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考虑一下中午吃什么了。
”他说。
席浅洲笑着看他:“不是说中午不用管你吗?”
“那主要是因为我以为会被强行扣住,”洛茨又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地躺下,像只在阳光下晒肚皮的浣熊,“夫人也是帮我忙了。
”
虽然她说的话,洛茨一个字都没听懂,进去前一头雾水,出来以后雾水加倍,比买一赠一还划算。
席浅洲轻笑一声,撩闲一样去摸他的脑门。
洛茨一把拍开。
“痒!”
不过提起夫人,洛茨又想起一件事。
“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什么?”
“我母亲,”洛茨闭着眼,随口问,“她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为什么夫人偏偏说她没有死?”
记忆里那个伏在桌前抄写祝祷的女人,已经在时间的河流冲刷下模糊成一片温柔的底色,洛茨每次回忆时都能在光影的角落瞥见一层绚烂的闪亮,那是玻璃糖纸在阳光下反射的颜色。
他已经不太能记起母亲死时的悲伤欲绝了,只觉得心里有一处空空的,很失落。
“我不知道。
”席浅洲平淡地说,“也不是她
须臾之境
“有份文件很紧急,
需要我赶过去签个字。
”席浅洲说。
洛茨追问:“什么文件?”
“首都星的城区整改,”席浅洲应对自如,“本来应该早定好的,
但这份文件出了些问题,
需要临时增添部分条例,所以才这么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