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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狠狠地占有顾之衍,秦佳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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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悬空夜,叶草葳蕤。

    【还好吗?】

    自百里晴走后,顾无忧趴在桌上,头枕手臂,眼皮半抬。

    【每天只吃一顿饭,还只有一碗粥一个馒头,路子煜是想保证你能活就够了吧。】

    【难为你在面对百里晴时,还那么精神。】

    顾无忧神色淡淡:“来都来了,总要从她嘴里挖点什么出来吧。”

    她说到这里,系统自己也有点怀疑,当初建议顾无忧留在这里伺机而动是不是正确的。

    不过它很快坚定下来:【去睡觉吧,别消耗精力。】

    “哦——”

    语毕,识海里象征系统的那只巴掌大小的纸折蜘蛛,就这样凭空消失了,空留一张大网。

    顾无忧每次从远处看到这副场景,都会有种自己的脑袋积灰很久没有打扫的错觉。

    短暂无言后,顾无忧吹灭烛台,踹掉鞋子,开始解衣服。

    仲夏的燥热之感随外衫剥离愈加贴近皮肤。

    可有那么一刻,温度骤降得厉害。

    手指顿了顿,顾无忧的眼睫更低垂了些。

    转瞬,令人骤起鸡皮疙瘩的恶寒又消失了。

    她遂继续褪衣的动作,然后扯过被子躺下。

    双目凝视天花板时,喉咙些许干渴的顾无忧才后知后觉记起放在桌上的水好像还未喝完。

    然而若有似无的水汽挤入空气,竟随时间推移愈发浓重。

    月白映照窗纸,绵润的潮湿在一呼一吸间驱散干燥,抚以令眼皮沉重的安心感。

    难道要下雨了吗?

    顾无忧迷迷糊糊地想着。

    如此舒服的温度,居然让困意来得这么……快?

    不。

    不对劲。

    心慌一阵,顾无忧咬住舌尖。

    莫非,有谁进来了?

    难不成……是路子煜期待的“猎物”?

    薄被遮掩下,她的指尖狠狠嵌进自己的手心。

    双眸不自觉紧闭,但因着疼痛,脑内还能维持两分尚为清醒的意识。

    顾无忧知道,自己在是被系统赋予特殊能力后,她的感官才敏锐数倍,但也仅限于此。

    无法调动神识,无法引气入体,她的身体依旧和凡人一般孱弱。

    所以,若不注意,四面八方而来的异样因子便可轻易影响她的神经……

    更甚,能夺去她的性命。

    万分用力蜷握的手不禁颤抖,因为她听见轻小的脚步声掠过地板,由远逼近。

    那就是危险将至的信号。

    顾无忧甚至由衷为对方先行让自己安眠的手段感到庆幸。

    因为哪怕是像她如此不会演戏的人,也能在这般困意的刺激下摆出十分自然的睡相。

    脖颈上方好似悬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闸刀,入侵者每一步都踩在紧绷的绳子坠到最低点那刻。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

    近了。

    近了。

    更近了……

    停在床边,伏惑扯下兜帽。

    踏入前,他就用神识谨慎地检查过此处。

    ……接近得未免太过顺利了。

    但除了那层连通「囚灵阵」的结界,确实没有想象当中的其他陷阱。

    有棱方协助,他可以轻易跨越空间,不为人所知。

    伏惑低头,借着白月看清床上深眠的少女。

    样貌过人,资质却是普普通通。

    伏惑又暗自摇头。

    不,别说资质了,她压根儿就没有修炼的资格。

    她是在任何修士眼中都毫无威胁的易折之人。

    尽管伏惑也深知人不可貌相这一道理,但内心还是忍不住闪出一丝疑惑。

    这样的人……真会和码头的巨大骚乱有关?

    被此念想拖慢了思绪,伏惑小小地将自己来此的目的延后了——

    再度反应过来时,已过几个瞬息。

    寂夜无声,唯听二人规律的呼吸。

    伏惑微微凝神,手心浮冒出浅浅金光,他的指尖对准少女的前额,向她凑近。

    大抵因着伏惑先前施下的催眠术法作用,暑气不再聚集,丝丝缕缕的冷冽逐渐攀升,留下一阵轻小的吻。

    这点微不足道的感触,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忽视。

    可伏惑偏偏心头一跳。

    夹杂在潮湿中的“唇吻”,仿佛天幕星辰投射下来的光棱,冰凉得好似没有生命——

    杀意乍现。

    糟糕!!

    伏惑迅速抽回手,顺势自腰后抽出一柄不长不短的横刀。

    瞳仁竖直只需一瞬,伏惑对准床上静躺的少女,狠狠沉下手腕。

    疾驰的气流道道缠绕刀身,又统统碎裂于凌厉银光之下。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大量细长影子从床底一拥而出,如同疯狂蔓生的野草,带着一股不可挡的不死不休之势,将伏惑的刀团团扑住。

    伏惑反应极快,立刻用灵化刃,切断那些试图困住自己的物什。

    “唰——”

    截面整齐的影子掉落下去,不一会儿却又重新附在地面扭动起来。

    地面、墙壁、房梁迅速被影攻陷,沸腾着鼓动昏蓝的泡泡。

    一边抵挡密集进攻的伏惑,一边四处张望,寻觅破解之法。

    可他只透过不停更迭的明暗缝隙窥见一张漂亮的脸——

    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似玉如花,一副柔美且烂漫的少女模样。

    深蓝浸色下,此起彼伏的影撩成一片诡谲的风暴。

    而少女则带着被困意所拢的慵懒,笑意盈盈立于平静的中心,与他目光相接。

    那对兜转深渊的眸,倒映着他惊疑不定的神情,愉悦非常。

    伏惑心神巨震。

    这是什么法术?她又怎会……

    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却见下秒,三面夹击接踵而来。

    伏惑向后躲闪,竟很快被逼退到一角。

    这些东西,是出自她的手笔吧。

    那么……

    擒贼先擒王!

    此时,一波汹涌的“影浪”从头顶拍打下来,任谁都能感觉到,它们不再像方才那样似难缠的藤蔓,而是硬如铜墙铁壁。

    若是不慎遭逢此击,凡人粉身碎骨自不必说,任哪个修士都得被砸个头破血流。

    可“砰”的一声巨响过后,唯有一个空空如也的大坑坐落于地面。

    少女几乎没有看清伏惑的行动轨迹。

    他好像是轻易绕过层层阻碍突然出现在眼前。

    棱方的边框在放出伏惑的身形后,很快隐去。

    夺命武器的尖芒不断放大,她睁大眼睛,只碰了碰上下唇瓣,甚至来不及说出一个完整的字。

    这一招,直直划破咽喉。

    没有感到疼痛,反而先觉力气抽离,身体不稳,才令她踉跄跌坐下去。

    她满手温热,扼住脖颈,好像在试图制止源源不断的生命流失,然而,沉重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后脑勺重重磕在床沿。

    夜,又重回寂静。

    如伏惑所想,制服她后,满屋的喧闹果然都停止了,它们颓丧地倚靠墙壁,从末端开始逐渐消散。

    伏惑撑住床沿,俯身拉进距离:“你是谁?魔域的异动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还贴心地替她将遮挡眼睛的发丝拨到耳后,实则是指尖释放灵力吊住她最后一口气。

    “很疼吧。我知道这种滋味……不好受。”伏惑收手,金眸凛然似寒洞中林立的冰锥,“所以,要是你肯说,我就留你一命。”

    “唔咳咳……”

    这双野兽般勾人又危险的眼睛近在咫尺,戾气沉沉,分外压迫。

    少女的胸腔却兀自震颤了一会儿,好像发现了什么般,暗自发笑。

    伏惑还以为她在为有了生路而感到庆幸,于是趁热打铁:“对现在的你来说,应该还是能分清什么对自己更重要吧?”

    她艰难咳喘,稍许,小幅点了点头。

    伏惑紧盯着她,却只看对方的嘴不清不楚嗫动了几下,不由蹙眉:“什么?”

    她开口如同在凌迟自己,吐露每一个的字词,都不得已和着涌上的腥甜一同吞咽回去:“我……是……”

    于是伏惑不得不凑近,一直到能刚好听到她挤出的音节。

    月光映照。

    他们的影,鼻尖几近相触。

    明明是这般暧昧的姿态,可其中一个无波无澜、无动于衷,另一个气若游丝、期期艾艾……

    场面怎么看怎么怪诞。

    伏惑等待着。

    “我,是,你,的……”

    少女的气音一字一句吹在他耳边。

    “主,人。”

    他一愣,尚不明白,正要发作,却见对方唇角忽然扬起恶劣的弧度:“伏惑,你,想弑神吗?”

    ……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弑神?

    又是什么意思?

    猝不及防,眼前那具奄奄一息的身体再度崩裂,从中探出无数如刚才一样的灵活影子。

    这次,伏惑根本来不及躲闪。

    它们牵扯伏惑的小腿,同时又齐齐收束,凝成锐利的尖端,毫不犹豫贯穿其右边肩膀。

    再看少女的身体,不,应该说,那副少女模样的空壳——

    扭曲的东西从剩余的血肉中不断分解出来,残破不堪之上,正在狂乱起舞。

    而她那颗已无神采的头颅独留下莞尔,示威般展示凌驾一切的余裕。

    毛骨悚然。

    伏惑挥刀斩断,又忍痛揪出试图继续钻进伤口里的东西,额角落冷汗。

    敌暗我明,再加上被两度算计,伏惑右手负伤,现在他已无心恋战。

    趁着对方两秒停顿的空隙,伏惑两步远离,钻入棱方之中。

    审问大概很难了,还是先撤吧。

    但少女却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影子再次卷积,它们化作新的形态,向伏惑追击过去。

    棱方两端连接着不同地方,一处是这座被结界所笼罩的屋邸,另一处竟是一片不大不小的花田。

    风淌气动,沙沙作响。

    深蓝色的五瓣花几乎要融于无边漆黑的夜幕,可轻轻摇曳间,那花瓣上细碎的光闪宛如星辰,灼亮了一片荒芜的沉寂。

    伏惑一只脚才踏入花田,便察觉危险逼近,想要立即关闭棱方——

    虎视眈眈的杀意却陡然冲撞过来,将仅供一人进出的棱方强硬撑开。

    一声惊天长啸划破晚间幕布!

    探出前半身的庞大身躯拼命摇晃,瞄准伏惑张开血盆大口。

    花瓣或纷飞于空,或碾进泥土,好不混乱。

    退到数十丈开外,伏惑站稳。

    殷红顺着手部轮廓流下来,凝成豆大的液滴,接二连三砸向地面。

    但伏惑已顾及不得。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卡在棱方中的动物吸引了。

    雪白鳞片沐浴月色,亮得刺目。

    那是……

    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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