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天三两步跨到床头,一把将林娇兰抱在怀里,心疼的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今儿有事耽搁了,下次不会让你难受了。”
“嗯~”
理智逐渐被情欲掌控,林娇兰勾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的像是受了委屈急需被安抚的小兽。
粘人又勾人,搅的人心头痒痒的,恨不得把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捧给她,只为换她一次开怀。
楚御天俯身,却被一只玉足抵住了胸口。
只见林娇兰柳眉微皱,微微后仰与他拉开些许距离:“你身上有锈味,去沐浴。”
果然是个金贵的小祖宗。
楚御天单手握住林娇兰的细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
他在她耳边吹起道:“今夜我们体验些不同的,一起洗好不好?”
林娇兰的理智本就所剩无几,此刻更是无意识的跟着楚御天的思绪走:“一起?”
“对。”
楚御天抱着她往后山的温泉汤池去:“我服侍你,好不好。”
他学着白日里在画本里看到的东西,在她耳边低语:“主人。”
林娇兰的理智瞬间被这俩字炸飞,任由他带着她在情海中沉沦。
夜很长,烛火却久久未息。
林娇兰再次睁眼,已接近晌午。
一旁的床榻照旧是早已冷掉,那人到是懂规矩,知道要趁着没人的时候离开。
哼,算他识相。
但一想到昨夜的种种,她还是有些脸红,委实是有些孟浪了。
扶着酸软的腰肢,林娇兰暗下决心,下回,一定要保留些理智,绝不能再什么都依着他来。
朝堂之上
众臣明显感觉到今日的皇上心情很好,具体表现在,言官进谏要他选妃纳后,他竟然都没沉着脸把人绑起来丢出去了。
反而是难得的回了句:“皇后人选朕已有考量,至于其他日后再说吧,她气性大,不见准能容人。”
即便有冕旒遮挡,也难掩他那微微上扬的眉梢。哪怕是在他登基的那天,他们也不曾见他如此开怀,喜怒皆形于色。
想来这人选该是心尖尖儿上的,但……
“一国之母,若无容人之量,是我国之难啊陛下,您这后宫总不能一直空悬着啊,枝繁叶茂,才能保证国运昌盛啊。”
“啧。来人,把他拖出去。”
净说些叫人不爱听的话。
楚御天跨坐在龙椅之上,单手抵着下巴,透过厚重的冕旒,看着殿内心思各异,蠢蠢欲动的一众朝臣,他淡淡开口。
“既然大家都不想高兴,那咱们就聊聊锦衣卫查到的一些事情吧,你看你们是主动承认,还是要朕来问责?”
瞬间,整个大殿之上,除了锦衣卫指挥使周舸外,再无一站立之人。
“臣等惶恐,望陛下恕罪。”
“惶恐什么呢?又要朕宽恕什么呢?”
楚御天并不打算就这么揭过这件事,“一个一个的说。”
边上,周舸从怀里掏出一踏纸,将其弹的啪啪作响。
众臣:坏了,开始阎王点卯了。
楚御天的手转了一圈,停在了礼部尚书林朗的身上:“林爱卿,就从你先说吧。”
“……”
一场早朝下来,有人被剥层皮,有人被下大狱,也有人劫后余生暗自庆幸。
待到众人散去,周舸才开口道:“咱不是说好了,等南疆形势稳定点再收拾他们吗?咱们国库的钱也还够打仗的,着什么急抄他们的家呢。”
“打草惊蛇不说,还少收一大笔银子。户部那老东西本来是要在朱雀街上面开个赌坊的,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你等他赚差不多了,再杀不行吗?”
“不行,若只针对林朗那老狐狸,他定会察觉到端倪,到时候狗急跳墙,受伤的还是兰儿。没开起来刚好,正好留给兰儿开,没差别。”
“户部尚书开了,抄的能全都入国库,她开的,就交四成赋税,这里外里差了六成的出入,皇上,我的亲爹嘞,你管这叫没差别?”
“细水长流懂不懂?”
对于楚御天偏心眼偏出二里地的行为,周舸表示:“不懂,我就一武夫,我能懂什么?”
“要不你近水楼台却到现在都没得到月呢。”
周舸被气的转身就想走。
“先别走,你带人去给兰儿后院的温泉汤池做一层棉布包裹,不然那岩壁太硬还滑,容易让人伤着。”
说着,楚御天还特意活动了下自己那因为略微僵硬的右臂。
周舸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了,“我不会,不去。”
“兰儿是她的堂妹,你若让她对你有好感,是不是就更能拿下某人的心了?”
周舸没有半分的犹豫:“我现在就去。”
殿外
侥幸逃过一劫的臣子门围在被听雨吊在殿外荡秋千的言官面前蹲成了一排。
一个个苦口婆心的劝诫:“你说你惹陛下做什么?他愿意纳后,就顶好的了,你非逼着他纳后干什么。”
即使被吊着,言官依旧保持风骨:“哼,娶妒妇,影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吏部侍郎给捂住了嘴巴。
众臣看了下周围的锦衣卫,确定没被他们听了去,才算是松了口气。
“陛下这是因为没有过女人,你看谁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等他真的纳了后,体会个中滋味,不需要你进谏,他就要广开后宫纳妃了。”
“言喻,就算我们求求你了,为了让我们多活几年,你以后少说话行吗?”
“你也不想总被吊在这殿下吧,咱不说这姿势让人多难受,你不觉得丢人吗,你也不怕自己因为经常被陛下挂在大殿前而名留青史吗?”
“哎,言官难当啊。”
他这么说,众人心里就有了底。宽慰了他两声后,就赶紧走了。
生怕再留在这是非之地一会,就又要横生变故。
外人退尽后,听雨熟练的将言喻放了下来:“辛苦言大人了,陛下在殿里等着您呢。”
“哼。”
言喻双手背在身后,狠狠的剜了听雨一眼之后,才慢悠悠的走入大殿。
楚御天早已摆好残局等着他了。
言喻在看到残局时,心里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
他拿起黑棋放在棋盘之上:“陛下今日这一出之后,怕是再也无人敢提选妃一事了,您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甘愿被吊在殿外风吹日晒,只为这手谈一局,你觉得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