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找到昨天孙叔的切割店,他到店里的时候,孙叔还在店里闷悠悠的喝茶,见李墨进来,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坐直身体。
李墨快走几步,将两块石头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说道:
“麻烦您帮忙把这两块石头切了”
“工费1000。”老孙抬眉看了李墨一眼说到。
李墨昨天来店里面切割他和恒本的那两块石头的时候,孙叔并没有收苏和香的钱。
李墨还是昨天晚上的时候,临时在网上查了查,才知道了这个大概工费的数目。
“没问题,”李墨点点头说道。
孙叔得到回应没有多说什么,拿着两块石头走到线锯机的旁边,拿起一支笔,在品相稍好的那块石头上,仔细地画了两条线。
在看到裂缝很大的那块原石的时候,孙叔的眉头忽然急剧地皱在了一起。
“小家伙看来你很喜欢这种石头啊,昨天就拿了一块品相很差的,没想到今天又买了一块,甚至比昨天那个品相还要差。”
“这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画了。”孙叔看着李墨说。
李墨淡淡一笑,“没事,您看该怎么切就怎么切。”
李墨对于玉石的门道,是一窍不通,只能坦率地说道。
孙叔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拿着两块石头,放上了线切割机床。
随着机器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线锯慢慢转动起来,在线锯与原石接触的一瞬间,粉尘如烟雾般扬起,却又被一旁的水流打中。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线锯终于穿透原石,伴随着机器声音的减弱,切割完成。
李墨好奇地探头瞅了一眼,切口处仍然是一大片灰白色。
不过李墨仍然是一脸的淡定,并没有什么失望的神色。
反而孙叔斜着眼看着他问道:“小伙子还要继续切吗?”
已经被切割了一刀的原石,虽然没有见到任何绿色,但是如果转手卖出去,还是能够稍微回一点血的。
李墨挥挥手说道:“继续切。”
线锯机又发出了嗡嗡的响声,一段时间过后,被切成了四份的原石,被孙叔放到了一个盘子里,递给了李墨。
“原石都切成这样,已经没有必要再切了,看看吧。”孙叔把盘子递给李墨,同时解释道。
李墨接过盘子,随意的扒拉了两下之后,就看向了另一块石头。
“小伙子,我记得你昨天是跟和香那丫头来的吧?听我一句劝,别玩这个了,赌石十赌九输,剩下那一成千年难遇。”
“百分之十的成功率,哪有您说的那么邪乎。”李墨打趣到。
“百分之十的成功率,那说的是玩家,行家。你上次来,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懂。”
“之隔了一天,你还能一夜之间成为一个行家么?”
“听我一句劝,别碰这个了。你要是家里富裕想随便玩玩呢,也没什么,但是我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有钱的人。”
我的确不是行家,可是我有系统啊。
李墨在心中默默说到。
李墨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裤子已经洗得有一些掉色了,上衣的袖口还有一些破损,仔细回想起来,这衣服已经是三年前买的了。
“没事孙叔,我呢其实也就是碰运气,不是还有一块地吗?您帮我把那块开了,说不定那块就能赌涨呢。”
孙叔见他坚持也只能放弃了劝说。起身拿起那块大裂的石头就走到了线锯之前。
递给了自己的儿子小孙,说:“这块石头你来切吧。”
小孙直接顺着裂口就把石头放了上去。
老孙直接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我怎么教你的,切石之前先划线!”
李墨见状,也急忙阻拦道:“你要不先擦个窗看一看呢?”
李墨虽然对于赌石是一窍不通,但是这一整块石头是从中间切开还是从两边切开所造成价值的不同,他还是有一点概念的。
之前那块品相好的原石,随孙叔怎么切李墨也无所谓,但是这一块可不能如此草率了。
小孙看着李墨认真的样子,轻笑了一声。
“行啊,的确是我草率了,我先给你擦个窗看一下。”
小孙在老爸审视的目光下,认认真真地画了两条线,慢慢地放在了线锯机上开始切割。
十分钟后机器的嗡嗡声停止。
原石顶端的一大块石皮彻底被切开,小孙拿过强光手电对准切口,端详照射,一抹白光被反射而出。
见状,老孙也连忙凑了过去,端详。
只有李墨还坐在椅子上,悠然地喝着茶,一脸淡定。
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切口处呈现出一片温润的乳白色,质地非常细腻而且没有看到任何的裂纹。
“好货,好货啊!”孙叔接过小孙手中的玉石仔细端详道。
“没想到这种原石也能出货。”小孙在一边嘀咕地说。
“这一刀就赌涨了,这品质拿过去做手串做镯子都是没问题的。”
“现在拿出去卖的话,你最少也能够回本了。”老孙一边拿着手电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玉石,说完之后抬起头来看着李墨问道,“还切吗?”
早就已经知道结果的李墨,内心并没有太多的激动,淡淡的说道,“继续切。”
闻言小孙就要接过玉石,结果被孙叔一把推开。
老孙重新画了几道线,把玉石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线锯机上。
“这一刀要沿着裂痕切开,成与不成就看这一刀了。”
小孙对于老爹抢走自己上手的机会,耿耿于怀,站在一旁为李墨解释。
“这一刀直接决定,这裂痕到底是不是致命伤,如果是致命伤的话,这块玉石的价格将大打折扣,如果不是的话……那就赚翻了。“
小孙夸张地搓了搓手,看着李墨说道。
李墨并不懂得其中的关窍,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随着线锯机的嗡鸣声再度响起,细腻的水花打在石头上,老孙双手精准地操控着锯线,慢慢移动着玉石,一点点沿着画好的黑线移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孙的额头上慢慢地浮现起细密的汗珠。
李墨也站起身来,来到近前观看。
又过了十几分钟,线锯机的嗡鸣声慢慢停止。
孙叔擦了擦汗,伸手轻轻地将玉石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