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任务目标只想谈恋爱[快穿] > 第417章
    一行泪水留下,洛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

    黑发蓝眼的男人从车窗的缝隙中投来关切的眼神,洛茨侧脸淌着雨水,全身上下湿漉漉,冲着他笑,非要交换联系方式。

    他们站在烟雾缭绕的大殿里,洛茨看着他跪拜,飘扬的灰尘和经幡上面倒映着无限的光。

    他从没说过自己求的什么,但当他起身,洛茨看到他眼中的自己。

    ……

    陆明河扶他上路,求他留下。

    打开的破旧木盒里,金饰耀眼昂贵,一片朦胧夕阳中,洛茨挑了最简单的一枚戴在手指上。

    他们上山问路,在潮湿的雨雾里点燃一捧烧烬一切的火,洛茨在下山的路上又气又闹,后来又被逗笑出声,把烦扰暂且抛到身后。

    “我会陪你走。

    ”陆明河说。

    ……

    漆黑粘稠的小东西从神庙的阴影里诞生,洛茨对它打开怀抱,它像见到最好的东西一样冲进来。

    它叫洛辛,洛茨给他取的名字。

    他靠汲取黑雾的能量获得自由,并成长成熟,洛茨教他道理,虽然不确定他有没有真的记在心里,可他认真点头,眼神亮晶晶。

    也是在那个世界,洛茨放了一把大火,火势蔓延,烧到了这里,烧在席浅洲身上。

    ……

    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的白鸦,展翅追上洛茨的背影,一点声音没发出,只是展露自己的伤口,然后博得同情。

    洛茨心疼得差点哭出来,羽毛落在他掌心,冰凉顺滑,白鸦在余光中翱翔离开。

    悬崖峭壁上,顾闻儒握住他的手。

    “去吧。

    ”他对洛茨说。

    “我看着你。

    ”

    去吧。

    于是洛茨毫不犹豫地跳进黑雾中。

    落进席浅洲怀里。

    他接住洛茨,像拥住毕生珍宝那样小心翼翼,只是那夜太黑太暗,洛茨并没有感觉到他手指的颤抖。

    “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他在洛茨耳边呢喃,“你不知道。

    ”

    我知道。

    洛茨愣愣地靠在他怀里,看着玻璃倒影中黑色的眼睛。

    他想,我真的知道。

    一瞬间,千万面镜子在眼前打碎,于是千万个爱人同时对洛茨说话,他们扬起手,或是抓住洛茨或是送他离开;千万个的微笑同时在爱人嘴角扬起,阳光像碎羽一样洒在脸上,他们喊洛茨的名字,喊他洛洛,喊他豚豚。

    他们让洛茨回来,又让洛茨毫不犹豫地往前走。

    千千万万的爱语在耳边响起,千千万万个太阳升起,又有千千万万个太阳落下,千千万万个世界迈进黑暗。

    洛茨迷失进去,可就在即将彻底陷入时,回归现实。

    霎时间,千万个爱人消融在眼前,合拢成一个,席浅洲跪在他面前,形容狼狈憔悴,身上沾着硝烟的气息。

    他吓坏了。

    我没事。

    洛茨想说。

    我只是想起来了。

    可是他喉头微动,想要说话却喷出一口鲜血。

    血像玫瑰一样盛开在他们胸口。

    须臾之境

    房屋摇晃,

    世界震颤,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仿佛他们生活的玻璃瓶即将由内而外碎开。

    洛茨吐出口血,

    反而呼吸顺畅,

    胸腔不再憋闷,察觉到席浅洲情绪不对,

    连忙抬手拍拍。

    “我没事。

    ”他说。

    席浅洲慌乱地把他往怀里揽,低头看他时双目赤红,隐隐有失控的意思。

    此时洛茨口鼻间全是难闻酸涩的血腥味,手上也一片鲜红,

    席浅洲要抱他,

    他就任由他抱,还在靠过去的时候抬手,把满手的血蹭到席浅洲衣领上。

    他第二遍重复:“我真没事。

    ”

    席浅洲闷闷地应了一声,

    说不上是信还是没信,抱着他的手愈发用力。

    洛茨没力气同他争辩,

    闭上眼在席浅洲怀里歇了一会儿,呼吸平稳安定,

    几乎要睡过去。

    但他心里还有事没完成,睡也睡不安稳,短暂休息几分钟后,

    洛茨重新睁开眼,

    动动手臂,让席浅洲放开。

    席浅洲不情愿地松开手,

    洛茨往后撑着,

    自己坐直身体。

    方才从回忆中脱身而出,半句话没说全就一口血喷出来,

    接着浑身脱力,天旋地转,一头扎进人怀里,什么都看不见。

    缓到这时,洛茨才差不多恢复过来,黑雾退去,看清周围。

    走廊里,几副挂着装饰的画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地毯上有被火撩过的焦黑痕迹,气味不是很好,他和席浅洲四肢纠缠着倒在主卧门口,四条腿不分彼此地缠在一起,血渍呼啦的,他脚上还缠着链子,很像被强制爱的小奴隶逃跑不成怒而反杀,最后双双殉情。

    洛茨咳嗽一声,低头看着自己满身满手的血,不怪席浅洲害怕,就算他自己瞥一眼也觉得像是重伤在身,命不久矣。

    于是他第三遍开口:“我没事。

    ”

    顿了顿,洛茨又补充:“你别怕。

    ”

    席浅洲摇摇头。

    他身上也没比洛茨好多少,火熄灭了,燃起的烟灰像纱布一样铺在他的身上,仿佛是刚被人从灰烬中挖出来,身上还裹着无法退去的火后余烟,连眼睛都染成无法修饰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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