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茨最后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迈步走进卧室,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这间自己已经住了数年的房间。
他先是去卧室临近的阳台上看了一圈。
昨夜趁着搂抱,洛茨在席浅洲身上摸了一圈上下。
阳台下面就是花园,夜深露重,花枝草叶上必定全是水汽。
如果席浅洲选择从下面翻窗回屋,那身上必然会沾上湿气,但洛茨昨夜和他抱在一起的时候,席浅洲身上一片温热干爽,所以他不是翻窗回来。
那上下两条路都被堵住了。
席浅洲有能耐在身上,但又不是神,不可能化成一股烟从窗户缝里溜回来,洛茨合拢阳台门,在卧室中央转了两圈,目光落在墙角的衣柜上。
他进门做的
须臾之境
“你不要再哭了。
”
第不知道多少次,
洛茨双手抱胸瘫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再一次开口。
“哇!……!!”
哭声更大了,
360度无死角环绕耳边,
洛茨听得脸色煞白,想躲又不知道往哪儿躲,
勉强坐起身后又躺了回去。
“你不要——”
劝慰的话说出一半,又咽下去。
洛茨闭上眼睛,意识到这种没用的话自己已经说了很多句。
“可是真的很疼哇……”
哭声有得寸进尺的意思,从最开始的小声抽噎到哭得人耳朵疼,
中间只隔了洛茨的一句轻声安慰。
太阳挂到天空中央,
已经到了中午。
席浅洲这时候还没回来,那大概要晚上才能见面了。
洛茨瞅瞅外面的好天气,疲倦地揉揉耳朵,
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