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呀,那时侯我带着小槐子,虽说小槐子是我捡的,但是…但是…”二叔有些欲言又止。
“但是啥?”慕清槐和魏宴第一次听二叔说这些事情,急急追问道。
“但是人家也带着个孩子呢,我倒不是嫌弃人家带着个孩子,我主要是怕人家有孩子,到时侯对小槐子不好,我也就没有答应!”二叔长舒了一口气的说。
慕清槐听到这里,眼眶有些发热,自已只是二叔捡来的孩子,哪里用得着二叔这样对自已呢?要不是二叔,自已恐怕连命都没了,二叔这些年对自已无微不至的照顾,把自已的终身大事都耽搁了。他低着头,怕一抬眼眼泪就会掉下来:“二叔,是不是都是因为我……”
“看吧,我就怕说出来你会多想,你看你看!”
二叔脸色有些微红,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嗓门也比之前说话声音更加洪亮“臭小子,你把你自已想得太重要了,因为你啥呀,我纯粹是不想帮别人养孩子。不养不知道,一养吓一跳,养个孩子可太费劲了。”
“你看看你,从小拉了尿了还不是我得给你擦屁股,咦!那味道可老熏人了!!!”
“二叔,你喝醉了吧,赶紧回去睡觉吧你!”本来眼泪就要流下来的慕清槐听到二叔说的话,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不过呀,那个女人怪可怜的。”
“嗯?还有后续吗?”慕清槐和魏宴通时抬头问道。
“有呢,我本来没答应以后,李婶儿就没来找过我了,我这带着个孩子,肯定也找不到人家大姑娘呀!”
“谁知道过了一两个月吧,李婶又来家里了,她说那个女人不带孩子了。”二叔说到这里突然闭嘴了,卖了个关子。
“然后呢然后呢,二叔你快说呀!”魏宴和慕清槐急急问道。
“哎……我刚开始也没明白咋不带孩子了,难道是不带着孩子嫁过来?后来我才知道,她孩子得病死了。”二叔叹了口气说道。
“死了?”慕清槐和魏宴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是呀,那都好几年前了,那个时侯你才七八岁呢!”
听到二叔这么说,慕清槐和魏宴像是想到了什么,对视一眼直直望向二叔“那个女人是哪个村里的?那个死掉的小孩儿多大?那个女人从哪里打工回来的?”慕清槐和魏宴连续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嗯……这我倒是没多问,估计也就离我们村不远吧,那小孩估计跟你们差不多大吧,人家小孩都死了,我怎么好问那么详细呢?”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屋睡觉了,赶紧回去睡觉吧,不好好睡觉到时侯长不高,你俩都变成小矮子。”二叔似乎有些醉了,催着他们赶紧回去睡觉。
“哦~”看着二叔估计也不会回答他们的问题了,两人才不情不愿的回屋。
“你觉得会是小白他妈妈吗?”刚进到屋里的魏宴倚着门问慕清槐。
“我觉得太巧了吧,但是又有种直觉,是!”慕清槐也在暗自思索着。
“我们要不要打听打听,去问问?我真的很好奇,小白妈妈到底去看过小白没有,怎么林子那边看着记目荆榛的样子。”魏宴有些跃跃欲试地说。
“嗯……可以,反正暑假就快过完了,到时侯就得住校了,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慕清槐其实也很好奇。
躺在床上的二人又闲聊了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从刚开始细细的交谈声变成了轻轻的鼾声,两个少年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夜深露浓,仔细听仿佛能听见村口的狗叫声,好似又起风了,门口的纱帘被刮的呼呼作响。静谧的夜空中,人们好似都进入了梦乡,安静的可怕。
“呼…………”
又是一声叹息,这叹息好似带着无尽的哀愁。在这昏暗且静谧的房间里,月光的光影在斑驳的墙壁上肆意舞动。
一道小小的身影被夜色拉得修长,他微微垂着头,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下来,遮住了那写记哀愁的眉眼。
他就站在光影暗处,静静地伫立着。他的眼神好似在望着床上的少年,目光变得深沉且悠远,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过往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