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炮灰白月光总被强取豪夺 > 端水
    等李羡鱼兴致勃勃地跟郭梓兴安排好一整个暑假的假期活动,他面前那盆山茶花也被蹂躏的枝残叶落令人不忍直视了。

    挂了电话的李羡鱼瞅瞅房间里的夫妻俩,趁贝书薇没注意,把地上的落叶通通捡到花盆里。

    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李羡鱼走进屋里,“爸,你回来了。”

    “嗯,听你妈说你想出国?”李延坐在床边侧过脸看着他。

    “对啊,今天的事儿你不也知道了吗?我再在那俩姓裴的中间端水迟早涅盘。”李羡鱼看了李延一眼,没好气地抱怨。

    李延脸一黑,知道儿子这是跟他表达不满来了,“怎么说话呢?我不也是被你裴叔叔架在那儿了吗?他二话不说帮咱家解决了展会的事儿,一大领导就跟我提这么个小请求,那我能不答应吗?”

    “大领导的小请求?”李羡鱼嗤之以鼻,“这话你也说的出口。”

    “你——”

    “好了好了,”旁边笑眯眯围观父子斗嘴的贝书薇及时出声中断比赛,“想出国就出吧,我和你爸都支持你。”

    拍拍丈夫的手,贝书薇冲李羡鱼说道:“你先回屋看看要带些什么东西过去,一会儿你爸就给赵特助打电话,让他给你安排。”

    李羡鱼点点头,“梓兴和我一起去,你看用不用和郭伯伯联系一下?”

    “不用,我直接找梓晟就行。”李延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李羡鱼耸耸肩,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进门后想了想,他还是给骆勋发了条信息,毕竟有一起奋斗过的革命友谊,怎么着也得给他通个声气。

    消息刚发出去没两秒,骆勋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你们出去避避风头也好,只是……”他顿了顿才又说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来?还是打算直接在外面上大学?”

    面对骆勋的问题,李羡鱼不免有些气短,“你看今天那个架势,我还哪儿敢回来?”见对方沉默,他连忙带着点儿期待地问:“你能一起来吗?”

    骆勋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李羡鱼试探性地问道:“要不我让我爸给骆叔叔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呼吸微微急促了几分,却仍旧没有说话。

    良久,骆勋长出一口气,拒绝了李羡鱼的建议。

    “算了,何必做无用功。”

    李羡鱼有点不忍,“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这就去跟我爸说……”

    “羡鱼。”骆勋微微提高音调制止了李羡鱼,然后放松了心情调笑道:“与其关心我,你还是想想怎么跟阿湛交代吧。”

    这确实才是当务之急,李羡鱼呻吟一声,往后一仰直接躺在了床上。

    “真是谢谢你的提醒了!”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李羡鱼咬牙切齿的声音,骆勋好心情地转着笔,话中充满揶揄:“不客气,要不要哥哥我到时候多给你说两句好话?嗯?”

    “去去去!跟谁自称哥呢?没大没小。”李羡鱼很不满意。

    “你也就比我大了两个月……”骆勋有点儿无奈,转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开口:“还是说你想我跟你弟学学,每天张口闭口都是——哥哥?”

    最后那声“哥哥”故意说得亲昵又甜蜜,听得李羡鱼浑身打了个激灵,“滚滚滚!少在这儿恶心人!”

    骆勋大笑着挂断了电话,李羡鱼搓搓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暗骂一声随手按灭了手机。

    出国的日子定在五天后,李羡鱼就当了四天的缩头乌龟,眼见朝自己越靠越近,终于豁出去准备和裴湛摊牌。

    手指轻轻旋转着盛满金黄色茶汤的青瓷茶盏,李羡鱼垂眸沉思,斟酌着待会儿见到裴湛的措辞。

    骆勋将李羡鱼旁边那盏凉茶倒入水盂,重新温杯分茶推给正在桌边走来走去的郭梓兴,“梓兴,别转了,喝茶。”

    郭梓兴抬手看了下表,眉头皱成一团,听到骆勋的话,一屁股坐在李羡鱼身边,手指烦躁地敲击着桌面。

    “他们怎么还不来?都已经七点了!”

    李羡鱼被他打断思路,闻言拿起茶盏轻啜口茶苦笑一声:“我倒是宁愿他们永远别过来。”

    郭梓兴一滞,有些泄气地低下头也学着李羡鱼的样子转起茶盏来,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们干嘛还要怕他们?”

    李羡鱼无奈地抬头和骆勋对了个眼神儿——‘你郭三少是不用怕,但我这小身板可承受不起裴祝两位大少的雷霆之怒啊!’

    重新垂眸对着茶盏发愁,李羡鱼一一过滤自己想好的那几版说辞,可偏偏就是版版都不满意。

    还没等他想好是拿着已经完稿的将就着用,还是干脆另起炉灶再想一版,会所的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祝鸿羽含着根儿棒棒糖一马当先走进来,视线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转过头冲身后的裴湛道:“阿湛,还不快点儿?一会儿李大少等急了!”

    裴湛没理他,径直走到李羡鱼身边坐下,接过骆勋递来的茶轻轻吹着,冷峻的眉宇间带着股落落寡欢的郁气。

    李羡鱼心下软了软,轻声叫他:“阿湛。”

    裴湛目光转向他,漆黑双眸中仿佛盛着莫名的期待,李羡鱼哽了下,打好的腹稿一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默默低下头端起茶盏,他有些冲动地做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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