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萝敢说,她的心脏可受不了。
生陆恂的气?
天王老爷,她哪有那个胆子?
光是想到那张脸,她都能连做几日的噩梦。
头一次见面就要取她性命的人居然做了她的夫君……
松萝,她的头好痛。
“我自己换,你下去吧。”
来到三年后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太大,栖月很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理一理思绪。
松萝道是,自去叫人传早膳。
主屋有一整面黄花梨柜子,靠墙。方才松萝取衣裳时栖月看到了,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她的衣裙。
松萝取出的是一件天水碧色罗裙,看着素,其实上面深深浅浅绣着花,花瓣一层层叠上去,最少分了十来色,层层铺开,领口嵌着一颗透亮无暇的极品蓝宝石。
栖月慢吞吞脱去身上的湘妃色凤尾裙。
从前做庶女时,哪有机会见到这些,从来只有嫡姐挑剩下的破烂穿。她生得艳,衣服在她身上穿得好了,还要遭来打骂。
嫁给陆恂做夫人,总好过被父亲拿来送人情。
算了。
苦果亦是果。
难道还能和离不成?
虽不知天上掉多大馅饼砸中她,才能叫她一个小小庶女成了京都节后面还有哦,请,后面更精彩!
当夜有官员宴请。
酒肆勾栏,总少不了伶人助兴。舞姬身姿妖娆,眉梢眼角俱是春情。只陆恂不喜这些,于此略坐一坐,便打算离开。
新入京都的一个小官,不晓得搭了谁的名录,竟也有胆到他面前敬酒,“大人不爱这些庸脂俗粉,我有一女,素来仰慕大人。”
他酒气熏人,又往人身前凑,陆恂早已不耐,正待要走,却听他又道:
“小女栖月,美貌无双,一心追随大人左右。”
栖月?
陆恂站起身,眉目冷沉,“你是谁?”
那人只当有门,三两步跪地拜倒,“下官姜华茂,任礼部员外郎,求大人提携。”
“姜栖月?”
“正是小女闺名!”酒囊饭袋之辈,满肚子都是男盗女娼。
姜华茂指向雅室一边,“您若不弃,今日便能将带她走。”
那里由薄透绡纱专辟开一角,燃一盏黯淡烛火,其中坐一袅娜女子,神秘风情,静默不语。
陆恂收回视线,眸色漆黑如墨,“我不喜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
姜华茂连声保证,“小女自幼仰慕大人,能跟随大人,她求之不得。”
有侍从掀开绡纱,美人抬眸,面颊虽略显稚嫩,然媚骨已成,尤其眼角泪痣,更添万般风月。
侍从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起身遥遥福过一礼,乖巧温顺,予取予求。
陆恂垂眸,掩去凌厉目光,“不必,送回去吧。”
吩咐完便转身离开。
第二日,在陆氏宗祠门口,远舟长跪不起。而他身畔,便是昨夜他已见过一面的女子,姜栖月。
不论这女子是否自愿,接贵攀高总是事实。
昨夜还在风月场勾栏所里卖弄风情,今日却敢堂而皇之入他陆氏之门,一脸无辜哄骗幼弟娶她!
这女子贪婪,水性,不顾廉耻。
根本不值远舟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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