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席容烟又被太后叫了过去。
太后知晓皇上连着两日留在她那里,脸上也是十分高兴。
拿了一个盒子交到席容烟手上,笑道:“皇上能这么宠你也是你的造化,哀家还没见过皇上对谁这么上心过。”
“这盒子里是气血丸,你每日吃一颗,有助你身孕的。”
席容烟拿着匣子打开,里面一颗颗红色的药丸却叫她心里发慌。
皇上还没碰她的话,到底也没有说出口。
太后又看着席容烟素净的装扮,握着她的手又问:“怎么打扮的这么素净?”
席容烟便如实道:“侄女不想显眼了。”
说着她又低声道:“侄女也想着初进宫里,低调些也有好处。”
太后一顿,随即笑了笑:“别总想着低调,你的机会在这儿的。”
“你才入宫两天,就比得上别人入宫两年”
“就比如你那个表姐,皇上可从来没有宠幸过她。”
席容烟还是第一回知道这个,有些诧异:“怎么会……”
太后笑:\"你以为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皇上都要宠幸?\"
“多的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一眼,老死在后宫里的。”
“那些个位分低的,连去皇后那里问安的资格都没有。”
“以前有女人想破头的与皇上偶遇,可下场没一个好的。”
旁边香案上的香炉袅袅缠在静谧的室内,太后一边拨弄着茶盏,一边又慢悠悠的看着席容烟那双眸子:“容烟,皇上临幸你,是你的造化啊。”
“你在花朝节的事情你母亲来信与哀家说过,你以为皇上没纳你的意思,会当时就下旨让你入宫?”
“按着皇上的脾性,你冲撞了皇上,皇上是要问罪的。”
席容烟忽然想起今早皇上对她说,他早心悦她。
她也分不清真假。
她其实心里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
皇上十五就去了北地,先帝重病时才回来,中间才三年,两人真正碰见过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
思绪还没有回笼,太后又屏退了身边人,从旁边小案上的另外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手镯递给席容烟,低声道:“这手镯里面是空的,里头是欢情香。”
“皇上来的时候你戴在手上,皇上定然会离不开你的。”
席容烟看着那东西便觉得有些烫手,看着太后:“姑母,我不想……”
太后蹙眉道:“这事哪里是你想不想的呢?”
“你姑母在后宫这么些年,不管什么手段你姑母都经历过。”
“皇上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有欲望。”
“你不过是放大这种欲望,等你有了孩子,自然就不需要了。”
“男人的爱转瞬即逝,你不把握住这个机会,或许后面就没机会了。”
“姑母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也是靠着这个怀上的。”
“你信姑母的,姑母怎么会害你呢?”
席容烟看着太后手上的镯子,心下思量纠结,她并不愿用这种东西。
但她明白,姑母是真心为了她。
犹豫许久,她还是拿在了手里。
回去后席容烟拿着镯子在屋子里端详,她放在鼻端闻了闻,当真有一股香味。
说不出来,但很好闻,也不容易察觉。
宝珠好奇的问:\"真有这么神奇?\"
玉竹劝着席容烟:“皇上一直没碰您,主子该上心了,要是皇上今夜还来,您就将这个戴上吧。”
席容烟却把镯子放在了玉竹的手上摇头:“你收进匣子里吧,我不想用这个东西。”
玉竹叹息:“主子既进了宫,好歹也应该为自己往后考虑吧。”
席容烟坐在罗汉床上,侧头看向玉竹低声道:“我知道你们都为了我好的,可我不想用这样的手段。”
“现在也没到那步。”
玉竹一噎,真真是不知道怎么劝了,只好也拿去收着。
席容烟又叫来宝珠看她脸上的伤,还是有一道粉色印子,但好在印子在变浅,她也总算放心了一些。
晚上皇上又来了,席容烟才刚沐浴完,她向来睡的早,又问了时辰,想着今晚皇上应该是不会来了,就上了榻。
本来还撑着头与宝珠说话,听到外头传来皇上来了的消息,她心里稍慌了一下,才刚撑坐起来,皇上那高大的身影就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宝珠很是识趣的赶紧退了下去。
皇上身上还带着一股夜色里过来的冷意,本是馨暖的屋子,那玄衣身形一进来,让席容烟身上凉了凉。
魏祁的视线扫过席容烟的手腕,无声的垂眸,又抱紧了她,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
席容烟觉得被皇上抱住,像是皇上知晓她身上会冷,替她将落到她腰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温热的手掌已经覆在了她的后背上。
现在皇上身上的味道她竟然也闻得熟悉了,也没从前那般怕他,她心里没有想到皇上今夜也会来,又听着耳边皇上轻轻的叹息声,她抬起了头。
她看见皇上也在看她,有些冷清的长眸里有烛光,也有她的影子。
她心里想要主动,却又不知所措。
甚至现在皇上这样温柔的抱住她,她也不明白该如何的反应。
她犹豫一下,还是轻轻靠在了皇上的怀里,算是她唯一能做得出来的主动了。
魏祁本就没奢望席容烟会主动,这会儿她柔软的身子竟主动靠了过来。
他的心狂跳,放在她身后的手指都兴奋的抖了抖。
他忽的捧着席容烟的脸庞,静静的看她,眼里的兴奋在烛光中隐隐跳跃。
她耳边的耳坠正打在他手指上的扳指上,细细清脆的声音是催情的音符,她皎皎如月的脸庞不再是水中月,是他手上真实的触感。
他忽不能自抑,在那双清澈的眼眸下,一低头就吻了下去。
她身上的馨香让他的身体紧绷,柔软的触感让他渴望已久的血液沸腾,他将她按压在他身上,手掌不受控制的在她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