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凶神恶煞的盯着高灿。
她本来想着先去个洗手间,洗手间在走廊尽头,有点偏,即使喊人,那也得有一会才会过来,等保镖来了,她指不定怎么了呢。
完了,她连手机都没拿,刚才手包直接交给助理了。
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她强装淡定。
“你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你想干什么?”
黑衣男上前堵住她的去路,藏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掏出一把小匕首。
高灿看见刀彻底慌了神,说话开始慢慢颤抖,“你…你到想干什么吗?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别冲动,冲动你会毁了你自己的。”
这个男的很明显不是为了钱,可是高灿真的没认出来,这人到底是谁,她敢肯定,绝对不认识这人。
“有钱了不起,我他妈最痛恨的就是钱。”
听到钱的时候,男人眼神更红得吓人,是一种非常痛恨钱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想让我死也得死得明白吧。”
三米的距离,黑衣男忽然笑了,笑的是如此放肆。
“哈哈哈,好啊,堂堂高家小姐,没想到马上要消香玉损了,很苦块就没人跟锦怡作对了。”
锦怡?艾锦怡?
这男人是为了艾锦怡。
“你跟艾锦怡什么关系?是她让你来的?”
“你别给锦怡泼脏水,我的行为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休想伤害锦怡,她由我来守护。”
得,这人一看是艾锦怡的忠实粉丝。
高灿不能毁在这种人渣的手里,可是,这男人好像什么话都听不见去,满脑子都是艾锦怡。
“你冷静点,我没有伤害艾小姐。”
黑衣男冷笑,“你抢了她的风头,就是伤害,因为你的原因,锦怡现在损失了多少你知道吗?”
高灿继续安抚他,“我真的不知道艾小姐公司产品也是这段时间上市,这样,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可以补偿艾小姐的。”
黑衣男好像有点为之动容了,盯着她思考了半天,然后说:“你真的不知道?真的可以补偿?”
“当然,损失多少我都翻倍补偿她。”
见他松口,高灿连连点头答应下来,先把眼前忽悠过去,离开这边再说。
“那好吧,我现在联系她,让她算好损失,你把钱打给她,我就放过你。”
说着,收起那把小巧的匕首,开始打电话。
趁他打电话,放松了警惕,只要他跟艾锦怡通了电话,警察就有证据了。
也没刚才那样紧张了。
“损失这点应该对艾小姐没什么影响吧,她背后还有邵津珩呢。”
“你说谁?谁允许你提那男人的,要不是为了那男人,锦怡怎么可能受这么大的委屈?”
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听见邵津珩三个字,就失控了呢。
“好好,我不提了不提了,你赶紧打电话吧。”
男人再次看向手机,高灿无奈摇了摇头,真是痴情啊。
小声道,“痴情有什么用,人家两人也有孩子。”
“什么孩子?你说谁有孩子?”
男人再次像疯了似的掏出刚才的小型匕首逼近她,高灿被逼得连连后退。
要不是穿着礼服不方便,她哪里还能跟他在这里掰扯那么久。
她脑子忽然一转,接着冷冷地说道,“人家艾锦怡都给邵津珩生了儿子了,两人的孩子都四岁了,你在这里痴情个什么劲,还为了那女人准备把自己的人生搭进去,傻不傻。”
“他们竟然有孩子了,怎么会,锦怡那么珍惜身材,怎么能给那男人生孩子呢。”
明显黑衣男此刻陷入自己的悲痛中去了。
高灿看准时机,一手悄悄提起裙摆,为了方便跑,捞起右手边一个小型的花盆。
‘嗖’的一下,结果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吵到了沉思中的男人。
黑衣男也是反应迅速,抬起匕首就往她身上刺。
高灿尽量避开身体,不让匕首刺到要害,手上的花盆也跟着瞄准了。
“啊~”
“啊~”
黑衣男倒地发出的沉闷声,还有高灿的惊呼声,几乎同时出现。
好一会,身体并没有传来刀刺的疼痛感,整个人好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脖颈处传来一丝温热的感觉。
慢慢睁开眼睛,入眼就是邵津珩那张俊脸。
所以,她刚才很用力甩出去的那个花盆,打在了他的头上了?
不是吧,她怎么就那么寸啊。
他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还在那么关键的时刻。
等等,那匕首…
高灿面露着急,急忙从他身上起来,低头四处查看,看到地上躺着的那把刀时,松了口气。
上面没有血迹,说明这刀没有扎到人。
“你是不是应该先关心一下我的额头?”
邵津珩无奈看着慌乱的女人,知道她在找刀,他没擦额头,流血那么明显,她是看不到吗?
她小心翼翼看着刺眼的红色,“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晕的感觉?”
记得那年,陆宴清在国外受伤,伤口并不大,可诊断出来就是轻微的脑震荡,当时晕了好几天。
邵津珩右脸上猩红色,让她觉得伤得挺重的。
顺坡而下,男人故作踉跄,抿了抿唇。
“有一点。”
显然,奏效了。
高灿惊慌,小心搀扶着他,“有人吗?来人啊。”
不远处的保安顺着声音看过来,看到这一幕,冲着对讲机,“二楼洗手间,快点来人,高总出事了。”
双方保镖全都来了。
高灿结果丛雪手里的纸巾,细心地给男人擦拭脸颊上的血迹,这才不显得惊心动魄。
“去医院吧,万一脑震荡了呢?”高灿还是不放心,坚持让他去医院。
最终,高灿陪着他一起去了医院。
她本想自己开车,男人坚持上他的车。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坐进了邵津珩的车里。
车里,看着男人的精神状态,她怎么感觉不像是受伤了呢。
看出她的疑惑,邵津珩轻轻靠在椅背上。
“潘助理,慢点开,晕。”
潘助怎么感觉老板不像晕的样子呢,还是答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