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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便这样哭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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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云骁与刘景昼密聊到深夜。

    卫云骁目送他离去,就着深沉的夜晚,凝望那一袭黑袍隐入暮色。

    他收回目光,看见隔壁房的窗牖透着淡淡烛光,是还没睡吗?

    想起苏氏胡闹一通被他拒绝,伤心离去的画面。

    卫云骁不自觉走过去,站在窗子处。

    她是不是气得睡不着?

    屋内寂静无声,他的心口升起一抹滞涩。

    幽黄的灯火透过窗纸洒在他的面庞,一双鹰目倒映两簇柔和的光芒。

    他静静地站了片刻,转身回屋内。

    房内,叶玉躺在床上,早已熟睡,只是忘了吹灭蜡烛而已。

    她翻了身,转到烛火照不到的方位。

    *

    翌日。

    晨光从东边升起,万丈光芒驱逐零散的星星。

    叶玉睡得早,起得也早。

    推开窗户,吸一口干净清凉的晨气,举起双手伸懒腰。

    洗漱过后,芳踪端来晨食,看少夫人面无伤怀,应该是没计较昨晚的事。

    这一点很好,心大气度高,不记隔夜仇。

    叶玉一边吃,一边问:“姑姑,昨夜是何人来了?”

    她知道是刘景昼,但还是故作不知,想着法子打听他的踪迹。

    “是表少爷。”

    “噢~原来是他啊,昨夜那么晚才过来,是留在家中住下了吗?”

    芳踪摇摇头,“表少爷半夜的时候就离开了,没留下。”

    叶玉腹诽,没留宿就好,否则她这顿饭都吃不安生了。

    叶玉转而哀叹一声,“得了表弟与王大人的贺礼,我还未来得及向他们道谢。下次若是他们来了,姑姑记得提醒我一声。”

    芳踪没多想,应了下来。

    叶玉暗暗勾起唇角,有了芳踪的提醒,她下次就能提早躲起来了。

    想到这里,心情越来越好。

    “今日夫君的药我亲自熬吧,昨夜与他闹了别扭,是我不对,过于任性,我今日好好与他道个歉,叫他别恼了。”

    虽然那卫云骁有几分喜爱她,但也不能过于娇纵,张弛有度,若即若离才是最好的分寸。

    她下次出门的希望,就寄托在卫云骁身上了。

    叶玉吃饱了,去厨房洗手熬药,淡淡的药香弥漫院落。

    离开故土约莫三个月,她想家了,嘴里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芳踪看她心情好,夸赞道:“少夫人歌声珠圆玉润,唱得真好听!不知是哪里的民谣?”

    叶玉眼眸亮晶晶,“这是西北一带的民谣,唱的是百姓和土地被将士抛弃的悲伤。”

    芳踪一愣,此时的西北早已收入大魏王朝版图,这应该是以前的旧歌谣吧。

    “少夫人去过那边吗?”

    叶玉往药罐加水慢炖,笑着解释:“是把我带大的嬷嬷教的,她是西北人。”

    她没回应去没去,只含糊解释,余下的便由芳踪脑补。

    在芳踪理解中,应当是苏家雇了一个来自西北的仆人给少夫人当嬷嬷。

    如此想也合理。

    淡淡的歌谣传到卫云骁屋内,他站在打开的窗户前,隐约可见厨房内忙碌的身影。

    苏氏在熬药,看起来心情不错。

    卫云骁静静地站着,凝望那个忙碌的女子,眼底划过一道幽光。

    “去把她叫过来。”

    石砚得了命令,去厨房请人。

    “少夫人,公子有请。”

    叶玉愣了愣,把蒲扇交给芳踪,让她煎药,笑着走入卫云骁屋内。

    “夫君,你找我?”

    她双眸透着一股雀跃喜色,看起来毫无昨夜的伤怀芥蒂。

    卫云骁早已躺下床,手里不知拿着什么,放进嘴里咽下。

    “过来。”

    他只吐出两个冷漠的字。

    叶玉先是一愣,这死闷葫芦又想做什么?难不成对昨晚心存嫌隙,她笑着走去坐在床头。

    “夫君是不是还在因为昨晚事生……”

    话未说完,卫云骁大手捏了一把她的手臂。

    “啊!”

    莫大的剧痛袭来,叶玉惨叫一声,捂着手臂痛呼,眼尾飞快浮现一抹嫣红。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一双湿漉漉的狐狸眼红起来,因疼痛浮起闪烁的泪花。

    卫云骁多看两眼便移开目光,内心笃定,这般模样很合适。

    “待会儿,你要这样在我床头哭着,若是做的好,我便允你出门一次。”

    听到“出门”二字,叶玉眼眸一亮,天上如果掉馅饼,最重要的是赶紧拿盆接住。

    “我便这样哭着,就行了?”

    叶玉捧脸托腮,撇着嘴,两肘靠在床头,乌溜溜的眼珠颤了颤,一片晶莹泪花在眼眶打转。

    卫云骁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只觉得手心有些痒。

    他没说话,叶玉就知道这般可行。

    她好奇问:“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无论发什么事情,你只顾着哭,只当我快死了就行。”

    叶玉得了提醒,当即哭起来。

    “夫君……夫君,你可千万要好起来,你死了,我和孩子怎么办啊?”

    卫云骁吓了一惊,什么孩子?

    混账!他张开嘴,想提醒她莫要无中生有。

    可药效发挥,令他面色煞白,体乏无力,看起来奄奄一息。

    家宰引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来到清辉院。

    他两鬓斑白,步伐矫健,身材壮硕,有不怒自威的气势,正是昨日提及的太尉冯英。

    他身边跟着一名提着药箱的御医。

    冯英得了陛下的同意,带御医来验卫云骁是否伤得快死了。

    他这一伤,怀王快要顶不住朝中大臣的施压。

    想到这里,他脚步生风,在石砚的接引下入屋内。

    有女子的啜泣传来,据闻,卫云骁新婚不到一月,那应该是他的妻子,江杭郡守苏贤重之女。

    女子趴在床头,泣不成声。

    “夫君,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呐~”

    床上的卫云骁一张脸惨白极了,气若游丝,嘴唇干涩,双目凹陷,印堂泛黑。

    看起来像是快死了。

    “是……是谁来了?”

    卫云骁嗓音干涩,像老者一般沧桑。

    石砚忧心如焚,低声道:“公子,是太尉带着御医来给您治病了。”

    治病?

    叶玉抬眸,连忙上前拉着御医哀求。

    “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夫君!”

    御医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我……我会尽全力的。”

    叶玉转而看向冯英,神情一顿,眸子里的悲伤续不上,有些许讶异。

    想起她还在演戏,叶玉暗自忍下眼底的凉意,扯着帕子啜泣,静待御医诊治。

    她悄悄觑了一眼冯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就是化成灰也不会认错。

    过了片刻,御医诊完病,向冯英摇摇头:“卫大人已是弥留之际,药石无医,早些准备后事吧。”

    冯英眼中的怀疑消散,神情凝重起来。

    闻言,叶玉恸哭起来。

    “夫君,夫君!你可不能死啊~”她趴在床头,不停地摇晃卫云骁的臂膀。

    若是卫云骁死了,对怀王十分不利,冯英拉着一张老脸。

    都怪那群手脚不麻利的,杀个人还能留一口气。

    想到这里,他勉强的道一句:“卫少夫人,节哀。”

    叶玉点点头,站起来送走他们,看着那高大的身影,眼眸闪过一丝恨意。

    想起嚣张的羌兵、被杀死的乡亲、被大火焚烧的村庄……

    叶玉双腿动了动……

    前方的冯英遇到老夫人,二人停留在拱门处谈话。

    叶玉往前屋走几步,拾起橘盘里的刀匕,安静走过去。

    再有十步,她就能从后捅死冯英,汹涌的恨意催促她加快脚步。

    活着离开已经不重要,她只想与冯英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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