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笼她可搬不动,便尝试像秦嘉文那样,一手搭在猪笼,一手搭在浴缸。
想以自己为媒介,传送这些小猪崽。
时又夏本以为会像传送母鸡时那样遇到门槛,可事实是很轻松的就传送过去了。
时又夏有些拿捏不准浴缸的脾气。
怎么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的。
“难道是因为母鸡和小猪都属于活物的原因?”
时又夏分析着,开始验证自己的猜想。
她搬过来一包散煤,放进浴缸里。
如她所想般,传送煤炭时果然遇到了门槛。
需要耗费较大的精神力才能传送过去。
“哦~我知道了!”
时又夏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只要是之前从未传送过的种类,就会遇见门槛。”
“且会根据种类耗费不同的精神力。”
时又夏将这一发现告知给了秦星洲,并拿来一个充电宝再次验证。
果不其然,因为此前传送过手机的缘故,充电宝就没遇见门槛。
秦星洲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放进浴桶,并没有感受到所谓的“门槛”,而是很轻松地传送了过去。
时又夏看着浴缸里突然出现的玉佩,好奇地拿起来放在手里把玩。
紧接着,秦星洲的纸条也跟了过来。
上面写了秦星洲并未遭遇门槛的事。
时又夏顿觉不公平。
“凭什么!!!”
三个硕大的感叹号几乎占据了半张纸,秦星洲不禁想象时又夏在那边气呼呼的模样。
他轻笑一声,执笔回信。
“或许是我常年习武的原因?”
末了,他还在末尾补了一句。
“时又夏,你也很可爱。”
时又夏捏着这张纸,哑了。
“秦星洲你怎么这么记仇!”
时又夏羞恼不已,将纸团成团,丢出去数米。
她不知道怎么回了。
见时又夏许久没回信来,秦星洲有些慌了。
自己是不是同她玩笑开大了?
此时秦星宇见秦星洲久久不回,便一路寻至此。
一进院门就发现杵在浴桶旁不知所措的秦星洲。
“九弟,你在此作甚?”
“七哥……”
秦星洲给他倒茶,两人坐在石桌前面面相觑。
“我好像,惹时姑娘生气了。”
秦星洲声线低沉,尾音隐隐透着些惊慌。
秦星宇就这么瞧着他,半晌,他笑出声,很是幸灾乐祸。
“怎么得罪你的神女了?来,跟七哥说说……”
秦星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他听。
秦星宇听完又是一阵笑。
“云娘娘说得没错,九弟,你果然是个榆木脑袋。”
“七哥,莫要再取笑我了……”
秦星洲露出几分无奈神色,叹了口气。
“九弟,要跟姑娘赔罪可没那么简单。”
秦星洲在秦星宇的授意下,从库房找来一箱子首饰头面传送了过去。
时又夏还在想怎么回信,脚边突然出现一个花纹繁复的大木箱子。
随后一张纸条落在上面。
“时姑娘,方才多有得罪,这一箱首饰当作赔礼,还请时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陌生的字体,时又夏没见过。
虽然一样的好看工整,但绝对不是秦星洲的笔迹。
笔锋和走势完全是两个人。
“哼,道歉还找代笔,一点诚意也没有。”
时又夏有些生气,她费力地搬起箱子,看也没看就又丢了回去。
还拧开水龙头,拧到最大,将水管对准浴缸浇了下去。
“哼,洗个冷水澡吧秦星洲!”
本来还在纳闷时又夏为什么把箱子退回来的两人,又猝不及防地被水浇了一身。
秦星洲身法快,躲开了,身上并未溅到多少水。
而秦星宇就惨了,他站位靠前,几乎承受了大部分水,连袍子都湿了。
秦星洲赶快叫来下人带秦星宇下去换衣服。
“九弟,你得给我个说法啊!”
临走前,秦星宇还在叫嚷,没有半分王爷的样子。
秦星洲笑着连连摇头,刚才那封信是托秦星宇代笔,估计是因此,时又夏才又生气的吧。
想到这,他亲自写信致歉,并替秦星宇解释,他并无恶意。
信消失的瞬间,那箱首饰也紧接着被传送过去。
时又夏解了气,此时正坐在凳子上喝水。
注意到脚边的信,她捡起来查看。
这次是熟悉的秦星洲的笔迹,时又夏刚看了几个字,那大箱子又回来了。
“原来是因为不会哄女孩子,怕说多错多,所以请了秦星宇代写啊。”
时又夏看完信笑出声,脑海里浮现秦星洲局促的脸。
她边想边扒拉脚边的箱子。
“还挺有诚意的……”
时又夏笑容更甚,拿起一只玉镯放在阳光下看了看。
纵然她不懂玉石,但不难看出这镯子的用料极好。
没有一丝杂质,透得仿佛玻璃一般。
时又夏套在手腕上,出奇地合适。
翠绿的颜色衬得她手腕也更加白嫩,时又夏越看越喜欢。
时又夏将剩下的还回去,并用手机录了个视频,也一同传送。
看到箱子又被送回来,秦星洲顿时紧张的握紧拳头。
难道时又夏不肯原谅自己吗?
随后手机落在箱盖,秦星洲赶紧捡起查看。
“赔礼道歉的话,这个足够了。”
视频里,时又夏语调轻松微扬,一听便知她心情愉悦。
秦星洲的眼睛则紧紧跟着时又夏那一截皓腕。
冰透的玉镯戴在她腕间,显得她手腕更加小巧纤细。
这颜色极衬她。
秦星洲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他突然有些口渴。
于是捞起石桌上的茶壶,猛灌三杯。
好像有一丝别样的情愫,悄悄在他心里发了芽。
时又夏将剩下的煤炭传送了过去。
“秦星洲,煤炭查得严,我尽我最大的努力也才弄来一千斤,我会想办法找替代品的。”时又夏在纸上写道。
“无碍,这些也能撑好长一段时间了。”秦星洲回道。
“不知你们那里现状如何?”
秦星洲回:“很不好,很多灾民的房子被大雪压塌,无处可去。”
“军营已经尽可能的收留了,可军营也是强弩之末,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多灾民。”
时又夏脑子里闪过户外帐篷和睡袋。
这应该是个好办法。
“秦星洲,城里支帐篷的地方应该有吧?”
“帐篷单薄,且不抗风,”
秦星洲不是没试过这个办法,最终以失败告终。
“我们这儿的帐篷和你们的肯定不一样,明天我弄一个来给你,如果可行,我就大批量购买,如何?”
秦星洲思虑片刻,答应了。
“好,都听你的。”
时又夏咂摸着这句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