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媛就还是跟到了凤凰花园9栋303的门口。
看模样,她的确是知道这个地址。
大概是曾玉莹那个小贱人告诉她的!
“房子挺好的,挺好的……”她不住的称赞着这套毛坯房,让我觉得虚伪至极。
“这是小海的房子吗?你是和小海住在一起吗?”曾媛还在说。
“想要小海帮你在陈龙的高利贷上说话吗?休想!”
我无情拆穿了曾媛的心思。
曾媛像是触电一般呆住了。
“晓峰,我,我,你,你要帮帮我,我,我是一时糊涂……我没有想到利息会那么高……”曾媛委屈地落下眼泪来。
我对她没有任何怜悯,一个赌鬼,赌到借高利贷的人,可恶至极!
“晓峰你就帮帮我,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曾媛声泪俱下。
“不可能!”我断然拒绝。
其实也是提前问过了小海,这件事小海根本插不上手。
“晓峰,你是好学生好孩子,我一直都这么认为,真的!”曾媛一副非常真诚的模样。
“从小学的时候我就看好你!你还记得吗?我那个时候教你思想品德课,你次次都可以考全班第一……你真是太棒了!”
曾媛说话之间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感觉她一开始图谋不轨。
她贴着我坐着,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用她丰满的胸脯蹭我。
“其实,我对你一直都没有任何成见,你还记得吗?我帮你洗过内裤?”曾媛轻轻擦了一把眼泪,动情地说:“你如果没有离开家,我会一直帮你洗内裤的!”
说话之间,她伸手过来抓住了我,我试着躲避,她却将我的手握得更紧。
“你现在长大了,不再是小男孩是男人了,这些我都清楚,我在你的内裤上都看到了……”
曾媛越来越大胆了起来。
她轻轻用膝盖碰着我的膝盖,还将高跟鞋脱了下来。
她穿的是裙子,虽然不算短,但她一抬起脚,就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曾媛的皮肤非常的白,像是牛奶一般。
她将一条腿搭在了我的腿上,轻轻抖动着。
“你想干什么?”我忍不住问。
曾媛握住了我的手,“晓峰,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用手……你如果需要,可以找我……”
我的身体火一般在发热,但大脑却并不糊涂。
我将曾媛的腿重重地推开,一下子站了起来:“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求谁都没用!”
“晓峰,你,你好狠心啊……”曾媛从后面抱住了我,“你帮帮我,帮我这一次,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放开!”我奋力挣脱,“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滚,滚,马上滚!”
我发出大吼。
这一夜,我依旧做一些荒唐的梦,梦见我答应了曾媛帮她忙,然后曾媛也就报恩似的帮我的忙,而且还叫上了曾玉莹一起……
天快亮的时候,我惊醒过来,看着外面朦朦胧胧的光。
欠了高利贷不还会有什么后果呢?
房子会被收走吗?
赵尚钢开了这么多年的小超市应该有钱吧?
哦对了,赵尚钢只怕还不知道这件事!
他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我的脑子很乱,睡意全无。
这么躺了一会儿,我听到外面有动静,看了看时间,是小海回来睡觉了。
他在地下赌场看场子,整夜整夜地守在那里,然后睡一上午,中午起床,下午开始活动,晚上继续守场子……周而复始。
我开了房间门出去,小海油头垢面,看见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被我吵醒了?”
我摇了一下头,问小海:“如果还不上龙叔的高利贷会怎样?”
小海用一块热毛巾一边洗脸一边说:“会很惨,我跟你说过了嘛,龙叔手下专门负责收债的秃头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他会杀人吗?”我又问。
“那家伙本身就是个杀人犯!不过要高利贷不会杀人,人死了钱就要不到了,但死罪可逃活罪难免,什么打断手脚,什么毁容泼硫酸、往身上泼汽油的手段都是常见的……”
我沉默了。
小海洗了一把脸,打了一个哈欠:“怎么?你在担心曾玉莹那个小贱人?”
我笑了一下:“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充其量不过是我爸姘头的女儿,他们结婚证都没有领!”
小海笑着点点头,“那就对喽!管她死活嘛!”
我也点燃了一支烟,想了想又问:“小海你跟那个专门要债的秃头能说上话吗?”
“我主要看场子,他主要收外债!见面的机会很少,没有交情!”小海回答。
我点了点头,吐了一口烟雾:“曾玉莹还缠着你?”
“被我踢走了!要是其他女人,我就睡了在说,她……毕竟和你有些复杂的关系,我还是不碰她的好!”
他很疲倦了,一支烟抽完,就打起呼噜来,我给他盖上了被子,简单洗漱后离开房子。
我来得很早,教室里只有窸窸窣窣的几个人。
我啃着一个馒头研究一道数学试卷上的压轴题。
李佳怡走了进来,我们的目光短暂地碰一下便又移开。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李佳怡是高冷女神,话并不多,很少会主动与人说话。
“赵晓峰,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佳怡来到了我的面前。
她说话的语气很像韩云娟,很像是一个老师。
我赶紧放下了馒头,跟在她的身后。
李佳怡身材高挑,扎着马尾、青春气息十足。
我们站在了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此时还很早,绝大多数的教室里都没有开灯,校园笼罩在已经消退但依旧猖狂的夜色中。
“你这段时间到底是在做什么?”李佳怡语气严肃。
真的是“老师味十足”,她将没有当老师,实在是可惜了。
“我……就那样啊!”我回答。
“你不要再跟社会上那些人有瓜葛了,很危险!尤其是你那个好朋友陈小海!”李佳怡苦口婆心。
“我也没有跟其他社会人员有纠缠,陈小海我们一起玩到大!”我说。
“你记住我的话!陈小海已经非常危险了,你自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