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晓竹妥协,楚语堂非常满足。
他跟姐姐邀功:“姐姐,我说得没错吧。楚晓竹她就是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儿,跟她相处,得来硬的,不然她肯定不听话!”
“还是弟弟有办法。”楚君琳不吝夸赞,心里却有着隐隐的担忧。
今日的楚晓竹看起来和往常非常不一样,少了唯唯诺诺的小心谨慎,反倒是多了份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
那份嚣张,真的格外碍眼。
一想到楚晓竹顶替她,享受了十多年本该属于她的荣华富贵,楚君琳心里的妒恨就成倍的飙升,几乎快要将她灼化了。
难掩恨意,楚君琳旁敲侧击:“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她这么宝贝,你说要毁了,她这么害怕。”
楚语堂得意大笑,“姐姐真想知道?”
“当然了。”楚君琳嗔道:“不管怎么说,她也替我陪伴你们多年,我还是很感激她的。”
“姐姐还是太善良了。”楚语堂黏着楚君琳,“要是姐姐没丢,她楚晓竹就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你啊~”
“怎么了嘛~,本来就是她占了姐姐的便宜,害得姐姐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她让着姐姐也是应该的。”楚语堂不高兴,想到姐姐刚回来时,手脚满是冻疮,他更心疼了,“姐姐不用怕,以后我保护你。”
“姐姐不用语堂保护,以后语堂让姐姐保护你!”楚君琳的话说得漂亮,总能说到楚语堂的心里。
被暖到,他立刻投桃报李,“姐姐晚上来我房间,我给姐姐看那傻驴的宝贝,包管姐姐看了,就知道那傻驴的死穴在哪里了,省得以后她敢欺负你,她敢,姐姐就弄死她!”
“好。”楚君琳唇角的笑容放大,“回家记得提醒我跟爸妈说晓竹已经答应来生日宴了。”
“放心,我肯定不忘。”
“有你们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幸福。”楚君琳满怀感激。
“姐姐能回来,我的爸妈他们也超开心的。”
“我好爱你们。”楚君琳敛去心底的怨恨,笑容浅浅。
楚君琳到底多心口不一,楚晓竹毫不在乎。
她灵力没恢复,只想快快养回来。
这个世界灵力稀薄,好在她本身聚灵就比其他人快,条件虽比不得从前,但这个世界没什么性命之忧,对她来说也那么紧迫恢复灵力。
躺在沙发上,她随手拨弄一只肥肥硕硕的小龟龟。
这小东西应该是原主养的。
刚来那天她就察觉到了,因为那只灵魂体小猫张牙舞抓找死,她一直没时间摆弄它。
今天刚好无事,抓在手里把玩。
肥嘟嘟的小龟龟四仰八叉,四肢吃力地拉长,努力挣扎,想要翻过身来。
小龟龟的小脚脚蹬到楚晓竹的手心,想借力爬过来。
楚晓竹坏心眼地弹小龟龟的脚丫。
小龟龟前功尽弃。
小龟龟委屈地呜呜叫。
“嗷啊啊~”你快把我翻过来!
楚晓竹眯着眼看它挣扎,冷漠无情,“我不。”
“啊嗷…啊~”翻过来,恶人!
小龟龟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每每快成功了,楚晓竹就会打破它的梦想。
“啊!啊!”你太坏了!坏蛋!
楚晓竹弹小龟龟的脑门,“让你骂我,那我就当回坏蛋,就不让你转过来。”
“呜~哇啊~?”坏蛋啊!坏蛋!
小龟龟全身用力,四肢脚脚抻得直直的,歪头看比它大无数倍的楚晓竹。
它晓得这个楚晓竹不是从前那个温柔的主人,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恶劣。
她不仅恶劣,还能听懂它讲话。
“再骂我,我让你天天做仰卧起坐…,是叫仰卧起坐吧?”楚晓竹的脸上笑容更坏了。
小龟龟不由自主甩头,张大的嘴巴缓慢闭紧。它很害怕这个魔鬼真的让它天天翻白白,露肚壳。
它才不要对这个魔鬼露肚壳!
“嗷啊!”绝不!
楚晓竹看得呵呵笑,更喜欢它了。
手在它的小龟壳上挠来挠去,挠得它小手小脚上下挥舞,痛苦急了。
“嗷啊!”魔鬼!恶魔,坏东西!
“你骂吧,多骂几声,我才能更好蹂躏你!”楚晓竹眼睛亮闪闪的。
在小龟龟眼里,楚晓竹分外吓人。
“嗷嗷!”不要!
“不可以说‘不’呢。”说着,楚晓竹边逗弄它边听它嗷嗷叫。
楚晓竹坏心眼地折腾它玩。
小龟龟筋疲力尽,抱头认怂。
“嗷嗷~~”求放过,已老实。
“不要这么没出息,你再坚持坚持。”楚晓竹逗得来劲。
在医院的怒气也消了大半,全是小龟龟的功劳,她更不可能让小龟龟逃跑了。
小龟龟只能反复求饶。
见小龟龟确实撑不住了,楚晓竹才放过它。
沐浴后,她捧着遥控器看电视。
这个怪东西蛮有趣的,能看会动的画本子,虽然画本子里的人行为很离奇,但她看得也挺欢乐。
她摩挲着小龟龟的壳,和它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楚晓竹:“她养你多久了?”
小龟龟歪头。
“挺好奇,她和她的养父母关系好吗?”楚晓竹回想起月萍的那通电话,心里已经给原主的养父母下了判决:
‘不好!’
小龟龟嘴巴用力张开,张来张去,发出一声“嗷!”
不好!
楚晓竹无聊的换着台,“嗯,我也觉得不好。”
小龟龟张大的嘴巴,扑向楚晓竹的手指,大大地啃了她一口。
“嗷啊!”痛!
小龟龟张大嘴巴,脖子伸的高高的,细看能看到他的豆豆眼有些湿润。
楚晓竹余光瞄它一眼,无语摇头,继续快速换台,“我的手指狗子都咬不断,就凭你那个小牙,也不怕把牙全崩了,呆龟!”
小龟龟被楚晓竹欺负恨了,默默爬走,不给楚晓竹摸了。
楚晓竹呵呵笑它时,调台的手顿住。
画面里,一张浑汗如雨的脸,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场网球比赛,她头次见这样的比赛。
在赛场上,双方击打一颗小绿球,拼尽全力把球回击到对方场地。
楚晓竹看的入神。
她看的不是比赛,而是赛场上梁诏周身萦绕的黑气。
那黑气十分浓郁,每每梁诏丢球失分,黑气便会淡上两分。
“够倒霉的,看来…我那坨小东西还镇不住那些邪物……”
现场解说惋惜不已:“吊高球是梁诏最拿手的球,这个地方失分,着实不应该。不过他的对手明显对他的路数更为熟悉,被对手研究针对也确实影响梁诏发挥了……”
解说的话,让楚晓竹突地灵光一闪。
“针对他的黑气,难道……是同门陷害?”
“嗷啊~?”什么什么?什么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