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朱云柔勾了勾唇,语气轻松:“他想当老大。
”
“老大?”
“就是老板,我习惯这么叫了,”朱云柔拍拍手,很感叹,“当了一辈子奴才,死了继续当奴才,他心里难受得很,日子难熬,自然就想翻个身。
”
她说得轻松落在旁人耳中,却不亚于晴天惊雷。
洛茨眉毛不自觉地颦紧,系统落在他手旁,被洛茨用力按了一下。
洛茨知道,陆明河之所以是这家旅馆的管理人,是因为他是
古堡主人
“好了,
来,躺在这里……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或者非常疼。
随着你清醒程度的加强,
你会越来越疼,
这是好事。
”
朱云柔背对着人站在桌前,从一个黑色的布包中挑了几根金色长针拿在手里。
她点燃手旁的草药粉末,
随后开启了一小瓶银色絮状的物质,将它们缓缓倾倒进小盆中。
草药徐徐燃烧,浓白色的烟雾向上升起,弥漫在整个房间。
朱云柔深吸一口气,
将金色长针扔进小盆中,
从心里数着秒。
等到第17秒过去,她找来一把被随意插在木质长桌上的银色小刀,它之前被用来切开干枯药材的根茎,
而现在,它划破了朱云柔的手掌,
几滴鲜血顺着刀锋滴进盆中,在银色絮状的液体中央弥散开。
唐德锦赤身裸体,
躺在房间中央的小床上。
他很紧张,身体一直在不停地颤抖,眼神涣散,
人在这里,
灵魂却不在。
朱云柔听到了他牙齿打颤的声音,转回身看了一眼。
“冷静点,
没那么夸张,
”她懒散地施加安慰,“和清醒相比,
疼痛算什么?别那么软弱。
”
唐德锦回答:“我没有软弱。
”
朱云柔哼笑一声:“你可以看着你的手指再回答一遍。
”
唐德锦抬起一只手来,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抖得像是在吉他拨弦。
“……我,我没有办法,”唐德锦放下手,瞪着头顶的天花板,嗓音干涩地说,“真的太疼了,你知道这些手法有点儿像针灸吧?我以前也针灸过,但这真的太疼了,从没有过这种事……”
正如之前看到的那样,唐德锦太紧张了,而人一紧张就容易说一些自己都不理解究竟什么意思的话。
好在朱云柔并不在意,她看惯了,所以在进行前期准备的同时,还有心情和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