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被全府驱逐,疯批权臣囚我入帐 > 第26章  我们三爷有请
    他们议论的声音极大,马球场上的众人皆能听清。

    霍岐山面无表情,像是未听到那般。

    元霜暗自感慨,霍岐山小幼年时的处境,要比她现在更加糟糕。

    据她所知,霍岐山出生时并不受国公府的人待见。

    因为其母亲的身份,遭到国公府上下的排挤。

    霍岐山的大哥对其尤为憎恶,因他母亲趁着平康公主生产间隙爬床,三天两头对年幼的霍岐山鞭策打骂。

    好在平康公主仁慈,每次都及时将他救下,这些年,霍岐山身上,有不少的陈年旧伤。

    元霜难以想象,这样的霍岐山是如何独自长大的。

    更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凭借自己的能力,在北镇司混得如鱼得水。

    陡然想起,坊间对他的传言,称他行事作风狠辣,所到之处犹如恶鬼游街,老幼妇孺皆避如蛇蝎。

    这些都是元霜此前通过各家贵女得知。

    再一结合那晚的头颅之事,越发笃定,在霍岐山的晋升之路上,定少不了沾染鲜血和无辜之人的性命。

    他这般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人,元霜不禁心里暗自打鼓。

    一声哨响,让元回神。

    马球赛开始,有人发了球。

    元霜赶忙打起精神,这次马球赛虽要让给元柔,可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元家小姐,就算是要输也不能输得太不丢人,做做样子还是要有的。

    元霜眼疾手快立刻驱马上前,很利落地抢到了一球。

    一旁元柔愣了,按照元霜筹划,这时只要元柔过来将球抢回,这局她便不会再去抢球,元柔就可顺顺利利地赢下一球。

    可哪知,元柔毕竟没打过马球,平日连骑马都不曾有过。

    她能在今日上马并驱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见元霜把球抢走,顿时急了,赶忙用力一扬缰绳。

    用力过猛,一下子抽疼了马。

    那匹马顿时发狂,元柔大惊“啊”了一声,赶忙抱住马脖子不让自己摔下。

    在场的看客都愣了,打马球还从未出现这种状况。

    他们都是世家贵族家的公子和小姐,平日里除了读书写字之外,骑马射箭也是他们重要的学习之一。

    他们可以是纨绔子弟,可以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可以不会作诗,但是基本功一定要到位,不然就太丢人了。

    像打马球这种,连正经的骑马都不会,是谁也没想到的。

    “哈哈哈,那人是谁?竟然不会骑马!她是智障吗?”

    不知是谁,看台上一女子突然大笑起来。

    马术课是他们从小都学的,不会骑马就等于是草包。

    元柔被闹得一阵脸红,在她刚回府时,元夫人曾给她安排了先生,教授骑马写字读书。

    毕竟在乡下自由惯了,突然受到拘束,有些各种不适。

    三年来便不曾识过一个字,更不曾骑过一匹马。

    今日初骑马,她还以为很容易控制,哪知不小心下手狠了,却导致马发狂。

    元柔心底越发气恼,抱着马脖子好一会,马终于安静下来。

    元柔狠狠瞪了眼元霜,元霜意会,看她这样,自己回去又少不了被她一阵斥责。

    她收了球棍,球缓缓滑向元柔马前,重新拿到球的元柔用力一挥。

    这一杆过去,无人敢阻拦,顺利进球。

    “我中了,我中了!”元柔兴奋大喊。

    看来打马球也没多难!

    第二局开球,有了前车之鉴,元霜再不敢跟元柔去抢球。

    只意思意思地去她周围走动,好歹看起来不那么刻意。

    “元霜!”不知是谁喊了她一声。

    元霜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马球棍,朝她打来。

    元霜下意识闭眼,紧攥缰绳,将马头调转个方向。

    哪知那马球棍突然转了个弯,从她头顶滑过,直直朝马腿打去。

    “元霜你发什么愣!球到你那了,看不见吗!”

    孙楚楚不耐,白了她一眼。

    骏马嘶鸣,元霜险些拽不住马,抬眼看去,一男子驱球而去,背影陌生,辨别不出是谁。

    很快,球传到霍灵儿手中。

    元霜的马显然被打痛,即便元霜有很好的控马能力,奈何不了牲畜的本能反应。

    嘶鸣变成狂奔,极力想将元霜从背上甩去。

    这危急时刻,在场人都站起来,现场一片哗然。

    马刺痛之后的力气极大,元霜抓不住缰绳被甩飞。

    身躯在空中划过,这一下必定不轻,非死即残。

    她在马术课上学过这方面的知识,若不慎被马甩掉,头和胸口是关键部位。

    元霜在一瞬间,抱住自己的头和前胸。

    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跌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谢则安不知何时跳下马,及时接住她。

    他满脸焦急担忧,“霜儿,没事吧。”

    谢则安一手护住她的头,一手揽着她的腰,生怕她受到丁点伤害。

    “谢将军!”元柔大喊。

    二人抬头看去,那马飞奔朝他们而来。

    二人躲闪不及,一黑色的身影闪至二人面前。

    寒光闪出,“锵”利刃收回剑鞘,猩红的血在空中飞溅。

    那匹马倒地,马头向看台飞上。

    现场一片慌乱,众人躲闪不及,不少人被溅上了血,看台上的闺女被吓得花容失色,大叫地提着裙摆飞奔而去。

    “杀,杀人啦!”

    那些姑娘突然想起了坊间对霍岐山的传闻,称他杀人无数,嗜血成性。

    喊完又发觉自己喊错了。

    “杀马啦!杀马啦!太可怕了,我要回家,娘!我要找我娘!”

    “这天杀的马球赛,到底是谁举办的,本小姐再也不来了!”

    “……”

    元霜打了个冷颤。

    霍岐山黑袍染血,硬朗深邃的脸上些许血渍,看起来越发阴冷戾气。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谢则安抱着元霜的手上,面色冷凝一言不发,将那把剑丢给陆远,抬步而去。

    “来人,去熬碗安神汤。”

    谢则安将元霜抱起。

    马球场后有一府邸,是公家的避暑胜地。

    王孙贵族们想到这住,需提前打招呼。

    参加马球赛的人不会只参加一天,夜里往往要在这休息一夜。

    今日众人在此歇息,晚时马球场打扫干净,燃起篝火。

    在酒过几巡后,众人也忘了白天的不愉快。

    谢则安亲手喂元霜喝了安神汤,又让人在屋前单独架篝火,二人独自在这吃烤肉饮酒。

    白日一场虚惊,元霜受了不少惊吓。好在谢则安温柔体贴。

    心情刚刚好转,陆远就来了。

    “元霜姑娘,我们三爷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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