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法医神探[八零] > 第7节
    胡东心里不由吐槽,昨天晚上宁队也跟他聊过许法医啊,现在又装正经人了。

    宁越不是个死板严肃的上司,平时胡东经常跟他开玩笑,可现在见他板起脸来,胡东虽然心里吐槽,脸上还是很认真很服从。

    “知道了,放心吧。

    ”

    许天还以为宁越只是看热闹,见他维护自己,心里一暖,忙道:“多谢宁队,不过没必要把我当新人,我只是不爱开这种低俗玩笑,没那么难相处,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只要是我本职工作,责无旁贷。

    ”

    她说完就想回法医处,宁越指指桌前的椅子,“别急,先坐一下,讨论一下案情。

    ”

    许天该说的都说了,人家刑侦队应该也不会跟她讨论该怎么查案,不过也许是宁越对检验报告还有疑问,她也没说别的,坐到一旁。

    胡东坐到另一侧,从桌上拿过检验报告,跟宁越一样感叹道:“许法医的报告确实很详细很专业,也就是说抓伤张猛的确实是女人?这混蛋,一嘴一个冤枉,就是不肯说实话。

    ”

    宁越笑道:“我说他到底是不是你表姑夫?”

    “放心吧,队长,我还能徇私舞弊啊?是不是的关系不大,不过现在他什么都不肯说,颠三倒四,哪怕听出他话里有漏洞,也逼不出实话啊。

    还有那大姐,就是不肯走啊,在下边等着呢。

    ”

    宁越想了想:“老胡,你再去跟胡大姐谈谈,问一问张猛身边有没有染红指甲的女人,身高一米六三以上。

    ”

    胡东刚看完报告,他嘴角挑了挑,“宁队,你觉得这事跟感情有关?难道我这位表姑夫出轨了?”

    “抓伤他的人可能是熟人,也可能是他骚扰了陌生人,如果只是发生冲突,那女人把他抓伤,他没必要跟警察撒谎,更没必要鬼鬼祟祟跑去河边啊。

    当一个人被当作杀人犯带回公安局时,他还会隐瞒自己的道德问题吗?总之我觉得张猛这个伤口可能跟绿营公园的案子有关,必须找到涂红指甲油的女人。

    ”

    胡东点头:“明白,我这就去。

    ”

    等他走了,胡东带许天出了办公室,他指指审讯室的门,“小许,帮我个忙。

    ”

    许天一愣:“宁队?你要我去审讯?”

    虽然诧异,但她还是有点小激动,法医可没这个权利也没这个机会。

    胡东笑道:“是辅助审讯,把你刚才那套痕迹推理,进去给他演示一遍。

    ”

    许天瞬间明白了,“指甲油也要说,是吧,攻破他的防线,让他觉得咱们已经胜券在握了?”

    “反应很快嘛,没错,就是这样!”

    许天还是

    河底沉骨9

    许天以前也接触过不少骇人听闻的案子,可从电子档案上阅读案卷,到底不如直面罪犯的冲击力大。

    张猛不肯再开口,宁越也不急,“那位女士的身高、特征,甚至职业我们都知道了,你觉得还瞒得住吗?”

    张猛看了许天一眼,眼神又闪烁起来:“我刚才就是吓唬她玩呢,你刚才不是说她很厉害吗?我不喜欢别人这么看我,我就是说着玩的,想吓吓这小姑娘。

    警察同志,我听说你们昨天在那里捞了一天,那河里也没捞出来女尸吧?我真是说着玩的,怎么可能杀人。

    ”

    许天看着他假装轻松的样子,怒道:“我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

    张猛冲动之下说错了话,此时已经悔青了肠子,他不敢再多说,多说多错,反正他们没找到尸体。

    连死者尸体都找不到,怎么能定他的罪?

    宁越见他还想硬抗,也没再跟他浪费口舌。

    他带许天出来,笑道:“小许,没想到你反应很快嘛。

    ”

    “宁队长,下次你想利用我刺激罪犯,最好直接跟我说,能配合的我一定好好配合。

    ”

    宁越一愣:“哈哈,说不上利用,我刚不就说了吗?辅助审讯,这张猛被带来时已经做好了面对警察的准备,他一直喊冤枉,一直死抗,我就想换个人试试。

    ”

    许天倒也没生气,不管宁越出于什么考虑,她的介入确实诈出了张猛的实话。

    她道:“可我觉得你用我刺激他的效果,还不如请楼下那位大姐上来,她一看就脾气不好,应该很不讲理。

    而张猛又是个看似老实,实则奸诈的人。

    我猜他们的婚姻生活中,一定很压抑,张猛才会从别处寻求作为男人的满足感。

    ”

    宁越想起她刚才彪悍的发言,不由笑了:“你年纪轻轻,怎么连婚姻生活都懂。

    ”

    “不用懂,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在学校也喜欢研究这些案例,现在看来案子越来越复杂。

    现在有三个疑问,一是这个红指甲的女人尸体在哪儿?二是那两具上肢残骨又是谁的,还有巨人观的死者也还没有确定身份。

    最大的疑问是他们怎么都凑到河边去了?难道是张猛抛尸时被巨人观的死者发现,于是他把那人推进水里淹死了。

    而淹死的位置以前也曾经有人抛过尸,所以以前的残骨才被一起拽起来。

    ”

    许天分析完,问道:“宁队,你说这个抛尸的人会不会也是张猛?”

    宁越认真听着,笑道:“你想象力还挺丰富,你的意思是说张猛是连环杀手,之前已经杀了两个,扔到了河里。

    两天前他在扔第三具受害者尸体时,被人发现,于是他顺手把目击者推进河里灭口,然后又转移了第三名受害者尸体,也就是抓伤他的女人。

    那他为什么不把目击者的尸体也处理了?来不及?还是自信不会被人发现?”

    许天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反正我觉得张猛被气得失去理智时说的那些话一定是真的。

    抓伤他的女人肯定是被他杀了,得找到尸体才行。

    还有这名受害者和巨人观的死者死了才几天而已,都没人找他们吗?他们在本地没有亲朋好友?一个认识的,会找他们的人都没有?”

    “这也是我奇怪的。

    ”宁越摊摊手:“根本没人报案!本来我想让张猛帮着画一下死者画像,可看他这样子肯定是不肯配合了。

    ”

    “那我去趟殡仪馆,尝试复原一下死者容貌吧。

    不过我没有更精细更专业的工具,最终效果可能不尽人意,或者需要更长时间,等有进展我会马上通知你们。

    ”

    宁越越发觉得贴心,“之前局长跟我说来了个专业法医,我还怕是只会纸上谈兵的书呆子,没想到居然这么全能。

    小许,多谢你了,你可给我帮了大忙。

    ”

    许天潇洒道:“分内事而已,道什么谢啊。

    ”

    两人正说着,胡东过来了,“宁队,张猛老婆听到红指甲的女人,吓了一跳,看她那反应,应该是认识,可她慌张地否认,说从没见过,也没听过,还说他们一家子交往的都是正经人。

    ”

    许天不由皱眉:“涂红指甲就不正经吗?还是说她知道那女人的职业,才会这么说?”

    宁越沉吟片刻,“你刚才的提议不错,得把这位胡大姐好好审一审,再让他们夫妻见面看看两人反应。

    ”

    许天不急着去殡仪馆,她先用宁越办公室的电话打给周州,麻烦他先准备好解剖室,把尸体推进去,又约好了一小时后到。

    那位胡大姐嗓门老高了,她打电话时,还听到对方大喊大叫:“我的天哪,我是来接我家老张的,怎么还要审我,我干什么了?什么红指甲绿指甲,我都没见过,我家老张也老老实实的,从来不跟不正经的女人说话,你们不能冤枉人啊。

    ”

    许天听得无语,这夫妻两个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都把冤枉二字挂在嘴边,案子还在调查阶段,他们就好像已经含冤入狱,六月飘雪一样。

    以她的经验,越是这样叫嚣的人越心虚。

    胡大姐坚持说没见过染指甲的女人,宁越干脆让胡大姐相信张猛已经招了。

    胡大姐心理素质比张猛差远了,一听张猛承认把人杀了,她瞬间泄了气,哭着道:“完了完了,我家孩子要没爸了,我这个家算是彻底完了,这混球怎么敢杀人啊!警察同志,我就是让他把花出去的钱要回来,我没让他杀人啊!他怎么这么糊涂?”

    许天看她说这话时那悔恨的表情,不由叹口气,看来她未必不知道张猛杀了人。

    跑来这里闹,应该是心虚,怕夜长梦多,想早点把张猛救出去。

    现在听见张猛招了,她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胡大姐擦了把眼泪:“那女人叫什么仙儿,附近镇上的,说是来咱们市打零工,其实就是个暗娼,我家老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毛病,把钱都花在她身上了。

    ”

    宁越问他:“这女人大名叫什么,住在哪儿?在哪儿打零工?”

    “我不知道啊,那种贱女人,我干吗要打听她!听了还脏耳朵呢。

    反正我跟老张的工资都是有数的,我一发现对不上账就跟他干了一架,我让他赶紧把钱要回来,不然就要去举报他嫖,他被我吵得没办法,就去找那个女人,然后一晚上没回来,第二天一大早回来时,他魂不守舍!”

    胡大姐说着说着又想哭了:“我怕耽误孩子们上学,等晚上才问老张钱要回来没有,他说要不回来了,不过他让我别担心,他不可能再跟那女人有什么牵扯,我还以为那女的跑了呢。

    又看到她手上的伤口,我还骂了他几句,说他连个女人都干不过,还被人家打了,让人家跑了。

    我本来以为没事了,谁知道没两天你们就把他逮到派出所里,后来又说转到公安局了,我一听这事闹大了,河边又发现了死人,我这不就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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