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老杨，你没开玩笑吧？”
李怀德声音都拔高了，“那些厂子，要傻柱干嘛？他做大锅饭的，还能做出啥花样？”
李怀德瞪圆了眼睛，一脸不相信。
杨厂长啥人，他清楚，从不开玩笑。
可这事儿，也太离谱了。
杨厂长没接话，反问道：“老李啊，你说说，厂里出了个六级厨师，该给啥待遇？”
他问的是傻柱的待遇。
李怀德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地说：“现在傻柱是八级工，工资三十八块五。
前些天我给他提到了四十五。
按规定，六级厨师能拿五十八。”
“才多这么点儿？”
杨厂长皱眉，“纺织厂老刘说，他们能给八十呢！”
李怀德一惊，脸色都变了。
“那可不行！傻柱走了，食堂谁顶着？
招待任务谁来做？”
杨厂长转过身，眼神里闪过一丝精明。
“去，叫傻柱过来。”
厨房里，何雨柱正切着菜，刀砌萝卜片飞舞，又薄又透。
他哼着小曲儿，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许大茂到时磕头的怂样。
“傻柱！厂长找你！”
李怀德气喘吁吁跑进来。
何雨柱放下菜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厂长找我？啥事儿啊，这么急？”
“别问了，快去！”
何雨柱整了整衣领，大步去了厂长办公室。
推门进去，杨厂长正坐在办公桌后，脸色挺严肃。
“何师傅，坐。”
杨厂长这称呼，让何雨柱愣了一下。
“厂长，您叫我啥？”
“何师傅啊，咋，不习惯？”
杨厂长笑了笑，“听说你小子，考了个六级厨师证？”
何雨柱腰杆挺直了些，脸上有了点自豪，“是，厂长。证还没下来，估计就这一两周吧。”
杨厂长点点头，从抽屉里摸出一包大前门，递给何雨柱一支。
“来，抽根烟。”
何雨柱有点懵，接过烟，杨厂长亲自给他点上。
“何师傅啊，你在咱们厂，干了多少年了？”
“已经七年了，厂长。”
何雨柱吸了口烟，心里犯嘀咕。
“七年啦，”
杨厂长感叹一声，“老工人了。
今天啊，我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打听你的。”
何雨柱眨眨眼，没明白。
“纺织厂，机械厂，好几家呢，都想请你过去。”
杨厂长看着何雨柱，“开的条件不低，最高的说给八十块一个月。”
何雨柱差点没呛着，八十块？那得是干部级别的工资了吧！
李怀德赶紧插话：“傻柱，不是，何师傅，你可不能走啊！咱们厂食堂，还指着你呢！”
杨厂长抬手，让李怀德先别急。
“何师傅，我和老李商量了。
你现在是八级工，六级厨师的工资是五十八。
不过，考虑到你的贡献，我们决定给你七十八，
每个月再加二十块技术津贴。”
何雨柱眼睛瞪大了，九十八？比纺织厂还高！
“还有，”
杨厂长接着说，“以后厂里重要的招待，另外算补贴，一次五块。
你看这条件咋样？”
何雨柱咽了咽口水，这待遇，在轧钢厂真是没谁了。
“厂长，我……”
“先别急着说，”
杨厂长打断他，“你好好想想。
轧钢厂条件比不上那些轻工业单位，可这儿是你的根，大家都是一家人。”
李怀德也赶紧说：“是啊，傻柱，你要是走了，食堂就垮了！大家伙儿都指望你呢！”
何雨柱吸了口气，心里暖暖的。
重生回来，本来想低调点，没想到歪打正着。
“厂长，李主任，我何雨柱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轧钢厂养我这么多年，我哪能说走就走？”
杨厂长笑了，拍拍何雨柱肩膀。
“好！有骨气！就这么定了，下个月开始，你就是咱们厂六级厨师！”
李怀德也乐了，不过眼底好像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
“对了，何师傅，”
杨厂长突然想起，“你和许大茂打赌的事儿，听说了，证书啥时候能到手？”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快了，厂长，到时候您可得来看热闹。”
杨厂长哈哈大笑：“好啊，我倒要看看许大茂那小子怎么磕头！”
走出办公室，何雨柱觉得阳光都亮堂了不少。
六级厨师，九十八块的工资，还有厂长的器重。
一个星期后，许大茂在车间休息室，被几个女工围着，正吹得天花乱坠。
“你们是不知道，我上次下乡，遇到个老农，非说我像他城里亲戚……”
许大茂叉着腰，比划着，
“硬拉我去他家吃饭，结果你们猜怎么着？端上来一盘肉，我刚要吃，嘿，是只死老鼠！”
女工们一阵惊呼，有的捂嘴笑，有的直摇头。
“大茂哥，你真能编！”
年轻女工笑着说。
许大茂挺起胸膛：“谁说我编了？我许大茂说的话，句句是真！
就说傻柱那个六级证，吹牛的，我敢打赌，他拿不出来！”
这时，厂区广播响起来，声音洪亮，传遍全厂。
“通知，通知！经上级部门考核认证，我厂食堂何雨柱同志，成功获得厨师六级资格证书，成为我厂首位六级厨师。
经厂领导研究决定，从即日起，何师傅工资上调至七十八元，另发技术津贴二十元，以表彰其专业技能和对厂里的贡献。
希望全体职工向何师傅学习，钻研业务，提高技能。
通知完毕。”
广播一完，许大茂脸色煞白，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他扶着墙，看着喇叭，不敢相信。
“这…这不可能！”
女工们互相看看，议论开。
“真的假的？傻柱真考上了？”
“七十八加二十，九十八了？比车间主任还高！”
“我就说傻柱手艺好，这下没跑了！”
广播又响了，重复着刚才的通知。
许大茂像挨了雷劈，腿一软，坐地上了，脸白得吓人。
“许大茂，你不是说傻柱吹牛吗？咋解释？”
一个老工人，平时就看不惯许大茂的，笑着问。
许大茂结巴着：“肯定…肯定是假的…傻柱咋可能……”
广播第三遍响起，字字句句，都像锤子砸在许大茂心上。
周围人越聚越多，议论纷纷。
“听说好几个厂子要挖傻柱呢，厂里怕人跑吧！”
“这待遇，真够意思！”
“许大茂不是打赌了吗？有好戏看啊！”
许大茂，彻底傻眼了。
刚才还围着他的女工们，此刻已经散去，朝食堂的方向走去，想亲眼看看这位“香饽饽”何师傅。
这时，一个年轻工人扶了许大茂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