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主母不争宠,将军日日哄 > 第5章  贱人,该死
    出城的路畅通无阻,秦婠觉得在马上颠簸的胸口坠着痛,疼得她冷汗出了一身。

    眼看就要到三里坡了,她忍痛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没打算放我活着回去?”

    女细作怔了一下,随后冷笑,“我倒是想放你回去,但有人恐怕不想让你活着回去?”

    今日有人饶了她一命,日后她就有机会将那人策反,断然不会让秦婠活着回去坏她的好事。

    秦婠深吸口气,忍着痛意,“既然你已经在簪子上下毒,又何必挟持我这个将死之人?”

    女细作冷声道:“无需多问,过了三里坡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说罢,她回头看了一眼,并没马匹追上来。

    三里坡这个地方秦婠也熟,身后是平坦的平地,遥望城门一览无余,上了这个坡那边就是茂密的树林连接着山脉,她若是入了山林活命的机会少之又少。

    想到这里,她更加冷静了,慢慢从袖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就在马儿抬腿快要上到坡顶时,猛地将手中的银针扎下。

    “嘶!”马吃痛抬起前腿几步狂乱的步伐之后,连人带马从坡上翻滚下来。

    秦婠被甩在旁边的草堆里,女细作快她一步来到她面前,拔出小腿间的匕首就朝她捅了过来。

    “等等,我有季虞白的行军防布图给你。”

    女细作动作一停,秦婠快速抓起旁边的黄土朝面前人迎面撒了过去。

    狗屁的图。

    黄土飞扬后,秦婠已经爬起来踉跄朝回跑,此刻她只希望季虞白能派人过来营救她。

    “还想跑?”

    察觉到被戏弄的女细作杀意满满朝着她追了过来,就在手抓住她肩膀的那一刻。

    她快速转身将手中的银针刺入她肩膀,“言而无信自毙之。”

    “贱人,该死。”女细作恼羞成怒,举起匕首准备了解她。

    “嗖。”

    只听见利刃划破空气传出微鸣声,瞬间,女细作喷出一口鲜血,笔直地倒在秦婠面前,砸起一片尘土

    秦婠眼眸微睁,待尘埃落地。

    她远远地看到一匹黑马上坐着个人,手里挽着长弓冷硬酷烈,墨鸦的锦服勾出他健硕的身形,衣摆迎风而展,带着盛京男儿没有的雄性之气。

    死里逃生的恐惧还没散去,她张嘴喘着粗气,耳边只有响如雷鼓的心跳声。

    待到人走近了,她这才看清是季虞白,墨眉之下是一双沉不见底眸子,此刻正如野兽的般盯着她。

    秦婠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此刻,她有点感谢季虞白,但凡他再晚一刻,恐怕自己此刻已经血撒城郊了。

    她刚想道谢,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

    季虞白快速翻身下马轻松将她拦腰抱起,顺势往她嘴里喂了一颗药。

    “撑住,别说话。”

    秦婠靠在季虞白怀中,五脏六腑仿佛找回了痛觉,一阵又一阵的锥心之痛让她不由的蜷缩起身子。

    冷汗湿透了衣衫,在季虞白怀里她又吐了两口鲜血。

    季虞白低头看了眼,打马快速回城。

    到了将军府后门,马儿直接入了院。

    季虞白抱着她翻身下马,喊了江昉,“江昉,找葛老来呢?”

    江昉跟白夜两人迅速过来,“葛老在为念思诊脉,我立刻去找他。”

    季虞白看了眼还强撑着的秦婠,将人轻放在床榻上。

    秦婠苍白的小脸流着冷汗,紧抿双唇,嘴边还残留着血,她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愣是一声没哼。

    折桃跟画柳都没见过这个场面,当场有些慌了。

    他提醒道:“打水给她擦擦脸。”

    季虞白站在窗前,目光落在秦婠脸上,她倒是能忍。

    格桑园里

    李念思同样痛的脸色苍白,为她把脉的军医葛老,思绪百转。

    葛老欣慰道:“没事,你中的是北戎的狼毒花,虽然致命,但只要及时服下解药,没有生命危险。”

    他跟着季虞白在北戎多年,对北戎的百毒均有了解,甚至还研发出解药了。

    “谢谢葛老。”

    葛老摸着胡子,“这有什么可谢的,下次小心点,虽然这个毒不致命,但时间长了,可对你身体不好。”

    “我知道了。”李念思朝旁边伺候的两个丫鬟说道,“你们先出去。”

    葛老从旁边的两个药瓶里倒出两颗药丹来,“念思,这是解药,喝了。”

    说起来,李念思去北疆的时候还做过一阵他的徒弟,后来,她着实不想学这枯燥的医术,这才被带上了战场跟着大将军行军打仗。

    他对李念思像是对自己的女儿一样。

    李念思接过解药,挣扎下床扑通一声跪在葛老面前。

    “葛老,我知道您一直把我当女儿疼,这次求您帮帮我,看在我死去哥哥的份上。”

    她知道,能让秦婠死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葛老大惊,“你这是做什么?你有困难说出来,我能帮你的,肯定会帮的。”

    李念思正义凌然道:“我与将军夫人中的是同一种毒,她被细作挟持出了城,她如果回来,清白之身肯定也没保住。与其让她败坏将军的名声,不如让她用最美好的样子活在将军的记忆中。”

    葛老想了一下,大惊失色,“你…你是想不给她解药?这是害人命的事情,念思,你糊涂。”

    见葛老不答应,她忽然伸手抢过那两瓶解药,将药瓶从窗户扔进了屋后池塘里。

    “哎,我的药。”

    李念思哭的泪如雨下,再一次跪在葛老面前。

    “葛老,别人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就哥哥一个亲人,他为了救将军死在了北疆,如今,我也只剩将军这个人了,这些年,我在北疆出生入死,就是为了搏一个前程,好让将军将我扶正。”

    “如今…被她抢先了我忍了,可她欺负我,欺负我这个孤女,背后无人可依。”

    她一边哭眼神一边看向葛老,“若是哥哥还活着,我何必如此,葛老,哥哥活着的时候就跟我说,让我将您当成自己的亲爹,更何况,哥哥曾经还救过您的命。”

    “您要是不帮我,我还能求谁帮我?”

    葛老脸色严肃,“你这不是胡闹吗?拿别人生命开玩笑呢。”

    见葛老不吃软的,她心一横,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擦眼泪。

    “葛老,解药只有这一份,我等将军回来,您若是看不惯我,可以去将军那里揭发我。”

    她绝然惨笑着,“那样,我就可以去找哥哥了。”

    话音刚落,江昉急匆匆赶来,敲了敲门。

    “葛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葛老此刻内心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狠狠跺了一下脚,看着李念思。

    “念思呀,及时回头才是岸。”

    李念思紧紧的攥着解药,心中冷哼一声。

    只要秦婠不在了,那她便是上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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