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傻白甜美人重生后杀疯了 > 第74章
    “这些人里,也包括你吗?”

    夏仪脑子一嗡,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

    “我没有!我和泽辞哥哥是清白的,你别血口喷人!”

    这反应着实有些过激,等夏仪反应过来,心里咯噔一声,他连忙去看安寻,对方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很难看出他到底在有意试探,还是虚晃一枪。

    哥哥他知道了吗?

    夏仪心里七上八下,思绪像是沸腾的开水,根本冷静不下来。

    他知道我和纪泽辞的关系了吗?

    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

    或者……他只是在诈我?

    安寻突然迈步走来,夏仪一惊,本能地退缩几步,哪还有先前趾高气扬的架势。

    经过夏仪身边时,安寻突然停下,他扭头望向目光躲闪不敢正视自己的异母弟弟。

    “夏仪。

    ”安寻说,“你很聪明,但别自认聪明,就觉得别人都是傻子。

    我们星族人久居星洲,对外界的确无知,但人与人的差距,不在于见没见过世面,而在于能不能破除心底的傲慢与偏见,正视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面。

    ”

    “十数年间,星族人明知外界凶险,仍愿意背井离乡,勇敢地走出来,不断学习和扩宽自己的认知和见识,反倒是你们这些外乡人,一直用老眼光看待我们星族,固执守旧得可笑。

    ”

    安寻凑近夏仪,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

    “我奉劝你一句:对我的同胞们好点。

    ”

    “夏家从一介普通的商贾之家,摇身一变成为中心区的新贵家族,这些年你们是吸着谁的血,是靠什么样的手段翻身的,你们夏家人,应该比谁都清楚。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我劝你们,知恩图报,好自为之。

    ”

    说罢,安寻大步离开,扬长而去。

    夏仪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门外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久到天边的浮云散了又聚,聚了又散,他突然凄厉地尖叫一声,随手抄起一盏装饰灯,在屋内疯狂乱砸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边砸边疯狂怒骂,歇斯底里地宣泄着内心的激愤和憎恨。

    “一个没爹疼没娘爱的遗弃子,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下等贱人,也敢和我这么讲话!还敢大言不惭地指摘我们夏家!谁给你的胆子!!”

    室内的投影画面很快熄灭,大部分东西都被夏仪砸得稀烂,直至再砸无可砸,夏仪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手。

    他大口喘着粗气,发带束着的半长头发垂落下来,七零八落地散在肩头,衬得他表情越发恐怖,宛如一只凶性毕露的野兽。

    夏仪凶狠地扫视着满目狼藉的屋内,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打开通讯腕表,找到“纪泽辞”的名字点了进去。

    黑色的对话框里,他登船后发给对方的信息,仍显示着“未读”状态,也不知是海上的信号至今未与大陆接通,还是纪泽辞已经收到信息,却根本没时间看的缘故。

    夏仪烦躁地又去翻另一个人的记录,在标记着“父亲”名下的对话框内,他之前发出的数条消息,也显示着“未读”。

    可恶!可恶!就没人治得了安寻这个贱人吗!

    夏仪气得发狂,又抄起残破的灯具在室内打砸发泄了一通,他边砸边怨毒地诅咒着。

    你等着,等船靠了岸,等我联系上父亲,等回到了自由联邦……

    我一定,一定要你哭着给我下跪,我要让你悔不当初!

    我要让你为今天的嚣张,付出惨痛的代价!

    之后两天,

    船上一派风平浪静。

    星河会在甲板上铩羽而归,可能是觉得丢人,没再主动来找安寻的麻烦。

    安寻他们并不怕星河会找茬,

    不过为了不连累其他星族同胞,他们没有频繁在外面露面,

    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船舱房间里,

    吃喝用的全是空间项链里的储备物资,等晚上大部分人都睡了,才出来透透风。

    有一次,他们在甲板上偶遇了夏仪,对方脸色很臭,他狠狠瞪了安寻一眼,

    扭头就走。

    “哎呦,

    ”白飞源觉得稀奇,“他怎么不再装友善了?之前不是演得挺真吗?”

    以前白飞源不知夏仪底细,还觉得他活泼热情,但经过和星河会的几次交锋,

    他已经看透了夏仪的本性,今天发现对方居然不再戴着伪善的面具,

    反而有点不适应了。

    安寻没说话,

    司良开口道。

    “谁知道呢。

    ”他像是漠不关心,“可能是懒得演了。

    ”

    等和安寻独处时,司良悄悄问他。

    “你是不是和夏仪说了什么?”

    安寻:“没说什么。

    ”

    见司良一脸不信,安寻笑了笑。

    “真没什么,

    只是抛了个饵,

    让他怀疑我有拿捏他的证据,仅此而已。

    ”

    司良反问:“你有吗?”

    “有。

    ”安寻点点头,

    “但我不会明说,让他自个儿猜去吧。

    ”

    司良也点点头:“挺好,怀疑和猜测最折磨人。

    ”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这样相安无事地又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早上,安寻他们刚吃完早餐,就听到了嘹亮的船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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