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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姜氏又在卖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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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栖月钉了陆娇一句,坐下便没说话了。

    两位夫人谈兴正浓,她只需做个摆设,保持微笑就好。

    “前日我与绾儿请回一樽观音大士玉佛,宝相庄严,一脸慈悲。”

    安阳侯夫人笑着对王氏道,“家里原是有一樽了,可这孩子说那佛像神似姐姐你的眉眼,难得有缘,便叫我请了回去。”

    “若姐姐不弃,待会儿便叫下人送来府上。”

    王氏连声应下,笑得一脸慈爱,“绾儿真是个好孩子,比我生的那几个都贴心,她若是做了我家儿媳,我定然是要当女儿宠的。”

    崔绾低下头害羞,陆娇一脸轻慢的讥讽,冲栖月挑眉。

    真好笑。

    崔小姐嫁给陆远舟,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是桩好姻缘。

    偏陆娇做张做致,意有所指。

    别说这门亲事没成,就是成了,那她也还是陆娇的大嫂,她来了,陆娇照样得站起来行礼问安。

    也不知在得意什么?

    栖月不理她。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看到花厅角落里的小女孩。

    女孩瘦瘦小小,也不起眼,看人时怯怯的,一双眼睛格外黝黑。盯着案上的糕点,一眨不眨,充满渴望。

    终于,她伸出小手迅速摸了一块,也不嫌污了衣裳,直接塞进怀里,一连串动作做完,才记起要左右看看。众人注意力都在两位夫人口中那尊观音像上,倒也没人注意。

    于是小女孩一会儿一块,一会儿一块,半碟子糕点全藏进怀里,胸前那片鼓鼓囔囔。直到不经意间与栖月目光对上,才吓了一跳。

    栖月太清楚她在害怕什么,注视着她,报以温和的笑。

    小女孩又胆怯又紧张,头低下去,直到崔氏母女告辞离开,也不敢再动作。

    回到玉笙院,松萝道,“那是八小姐。生母据说是卖笑的贱籍,生她时死了,平日跟个老妈妈在清平院过活。”

    栖月默然。这世上的苦命人多,哪里都有,顾不过来的。

    小的时候,她也经常饿肚子。跟狗争食,饿狠了,便顾不上尊严。

    不过饿肚子还不是最可怕的。

    在姜府,最可怕的是漂亮的女孩子。

    闺阁时,因为这张脸,她没少受罪。

    闹得最厉害的一次,栖月才十一岁。

    嫡母兄长来府上做客,夏日午后,那个被叫做“舅舅”的老男人将她锁在房中,一双带有汗渍的大手抓住她的脚……

    栖月警醒,用尽全身力气反抗,从枕头下摸出防身的剪刀,发疯剪他下体。

    他痛叫一声,攥住栖月头发,扇她巴掌。栖月虽生的娇弱,却有一腔孤勇,握紧剪刀将那人左手刺了个对穿。

    僻静小院顿时响起惨绝人寰的嘶嚎。

    嫡母赶到时,栖月都快要将“舅舅”的整张手掌戳烂,血流了一床。

    事情的结果是她保全了自己,却被关了半年柴房,与虫蚁老鼠作伴,放出来时人都不会说话了。

    很多时候,栖月宁愿自己生的蠢笨一点,因为对于貌美又位卑的女子来说,安全感好昂贵,从小到大,栖月做梦都想拥有。

    见客的钗环又精致又贵重,栖月坐在妆台前才卸掉一半,忽然停下来。

    不该管得,她都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了。

    天下可怜人那么多,栖月自己也活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她

    当不了菩萨。

    但是——

    栖月转头对松青说了句什么。

    松青应是,自往外去了。

    “小姐心肠最软了。”

    栖月不愿多说,问道:“日子过得糊涂,松萝,我手里有多少家资?”

    若是宽裕的话可以买些田产,总是对自己的一份保障。

    尽管松萝将陆恂夸的天花乱坠,栖月却不相信。

    何况夫君的真心,太不值钱,夫妻情分也不能当饭吃。

    但财帛能。

    松萝觉得自家主子今天怪怪的,好端端的又问这些做什么?

    便逗她开心道,“夫人若想要,整个国公府都是囊中之物!”

    栖月听得高兴,“对,全都是我的!”

    陆恂进来时,恰好听到最后两句,冷峻的面上覆上寒霜。

    好大的胃口。

    贪婪市侩,蝇营狗苟。

    他当初的判断果然没错,姜氏,不堪为陆氏妇。

    “夫……夫君。”

    栖月余光瞥见一抹藏青色衣角,忙站起身。

    陆恂目光从她脸上掠过,没有停留,“我换衣服。”

    三年前幽州叛乱,陛下任他为刺史,而今回京,他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比起娶妻这等小事,他真正要掌控和处理的是朝堂政事。

    但偌大的前院,竟没有他的衣物。

    陆恂很了解自己,他性子冷清,生活中更难以忍受与人过度纠缠,三年时间不会叫他变成另一个人。

    除非是——

    愈发觉得姜氏心机。

    “好,我去取。”

    栖月先前已经翻过那一排黄花梨柜,大部分都是她的衣物,也有陆恂的。

    松萝不知何时退出去,栖月拿了最上面的一件。

    可换衣服时却犯了难。

    妻子伺候丈夫视为平常,但陆大人那样一个人,栖月心里犯怵。

    也嫌烦。

    “我拿佩饰。”栖月拉开抽屉继续翻找。

    一个人心慌时,总是显得自己很忙。

    陆恂就站在身后,没有应声,目光静而缓,盯着她瞧。

    栖月记得见过放佩饰的抽屉,不过此时被陆恂看得腿抖,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陆恂冷眼旁观。

    栖月能被比作祸水,自有她的动人之处。她踮脚去够最上头的抽屉,碧水罗裙绷出三月柳枝抽芽的弧度,后腰凹陷出一抹影,比案头供的钧窑美人觚更堪一握。

    娇娆,易折。

    又在卖弄风情。

    陆恂轻哂,漆黑的眸中一片讽刺和漠然。

    凭这点小伎俩,就想要整个国公府?

    还是她以为人人都是浅薄狂浪之辈,任她予取予求。

    陆恂垂下眼眸。

    栖月终于找到!

    她拿起盒子,想也不想打开,却发现其中并非自己白日所见的佩玉,而是一颗极小巧玲珑,薄铜内空,状似铃铛的物事。

    是缅铃。

    夫妻房中之物。

    她没见识,不懂这不起眼的小东西怎么包装的这般矜贵,不由将其举起细看。

    陆恂忽然上前,握住了栖月的手。

    他的胸膛宽阔紧实,双臂修长有力,从栖月背后绕过,几乎是要将人抱在怀里。

    身体突然地靠近,叫夫妻两人都有些愣怔。

    彼此灵魂有多陌生、防备、厌恶。

    身体便有多熟悉。

    缠绵,纠葛,多少不休的夜晚,他们都紧密相贴。

    这种吸引力即便是陆恂也难以自控,怀里的身体柔软,颈项有股细密柔和的香气,叫人有些迷醉。

    恰到好处的身高差,一刚一柔,一软一硬,彼此依偎。

    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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