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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好消息,刘家被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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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不是冲动之举,这半年她一直在计划往后的生活,梧桐巷的这间宅子便是她给自己的退路,同样还有喜乐街上的一间铺子。

    那铺子不大,位置极好,她上个月已经悄悄买下来。

    林家那位继母生怕她学了才艺将她亲生的女儿比下去,琴棋书画都只让她学了个皮毛就不许她再学,整日让她多做女红。

    她如今唯一值得一提便是比旁人更会梳妆打扮,还喜欢捯饬各种香粉香膏,在喜乐街开个胭脂铺子正合适。

    和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加上她在刘家门口说的那些话,现在正是大家最同情她的时候,她的铺子越早开张越好。

    林绾索性拿出纸笔写下开铺子的细节,计划了两日才终于有了章程,主仆四人简单用了早饭便留下柳芽看家,她带着春雨和青禾去了喜乐街。

    喜乐街是周围最繁华的一条街,林绾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心里对未来的日子充满希望。

    旁边制衣坊的掌柜看见她笑着与她打招呼,“前日才听说这铺子要重新装修,我还好奇这东家是谁,原来是林二娘子,快进来坐会儿,歇歇脚。”

    林绾进了制衣坊,说出早已准备好了说辞,“我如今落魄了,哪里能做东家,只是略懂些妆容打扮,以后帮着我家掌柜照看铺子。”

    制衣坊的掌柜苏蓉听见她的话,心中了然,刘家耗尽了她的财产,隔壁的铺子可不便宜,看来东家另有其人。

    “林二娘子的福气在后头呢,你那上妆的手艺,这京城谁不知晓,依我看等铺子开张,不出三日就要把门槛踏破了。”

    “承你吉言,我也希望生意好。”

    正说着话,制衣坊的伙计一脸焦急地走进来,“掌柜,刘家那边说要拖欠几日才能结账。”

    苏蓉瞧了眼林绾,才对着伙计问道:“最多拖欠三日。”

    伙计走后,苏蓉低声道:“林二娘子,咱们以后都是邻居,你悄悄与我说个准话,那刘家当真如此落魄?”

    “我那日在刘家门口说的都是实话,若是说半句假话,刘家也不会轻易放我走。”

    苏蓉心中一沉,看来刘家是真的没有银子还账,那可不行,刘家砸锅卖铁也要还清她的钱。

    “小六,你再去一趟刘家,今日一定要让他们还钱,而且以后刘家不许再挂账。”

    那伙计得了吩咐立刻去了刘家,林绾借口还有事便离开了制衣坊。

    ……

    张氏看见小六去而复返,连声问道:“你刚刚答应了宽限三日,怎么又来了?”

    小六扫了一眼屋里其他几家的伙计,语气不善,“刚才是你说家里没钱,我家掌柜仁慈才好意宽限三天,可是你既然有钱结了米铺的银子,凭什么不先还我家的?”

    刚才米铺的伙计闹得最凶,现在却不见人影,肯定是已经拿到钱。

    “我说没钱就是没钱,不然你们把我这个老婆子打死好了。”

    张氏原本在浣衣巷靠给别人洗衣裳供儿子读书,整日面对那些三教九流之人,她有的是撒泼耍赖的本事。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老太婆虽然不讲理,但是好歹是朝廷官眷,民不与官斗,他们一时也没了办法。

    小六想到掌柜的交代,今日是一定要拿了钱才能离开的,拿起桌上的一对花瓶,“既然没钱,那就拿这些东西抵账吧。”

    “这对花瓶虽然不值五十两,但是也不与你家计较那么多,我拿了回去交给掌柜,你家的账便销了。”

    他说完便抱着花瓶走了出去,张氏恨得吐血,那对花瓶是林绾拿来孝敬她的,怎么可能不值五十两,不等她追上去,其他几人也跟着搬东西。

    “你们快住手,不许拿,不许拿我的东西。”

    许嫣扶着肚子进门就瞧见这副乱七八糟的样子,厉声道:“我表哥可是户部侍郎,你们竟然敢在刘家胡闹,等我表哥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伙计哪里会听她的话,今日若是要不会欠账,他们回去挨骂不说,没准还会丢了活计,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风。

    最后不仅张氏的屋里被搬了个空,连许嫣头上的银钗都被拔走了。

    姑侄俩坐在屋里抱头痛哭,等刘瑾到家时,瞧见两人浑身狼狈的模样傻了眼。

    “娘,嫣儿,你们这是怎么了?”

    张氏扶着腰骂道:“都是林绾害的,她把银子都带走了,今日是咱家与外面的商户结账的日子,如今账上没有钱,他们拿不到钱都跟强盗似的,开始搬东西,我跟嫣儿根本拦不住,你娘差点让人欺负死啊……”

    刘瑾前日拿出所有的私房钱买了一株千年人参送给贵人,好不容易才得了差事,现在已经身无分文,而且无暇顾及家中的琐事。

    他将两人扶起来,安慰道:“娘,我整日在外面忙正事,家里的事只能交给您和嫣儿了。”

    他又转身含情脉脉地望着许嫣,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嫣儿,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要为我打理好内宅,不要让我为了这些小事分心,你会做得比林绾更好的,对不对?”

    “嗯,我会努力给表哥分忧的,一定不让你分心。”

    许嫣激动地点点头,她比林绾聪明,一定会做得比她更好。

    家里没钱,张氏让她把家中值钱的东西拿出去卖了,得了的银钱都给她支配。

    许嫣开心极了,觉得自己虽然还没有名分,但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刘夫人,回去便让丫鬟改口叫她夫人。

    许嫣走后,刘瑾站在张氏面前,低声道:“娘,我今日得了去杭州巡查丝绸的差事,明日就得出门,您在家照顾好自己。”

    张氏心疼儿子,一听他要出远门,便从枕头下拿出几张银票,“瑾儿,出门在外你也要照顾自己,这些是娘攒下的,你先拿去用,不够了在写信回来,娘给你想办法。”

    刘瑾将银票收进怀中,惭愧道:“儿子让您操心了。”

    “我是你娘,为你操心是天经地义的,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您也早点休息。”

    刘瑾走出院子,眼中的惭愧消失不见,他知道娘手里还藏着银子,包括许嫣也有,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们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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