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被弃后我高嫁太子,渣竹马悔疯了 > 第18章  让她适可而止
    宋轻瓷抬头看了说话的几人一眼。

    似都是平日与宋楚盈和孟祈玉交好的人。

    想来她们私下都打过招呼,当众给她难堪来了。

    她又看了孟祈年一眼。

    若是以往,她被人奚落,他定会跳出来为她说话。

    今日却似哑巴了一般。

    好在,她一直有自保的本事。

    她看着她们,脸色淡漠,语气含着讥讽。

    “遭了一回难,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变脸了。”

    “他日你们家族没落,找不到谋生的手段时,不妨去街上表演变脸,说不定能糊口呢。”

    往日她家繁盛之时,这些人哪个不是赶着巴结,这会儿迫不及待落井下石,损的可不是她的脸面。

    说话的几人脸色微变,想再说什么,又怕坐实宋轻瓷说的话,讪讪地住了嘴。

    宋楚盈出来打圆场。

    “姐姐,你也别如此敏感。她们也是担心你孝期出来参宴,于礼不合。”

    宋轻瓷打断她:“我今日难道不是孝期装扮?”

    众人这才注意起她的打扮来。

    她今日确是穿着一身素服,脸上脂粉未施,发上没有何珠钗,只用一支素雅木簪固定发髻。

    反倒是她身侧的宋楚盈,打扮得花枝招展。

    一身色彩艳丽的浮光锦,眉色漆黑,唇色鲜红,满头珠钗,与宋轻瓷形成鲜明对比。

    饶是如此,两人站在一起,众人的目光还是不自觉落在宋轻瓷脸上。

    她本就长得俊俏。

    唇不画而红,眉不描而黑,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又有一双明亮杏眼,很是惹人注目。

    不施脂粉,反倒将她精致的五官显露出来,更让人注意到她原生的美貌。

    有人心下暗叹。

    怪不得宋轻瓷失了清白,孟祈年仍不愿放手,这样的美人,哪个男人舍得丢开。

    更何况,两人之前还有十七年的情意在。

    宋楚盈注意到众人打量的目光,心下暗恼。

    她最讨厌别人将她和宋轻瓷放在一起比较。

    好在,从今以后,她是妻,宋轻瓷只是妾,便是容貌才学胜于她,也无关紧要了。

    她悄无声息地往孟祈年身边靠了靠,还伸出手,想像往常一般,挽住孟祈年的胳膊。

    孟祈年却像是预知她的想法,皱了皱眉后,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伸来的手。

    宋楚盈的手落了空。

    她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怨毒,很快又扬起了笑,拿出孟府未来女主人的架势,招呼起了院中众人。

    “今日大家在孟府可要吃好喝好玩好,有什么需要,可直接与我说。”

    宋轻瓷寻了张靠角落的桌子坐下。

    今日是赏菊宴,不仅院中摆满了各式菊花,就连桌上的餐食,都是用菊花做成的。

    茶是清新去火的菊花茶,糕点也是菊香满满的菊花糕,外加一些用菊花腌制出来的蜜饯。

    如果不是面对让人倒胃口的人,她心情应当会愉悦许多。

    她给自己倒了杯菊花茶,一边轻抿着,一边欣赏着院内的菊花。

    正看得入神,一道娇笑声响起。

    是宋楚盈。

    她正被一群女子围着,高声说笑着。

    许是知道孟家未来主母换成了宋楚盈,往日那些捧着她的人,都围在了宋楚盈身边。

    有的夸她首饰精致,有的夸她衣裳漂亮,有的夸她绣工绝佳,也有人赞她与孟祈年是天生一对。

    听得宋楚盈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她边笑,边看向角落里的宋轻瓷。

    就见她独自坐在桌旁,身边空无一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脸上笑容愈盛,心中也越发得意。

    以往这样的场合,这些官商贵女都是围在宋轻瓷身边的。

    可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宋轻瓷坐在角落无人搭理,而她被众人夸赞奉承,如众星捧月一般。

    宋楚盈快意至极,忍不住起身,走到了宋轻瓷面前,在她身侧坐下。

    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菊花茶,一边喝,一边娇声说道。

    “姐姐,你当好好珍惜此仅有的参宴机会。”

    “日后你成了孟府的妾室,便没资格再出来交际了。”

    宋轻瓷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争辩,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宋轻瓷的反应太过平淡,宋楚盈心下颇感无趣。

    “便是我与婆母大度,让你出来交际,以你妾室的身份,怕是也会像今日一般,无人搭理。”

    宋轻瓷给自己续了杯茶,慢条斯理地喝着,没有应她。

    宋楚盈有些不快,看着宋楚盈平静的面色,恶念一起。

    她伸手,直接拿起桌上刚倒下未喝完的茶水,倒在自己身上。

    然后,她站了起来,后退两步,伸手指着宋轻瓷,身体轻颤,泫然欲泣地开口。

    “姐姐,你为何泼我?”

    “我见你一人坐在角落,心疼你无人搭理,方才过来你陪你。”

    “你怎能恩将仇报?我可是你的亲堂妹啊。”

    她这一出声,院中众人都看了过来,一脸愕然看着宋轻瓷。

    宋轻瓷之前是余州城出了名的贤良。

    近日做的一些事,虽然惊世骇俗,但都为将亲弟迎回府,都不算无理。

    今日当众泼宋楚盈,却是真的阴险恶毒。

    一片静默中,宋轻瓷轻笑一声,慢声道。

    “我若泼你,不会泼在你身上,且只泼一杯。”

    她看了眼桌上的茶壶,继续说道。

    “我若泼你,定会将这整壶茶水,泼在你脸上。”

    “你脸上妆容那般厚重,这壶茶水泼上去,定能将你脸上脂粉卸下,露出你丑陋的真容。”

    宋楚盈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好当众向宋轻瓷动手,手指颤抖地指着她,厉声道。

    “你胡说,你……”

    宋轻瓷端起桌上的茶水轻啜一口,慢悠悠地回她。

    “我胡说?那你可敢卸了妆容,让大家看看你的真容?”

    “我父亲可是你亲大伯,亲眼看着你长大,他尸骨未寒,你便浓妆艳抹。”

    “若非你的真容难以见人,还有什么可以让你罔顾至亲之死,浓妆出门呢?”

    宋楚盈气得浑身发抖。

    “他是你父亲,又不是我父亲,我凭什么为他守孝?”

    然而宋轻瓷这番发言,已成功将众人的关注点,都转移到了宋楚盈的容貌之上。

    她今日脸上的妆容确实浓艳。

    大家往日,确实未见过她不施粉黛的模样。

    宋轻瓷的父亲,宋楚盈的亲大伯,确实也尸骨未寒。

    宋轻瓷没再理会宋楚盈,拿起了桌上的茶壶,正准备给自己续茶,手腕却突然被抓住。

    一道冷厉的男音在头顶响起。

    “宋轻瓷,你适可而止。”

    是孟祈年。

    他脸上氤氲着滔天的怒火,看宋轻瓷的目光里也满是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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