对方到最後。
他又何尝不是?
他像是被什麽无法言喻的情感击中,有一种发自灵魂的释然与愉悦。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离忧的手指,嘴角扬起微笑,语气轻柔,却带着绝对的肯定——
「学姊,这可b我想像中的告白还要帅气啊……」
「……我愿意。」
离忧的嘴角微微扬起,缓缓站起身,与他的手指交扣:
「——那麽,契约成立。」
下一秒,整个房间被强烈的咒力波动吞没,咒力像是某种看不见的丝线,将彼此的灵魂彻底连结在一起。
离忧闭上眼,感受着身t内部的变化,她感觉到了——五条悟的「存在」。
并不是思维,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知晓」。
她能确切地知道,五条悟的灵魂正与自己连结着,他在哪里,咒力是否稳定,生命状态如何,此刻的心情波动……
这表示即使相隔千里,被领域隔开,被结界封锁,被咒具封印……
只要灵魂仍在这个世界上,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五条悟也感受到了同样的变化。
他睁开眼,视线闪烁着微妙的光芒,轻轻「哦——?」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麽有趣的事。
「学姊,你现在,是不是能感觉到我?」
离忧深x1了一口气,低声回答:「……是的。」
她不需要「看」他,就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一切——
他在想什麽,他的情绪如何,他的咒力流动如何,甚至……心跳频率。
五条悟轻轻眨了眨眼,眼底的光芒明亮得异常惊人。
「哎呀,这可真是不得了的契约啊,学姊。」
「这下,我可要变成你肚子里的蛔虫了呢。」
离忧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没开口,旁边的人已经炸开了,像是见证了什麽超乎现实的事情,忍不住激动出声。
悠仁:「等等等!这这这这到底是什麽发展?!」
野蔷薇:「喂!这真的没问题吗?!这不就是结婚契约吗?!」
忧太一脸复杂,「老师……学姊……你们确定这不是婚礼现场?」
惠眉头深锁,冷静分析:「如果这个契约真的能让你们的咒力永久连结,这等於……灵魂层面的契约。」
「……所以,b婚姻还要严重吧?」
歌姬拍了拍额头,「这已经不是什麽婚姻的问题了吧……这完全是共享生命的概念吧?!」
硝子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能亲眼见证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