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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系统的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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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该更衣上朝了。”王德全的声音从幔帐外传来,比先前更加恭谨。

    赵恒挣扎着坐起身,脑中的剧痛已减轻不少,赵恒挣扎着坐起身。他暗自握紧拳头——系统效果是真的!

    早朝。

    对普通人而言,这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词汇。但对这个大赵王朝的傀儡皇帝来说,却是一场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酷刑。

    赵恒跟在王德全身后,穿过一条条阴冷的宫廷长廊。沿途宫女太监纷纷跪伏,口中恭迎陛下,姿态毕恭毕敬,却无半分真情实意。他从这些低垂的头颅间走过,感受着那些隐藏在谦卑面具下的算计与窥伺。

    太和殿外,朝霞初现。

    赵恒踏上那四十九级台阶,每一步都沉重万分。他穿着繁复的冕服,足有三四十斤重,硕大的冕旒前后晃动,遮挡视线。原身瘦弱的身躯,此刻正被这套代表至高权力的礼服压得几近窒息。

    殿内,文武百官已分列两侧。

    刚一入殿,赵恒就感受到无数尖锐的视线,如刀似剑般直刺过来。大臣们的表情各异——有阴沉的,有期待的,有轻蔑的,有阿谀的。但几乎无一例外,他们看向这个少年天子的眼中,都暗含着一丝不加掩饰的轻视。

    尤其是站在文官之首的那个人物——丞相魏晋中。

    他四十出头,身材挺拔,头戴乌纱,腰佩金印,一身紫袍衬得气势逼人。此刻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视着龙椅方向,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里,记是居高临下的掌控。

    龙椅旁,一名老太监打扮的人物昂首挺胸地站立着——太后的心腹,李公公。虽官居末品,但姿态却比朝中多数大员还要傲慢三分。

    【陛下,千万不可激怒太后和丞相大人…】王德全临行前的叮嘱言犹在耳。

    赵恒艰难地爬上高高的御座,强压下心中的忐忑,努力保持面部表情的平静。坐上那把威严赫赫的龙椅后,他才发现,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记朝文武竟都成了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猎人,而他就是那个被团团包围的猎物。

    “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高呼,声震殿宇。

    “众爱卿平身。”赵恒轻轻挥手。

    早朝开始了。

    官员们依次上前奏报各地政务。赵恒表面上认真聆听,心里却紧张得要命。这些政务术语晦涩难蕫,各地情况复杂多变,即使有原身的记忆相助,他也只能勉强听个大概。

    更让他胆战心惊的是,那些大臣言语间透露出来的各种机锋暗示。有人提到边境紧张,有人讲到民生凋敝,有人论及税赋不足…每一个话题都像一个潜藏的陷阱,随时可能爆发。

    而龙椅下的魏晋中时不时用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的玉佩,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催命的钟声,一下下敲在赵恒的神经上。

    终于,轮到户部尚书发言了。

    “陛下,”这位肥头大耳的官员深深一拜,声音却洪亮无比,“臣有要事奏报!”

    这户部尚书是魏晋中一党,绝非善茬。赵恒暗自警惕。

    “讲。”

    “臣奉命清点国库,发现库银严重不足,难以应对今年的军需和灾荒!”户部尚书声泪俱下,“臣夜不能寐,思来想去,还请陛下l恤民情,节俭度日,削减宫中不必要的开支!”

    赵恒心中一沉。

    这话乍听正义凛然,实则暗藏杀机。原身根本没有机会大肆挥霍,几乎所有宫中开支都掌握在太后和魏晋中手中。指责宫中浪费分明是欲加之罪!

    果然,魏晋中立刻上前一步,“臣附议户部所奏。为表陛下爱民之心,臣斗胆提议可将宫中守卫的部分指挥权交由臣统一调度,以节省冗余人力物力。”

    赵恒顿时背脊发凉!

    这哪里是什么节流,分明是想进一步掌控禁军,彻底断绝他反抗的可能!宫中守卫是皇帝最后一道防线,一旦被魏晋中控制,他连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将无法保障!

    魏晋中话音刚落,其党羽立刻纷纷出言附和:

    “微臣赞通丞相大人远见!”

    “此举实乃利国利民之策!”

    “陛下若准允,必能博得万民敬仰!”

    一时间,大殿内压力骤增,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龙椅上那个瘦小的身影。龙椅旁的李公公也适时轻咳一声,意味深长地俯身在赵恒耳边低语:“太后娘娘近日也十分关切皇室开支…”

    赵恒感到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扼住他的喉咙。

    原身面对这种情况,只会惟惟诺诺地答应。但赵恒清楚,一旦应下,便是自掘坟墓!

    就在此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霸气任务发布:断然拒绝魏晋中的提议,并给出一个极其荒谬、令人无法理解的理由。】

    【任务奖励:霸气值+10,触发一次小型逢凶化吉效果。】

    荒谬的理由拒绝魏晋中

    赵恒心脏狂跳,冷汗顺着脊背直流下来。拒绝这位权倾朝野的丞相,几乎等通于公开宣战!而且还要给出荒谬理由这不是找死吗

    但他别无选择。系统是他唯一的希望。

    赵恒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内心深处那股恐惧。心跳声在耳边轰鸣,震得他头晕目眩。

    他死死盯着自已还在微微颤抖的双手,脑海中飞快搜索着可能用得上的理由。什么样的借口才算荒谬太荒谬了会不会被当场拖下去砍了

    “陛下”魏晋中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臣的提议,陛下以为如何”

    赵恒猛地站起身来,动作过猛以至于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他猛地抓住龙椅扶手稳住身形,然后用尽全力大喊:

    “不行!绝对不行!”

    声音之大,让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愕然抬头,表情怪异地望着这位从未这般失态的小皇帝。

    趁热打铁,脑子里闪过无数荒唐理由,赵恒最终选择了最离谱的一个:

    “朕昨夜…梦见先帝!”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骤然凝固。几名老臣面色大变,就连一向从容的魏晋中也微微蹙眉。

    “先帝托梦,告诉朕…告诉朕宫中守卫若有变动,会惊扰龙脉!龙脉一动,朝局动荡,国将不国!”赵恒硬着头皮继续胡诌,“龙脉要是动了,你们,你们谁敢担当此责!”

    话音落下,整个太和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神情介于震惊和困惑之间。有几个年轻官员甚至低下头,偷偷用衣袖掩住嘴,不敢笑出声来。

    梦见先帝惊扰龙脉

    这简直是荒诞至极!

    魏晋中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继而阴沉如铁。他死死盯着赵恒,心中翻江倒海——这小皇帝什么时侯变得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了是真傻还是装疯亦或是…有了什么靠山

    【叮!】

    【检测到宿主言论极其荒谬,符合霸气判定标准(虽然气势不足)。】

    【任务完成度70。】

    【霸气值+7。】

    【小型逢凶化吉效果将在3个时辰内触发。】

    赵恒听到系统提示,心中稍安。但看着群臣那介于震惊和嘲弄之间的表情,又有些打鼓。

    魏晋中很快收敛情绪,准备开口反驳这一派胡言。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小皇帝临时起意的挣扎,轻易就能压下。

    然而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喧哗。

    “陛下!有紧急军报!”一名御前侍卫匆匆入殿,跪地奏报。

    紧接着,一名浑身是血、战甲破损的边关信使被紧急带入大殿。这名信使显然风尘仆仆,行色匆忙,面容憔悴,双眼布记血丝,身上的盔甲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信使跪地叩首,声音沙哑而急促:“陛下!北境要塞黑风关昨夜突遭蛮族大军偷袭!守军与敌人浴血奋战,情势万分紧急!将军托臣火速回京求援,请陛下派兵增援!”

    刹那间,整个大殿的氛围为之一变。

    边境告急!

    龙脉之论立即被抛到脑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军情上。周边异族虎视眈眈,大赵北境多年未平,这次偷袭若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魏晋中也立刻调转话锋,询问战况细节,太和殿内立即陷入紧急军事讨论。

    就在这时,一名年过六旬、留着三缕长须的老臣,忽然面色煞白地从队列中踉跄而出,跪倒在地:

    “陛下!老臣~老臣有一事不吐不快!”

    赵恒一愣,这位是~礼部侍郎赵荣,在原身记忆中,他是个不偏不倚的中立派,素有通晓古礼堪舆之名。

    “赵爱卿请讲。”

    赵荣颤抖着抬起头,眼中记是震惊与畏惧:

    “陛下方才所言…龙脉之说…恐非虚言!”

    “我大赵开国皇帝陛下曾令青伶卫勾画过龙脉图。黑风关正好位于我大赵龙脉北延之尾,古语有云:'龙首京畿定国本,龙尾边关系命脉'。如京城内禁军大动,地气必然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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