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主母不争宠,将军日日哄 > 第25章  见血不吉利
    只见季虞白闭着眼,整个人往水底沉。

    她背过身,憋红脸,“将军,你别跟我开玩笑。”

    等了片刻后,也没等到季虞白的回复,她只能在转身看一眼,水面早就不见他的身影。

    她也顾不上其他,提起裙子迈入了水池里朝着季虞白刚倒下的地方过去。

    人沉在水底,秦婠用尽了力气这才将人托出水面。

    她靠着池壁,拍了拍季虞白的脸,“你醒醒,季虞白。”

    男人始终没有反应,贴在她身上的肌肤滚烫,秦婠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你别死呀?”

    “来人呀,来人。”

    她喊了两声后,门口只有大狸打哈欠的声音。

    找不到人,秦婠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门口的白虎身上,“大狸,进来。”

    门吱呀一声,大狸从门口钻进来,歪着头看着两人。

    秦婠咬牙,“还看,再看你主子就淹死了,帮忙。”

    大狸钻进水池中,将季虞白往上托,秦婠扶着将人拽到池边,一人一虎配合默契,秦婠红着脸拿了一件里衣给季虞白穿上。

    刚碰到他后背,就被后背的伤势给惊住了。

    一条刀伤几乎是从肩胛骨贯穿至后腰,伤口皮肉翻滚泛白,中间深可见骨,伤口周围的皮肤更是烫得吓人。

    “季虞白,醒醒。”

    他似乎烧昏过去了。

    秦婠没办法,草草的给他套上衣服,跑出去喊人。

    “顾大人,出事了。”

    顾琴宴倚廊下的柱子跟吴伯聊天,看到秦婠一身惊慌失措的出来,打趣道:“要长针眼喽。”

    “将军晕过去了,你快去看看。”

    秦婠面色凝重,看着不像是开玩笑的。

    顾琴宴立刻朝她过来,“怎么回事儿?”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季虞白受了这么重的伤她都不知道,应该是想瞒着的,但眼前,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救人要紧。

    走到后院门口,顾琴宴顿住脚步,“我怕老虎。”

    秦婠啧了声,“它不咬人,很乖的。”

    顾琴宴满脸的不相信,直接唤出了藏在暗处的白夜,“你去把那只老虎弄走,不然我不敢进。”

    白夜进去喊了两声,都不见白虎出来。

    “顾大人,属下也没办法,平时将军沐浴都是它守着的,没有将军的命令,它会一直防范着周围的人。”

    毕竟,白虎是猛兽,不像是人可以跟它讲道理。

    忽然,顾琴宴目光看向秦婠,“你刚才怎么进去的?”

    秦婠思索了下,朝着院子内喊道:“大狸,大狸,出来。”

    片刻后,白虎从屋内出来,警惕的看着众人。

    “别怕,将军现在受了很重的伤,需要人照顾,你乖一点,让他们进去。”

    秦婠上前伸手轻轻的摸了摸白虎的脑袋,“乖,去旁边玩。”

    白虎看着她,动了动耳朵,直径走到走廊的另一旁。

    见到白虎这么听话,顾琴宴气的跳脚,之前他低三下四的讨好它,想要摸摸它,白虎不但不让他摸,每次见他面都龇牙。

    “你这个小混蛋。”

    顾琴宴骂了一句,跟着秦婠进里屋内,屋内水汽弥漫,季虞白还侧躺在地上,这个人昏迷不醒。

    顾琴宴摸了脉象,又看了看伤口,眉头紧锁。

    “不救了,让他死了算了。”

    秦婠说:“我感觉好像还能抢救一下。”

    顾琴宴指挥白夜将人背到床上,又细细的把了脉象,看着秦婠道。

    “这个伤起码有半个多月了,人没死,都是季家祖宗在下面保佑他。”

    这么久了?

    秦婠回想这几天,他行动自如完全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白夜解释道:“这伤是回京都时,在武冈遇袭时留下的。”

    顾琴宴问:“那回京都时怎么不说?”

    早说,他早就给季虞白治上了,哪里会拖到现在要人命的程度。

    白夜道:“属下劝过将军了,可翌日就是将军婚期,怕新婚当年见血不吉利,将军让属下谁也没说。”

    顾琴宴深吸一口气,“你们都是犟种,人也是,养的活物也是。”

    秦婠礼貌的问道:“顾大人,将军的伤可还能治?”

    “能治是能治,但是。”他眉头紧皱,迟疑了片刻道:“但,有一味药材只有宫中才有,要是动用此药,得皇上特批。”

    秦婠轻声道:“可是麒麟竭?”

    顾琴宴点头,“正是此物。”

    她又问:“若是没有这一味药材会怎么样?”

    大辰不管多珍贵的药材,她都能找到,唯独这一味药材,只有太少有了,因此天下只有皇宫中才有。

    “胜算不大,就算活下来,腰也废了。”

    他可没有吓唬秦婠,季虞白行军打仗,常年在马上奔波,要是腰伤落下了,日后还怎么能上阵杀敌?

    秦婠紧抿唇,看着床上的季虞白,“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顾琴宴叹了口气,“先熬点药给他喝下,别烧傻了,麒麟竭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他写了药方让白夜去抓药,又叮嘱秦婠不要将季虞白受伤的事情说出去。

    “别看他长得帅,京都想要他死的人多了去。”

    顾琴宴收拾一下,准备进宫去讨药。

    一直到入夜了,季虞白也不见醒,顾琴宴也没来,秦婠有些坐不住,拿了帷帽。

    “白夜,可还有能调动的人?”

    “有,江昉也来了。”

    秦婠吩咐道:“那你在这里将军这边看着,让江昉随我去一趟午门。”

    江昉得了命令要去准备马车,被秦婠叫住了。

    “准备快马就好。”

    江昉连忙牵了马过来,秦婠利落骑马朝午门的方向直奔而去。

    此刻雨花台的石板长街上,点着灯笼,灯火辉映,人群熙攘,秦婠打马经过引起不少人的侧目。

    都在猜这个大胆的女子是谁?

    一直到午门口,江昉打听了下,顾琴宴还没出来。

    这个时候着急也没什么用,秦婠耐心在旁边等着,一直到月上枝头,顾琴宴这才出来。

    他看到秦婠诧异的同时还有些惭愧。

    “没有弄出来。”

    麒麟竭止血生肌效果出奇的好,这样的稀少的良药,连皇家不到紧急关头都不会拿出来用。

    秦婠望着巍峨的宫门,眼里的怯意一点点的褪去。

    她父母为大辰战亡,马革裹尸,哥哥不知所踪,她能算上的亲人的只剩季虞白了。

    难道,她连季虞白这个靠山都要失去吗?

    她眼神坚定起来:“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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