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茨把它捧在手里,解带子的时候,还看到了挂在后面的小吊牌。
小牌子上没有文字,席浅洲只用墨水笔在上面画了一个简陋的笑脸。
:)
笔触流畅,只在笑容结束的那个弧上有一点点颤抖,让整个笑脸都显得心虚。
洛茨面无表情地扯下吊牌,随手扔在一边,没再看一眼。
解开全部绸带以后,系统才得以恢复自由,马上报复性窜高,蹲到洛茨脑袋上。
[亲爱的洛茨主人!清晨的
须臾之境
“不疼。
”洛茨说。
注视着他的眼神像是在辨别。
席浅洲微微偏头,
夜色让光暗界限模糊:“怎么了?”
洛茨撑起身。
“你的脖子,”他缓缓道,“愈合了。
”
昏迷前的血腥味还如梦魇一般充斥在他口腔里,
洛茨甚至能闻到冷香和血气混在一起的刺鼻味道,
伤害绝不是假的,可维持时间却只有他能记得的短暂几秒。
“怎么回事?”他问。
在他的问题下,
本就藏在阴影中的席浅洲,脸上更是浮现出了回避的神色。
洛茨相当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锁链哗啦作响。
“听到了吗?”他用力拽拽锁链,恨不得把这玩意缠到席浅洲脖子上,
但那样就更像情趣py,
“你都有胆子把我锁起来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席浅洲的目光,随着洛茨的动作滑到银白色的锁链上,
每一个锁扣的转角处都刻着禁锢符文,在夜晚微弱的月光下几不可见。
洛茨没说错,
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任何隐瞒都显得多余,
除了让洛茨更生气以外,毫无用处。
而席浅洲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个气到连话都不肯和他说的洛茨。
他坦然道:“……除非我想让它保持,
否则一切都会很快不见。
”
说着,
他松开洛茨的脚踝,膝行着爬到洛茨身边,
向他露出一片完好光洁的脖颈。
席浅洲问:“你想看吗?”
洛茨不言,
于是席浅洲把这当成肯定——一层熟悉至极的黑雾,从他的皮肤内里涌出,
血腥味缓慢浮动,好像倒带回放,愈合的皮肤开始渗出鲜血,没一会儿,一个鲜血淋漓的齿痕重新盘踞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