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任务目标只想谈恋爱[快穿] > 第419章
    于是在洛茨7岁那年,他和同样病恹恹的席浅洲见面了。

    一个娇生惯养,一个颠沛流离,洛茨一辈子仅有的几年落魄狼狈,都让席浅洲见了个遍。

    席浅洲总觉得他恶,自己觉得自己污糟,可洛茨从前什么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

    捋开一缕挡在席浅洲额前的头发,洛茨慢慢说:“我以前,为了口吃的能拿砖头朝人后脑勺打,你忘了?我还光欺负你呢!”

    至亲至疏,都是夫妻。

    如今到了这地步,彼此最狼狈、最见不得人的一面都见到了,以后也不会再生任何嫌隙。

    洛茨又伸手,在席浅洲脸上抹了一把。

    这下黑的红的白的连成一片,狼狈污浊,偏偏席浅洲还沉浸在刚才洛茨的一番话中,愣愣地回不过神,只一个劲瞅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我爱你,你母亲也爱你,她是躯壳,可我不是……”洛茨继续说,“她现在这么厌烦你,是因为你觉得你会被厌烦,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你想对我说的,她说我应该走——”

    他逼迫席浅洲看着自己的眼睛,又一滴泪从眼眶坠落,正正好好落在席浅洲扬起的眉眼上。

    洛茨语气颤抖,手用力地扣住席浅洲的肩膀,仿佛要把伤疤和疼痛一起留在那里:“——你真的想要我走吗?”

    直到这时,一直恍恍惚惚的席浅洲才终于醒过神来。

    “……别走,”他恍然把洛茨抱进怀里,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道,“别走,别走,别走。

    ”

    洛茨被他搂着,抽抽鼻子,语气依旧强硬:“求我。

    ”

    席浅洲乖顺道:“求你,别走。

    ”

    “真不想我走?”

    “真不想,求你了。

    ”

    “那你以后得听我的,不能随便杀人,不能欺负小白球,也不能再瞒我,你不懂的,我教你。

    ”

    “好,都听你的。

    ”

    “死后你要跟我走,我带你出去。

    ”

    “好。

    我跟你走。

    ”

    于是一切说定了。

    两人抱着,乱糟糟地坐在地毯上说了好久的话,久到天完全黑下去,洛茨吐出的血结块凝固,黏在身上非常难受,他们才站起身。

    走到盥洗室,刚一开灯,洛茨就笑了。

    “脏死了。

    ”他说。

    镜子里,两个人,一高一矮,站在一起,肩膀贴着肩膀,一个口鼻往下一片鲜红,一个浑身上下全是灰烬,脸上红黑交杂,还挂着泪痕。

    席浅洲也看着镜子。

    “有夫妻相。

    ”他说。

    说完,他跪下身,解开了洛茨脚上的锁链。

    须臾之境

    多走两步,

    绕过前厅,循着一条雅致小廊往更深处走,肩膀擦过花枝草叶,

    转个弯,

    听到了屋子里面的笑声。

    洛茨示意席浅洲往后退,自己去敲门,

    可又在门内传来应声以后临时反悔,推着席浅洲让他走前面。

    于是门一打开,嘉佩丝就看到外面两个儿子相互退让,谁都不肯迈第一步画面。

    “磨磨蹭蹭的,

    不用想都知道是你们两个。

    ”她站在门口,

    洁白的衣裙在光下有暖黄的色调,“快进来!”

    她面色无异,脸上看不出大火焚烧险些丧命的阴影,

    洛茨和席浅洲对视一眼,干咳一声,

    率先走进门。

    “我们刚才是闹着玩儿的,”他不自在地解释,

    “那个……”

    话没说完,已经落座的嘉佩丝笑了一下。

    “我看出来了。

    ”她说。

    洛茨没反应过来:“什么?”

    嘉佩丝端坐窗前,神态优雅矜持,

    嘴唇微挑,

    指了指自己儿子的脖颈。

    “洛洛,好狠的一口,

    ”她笑道,

    “知道你们如胶似漆,不过以后还是轻些吧!”

    话音落下,

    洛茨整个人都不好了,慌忙转身去看席浅洲的脖子,果然看到一个尚未愈合的伤口,是他前几日晚上咬出来的。

    不是愈合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

    一瞬间,一股热气顺着脖子往上涌,洛茨脸憋得通红,恨不得一脚把席浅洲踹得跪地上。

    可无论心里怎么想,洛茨表面仍然是柔软的,唯一的尖锐也只不过是羞怯,很会装样子。

    “这、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有点儿想解释,但话从嘴里转悠一圈后又被咽了下去。

    怎么说?难道要说你儿子想跟我玩强制爱,我不同意,所以昏倒之前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谁知道你儿子不是人,是一团黑雾,自己早就愈合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冒了出来,八成是为了博取同情,你不要相信。

    这种话说出口,嘉佩丝八成要张罗着把他送到医院去看看。

    洛茨只能含恨担下罪名,转身瞪了席浅洲一眼,让他抓紧过来转移话题。

    自觉把人惹生气的席浅洲心领神会,往前一步,一边观察嘉佩丝的神情,一边慢慢开口:“母亲,伊珣院重建还需要一段时间,您在这儿住的怎么样?”

    两日前的一场大火,没有缘由没有来历,甚至无法熄灭。

    火从议院会议三厅开始,一路将半个首都城烧得只剩废墟,伊珣院自然也在其中,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原本富丽雅致的建筑,只剩下一片焦黑,没法住人了。

ͶƼƱ һ½Ŀ¼һ 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