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主母不争宠,将军日日哄 > 第3章  她是女细作
    秦婠拿着元帕沾了点水,上面的血与水瞬间晕染开,像是一朵朵绽开的梅花。

    将帕子揉成一团放在床上,刚放好,就听到有人敲门。

    她以为是来验收元帕的嬷嬷,没有防备就打开了门,看到门口的人,面色微变。

    “李姨娘过来请安尚有些早。”

    李念思眼泡浮肿,眼睑淤青,看样子是一夜未眠。

    见到开门的是秦婠,脸色不快的推开她直接闯屋,直奔离间床榻而去,掀开被子看到床上那个带着血渍的元帕。

    “三哥,你们圆房了?”

    季虞白站在秦婠梳妆台前,手里捏着一根梨花白玉簪,冷睨李念思,沉着脸呵斥。

    “你越发没有礼节规矩了。”

    秦婠刚好听到她的话,反问道:“新婚夜不圆房,干坐着聊天?李姨娘,你新婚夜那晚不会是坐着聊天吧?”

    李念思脸色瞬间涨红,“不可能,三哥怎么会碰你这样的贱女人?”

    她瞬间眸子红了,发疯似的冲到秦婠面前,擒过她的手。

    “一定是你自己扎破手指染上的血是不是?”

    她冲过去抓起秦婠的手,十指纤纤,嫩白如葱,李念思硬着头皮撸下她的衣服,露出藕段似的胳膊,也是完好无损。

    秦婠冷笑着抽回手,“我不知道你想验证什么?但我既然嫁给将军,圆房是必然的。”

    李念思贼心不死,“你这个贱女人,到底对三哥做了什么?”

    “不好,三哥说过,除了我,他不会碰任何人的。”

    她心慌的在抖,三哥怎么可能跟秦婠圆房呢?

    听到她这样一说,秦婠瞬间就明白了,为何昨晚季虞白不动她,原来是为某些人守身如玉。

    她看向梳妆台旁站着的季虞白,这是拉偏架吗?想看李念思欺负自己?

    在李念思伸手想要去掀秦婠的衣裙,手被人擒住反拧甩开了。

    季虞白黑脸冷斥:“滚出去,闭门思过三天,否则就滚到教校场去洗衣服。”

    男人穿着常服,墨鸦色的长袍,衣摆和袖口均用金线绣了竹叶,长身玉立,俊朗不凡,可偏生带着冷戾的杀气,让人不敢直视他俊朗的容貌。

    大颗泪珠从李念思脸上滚落下来,眼神失望又怨恨,她却不敢看季虞白的眼睛。

    “好,我滚!”

    这一次,李念思走的决然,似乎是下定某种决心了。

    秦婠低着头也不去看季虞白那张臭脸,她对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不感兴趣。

    片刻后,才听到他不冷不热的道:“走吧,去跟奶奶请安。”

    跟着季虞白刚走到亭水长廊处,一个晒得黝黑不大的小子探头探脑的往他们这边看。

    季虞白立住身形,脸色不悦。

    “说!”

    “念思骑马回了北疆,白夜已经去追了,但她死活不回来。”

    季虞白眉头压低,“多派几个人,绑也要给我绑回来。”

    “可念思说要么就抬她尸首回来,要么就让她去北疆。”江昉神色为难,都快哭了。

    他冷着脸,“备马。”

    “是!”江昉撒丫子跑开了,生怕晚跑一秒,将军就后悔了。

    秦婠站在他身侧,低头瞧着自己裙摆的花,保持温婉之色。

    下一刻,她就被季虞白的大手揽到他身侧,语气不容置疑。

    “你跟我一起。”

    男人身材欣长高大,修长的双腿藏在衣摆下,步子迈的极大,她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步伐。

    江昉已经门口备好马匹,见季虞白身后还跟着秦婠,立马补充道。

    “我现在就去备马车。”

    秦婠微微喘着气,甩开季虞白的手,“将军,你有要事,你去忙,我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着实不像话。”

    季虞白疑惑看了她一眼,秦婠怯懦的不敢抬头。

    他多看了片刻,似乎想在秦婠身上看到早上那股狡黠的模样。

    “你当真不愿跟我一起?”

    秦婠惶恐的摇头,“我又不会骑马,将军还是不要带上我这个拖累,赶紧出发吧,别追不上李姨娘了。”

    见她执意不愿一同,季虞白只好作罢:“你回府等我。”利落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等人一走,秦婠收起脸上的怯懦表情,“红桃,给我打个掩护。”

    ……

    青花小筑内,女掌柜奉上了账本,“七爷,这是这个月的账目本,您瞧瞧。”

    秦婠拿过账本低头翻阅,叮嘱道:“日后非紧急事情,不要去将军府找我。”

    她这些铺子财产都没有在嫁妆单子上,将军府的人不可能知道。

    这也是她最后的底气了,万一哪天跟季家闹翻了,她也有好有个去处。

    “是,七爷!”

    秦婠掐着时间看完了账目,刚到楼梯拐角,就看到季虞白进来,跟在他身后的几人迅速散开,像是去抓人的。

    李念思围着他撒娇问:“三哥,我要跟秦婠同时被北蛮人绑架了,你救谁?”

    这个问题问得巧妙。

    秦婠只单单停足片刻,冷不丁季虞白抬头,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集,她当即避开目光侧身回房。

    李念思顺着季虞白的视线看过去,刚好看到秦婠的背影,心思一转。

    忽然追了上去,将要进房门的秦婠拦住了,“好呀,原来你就是那个女细作。”

    她得意的大声嚷嚷着,“大家快来看一看,秦家大小姐秦婠是北戎细作。”

    秦婠冷脸甩开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姨娘,如今我是将军府的人,劝你慎言。”

    自古以来,被污蔑的忠臣良将可不少,最后虽得平反,但也是枯骨黄土一捧。

    她冷静自辩道:“按你判断细作的理由,来这里的人都是北戎的细作,那你为何不抓别人?”

    李念思盯着她那张绝艳的脸,冷笑道:“还狡辩,我看看你这张嘴到底多硬。”

    她反手擒住秦婠的手,伸手就要撕她衣服,眼里带着兴奋的光。

    “你招不招?不招的话,我当众把你扒光。”

    不管秦婠是不是细作,只要当众露了身子,看她还有什么脸留在季虞白身边。

    秦婠被捏疼了,想反抗,余光瞥见季虞白已经到跟前了。

    她咬唇冷声道:“李将军,没想到你也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逼供。”

    刚赐婚时,她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季虞白身边两房妾室的为人。

    李念思性格刚烈,是良将之妹,品行不坏,只是有些娇纵。

    谁料,她竟然如此黑白不分。

    秦婠话音刚落,就感觉手臂一松,钳制着手臂的力道被卸下去了,她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稳稳地扶住。

    眨眼间,她再抬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带着惊慌,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弱弱地喊了声,“将军,疼。”

    她将红了的手腕递到季虞白面前。

    男人锐利的目光从她脸上挪到李念思脸上,跟瞎了似的没看到她故意举起来的手。

    李念思缩着脖子,觉得身体被一种压人的力量困住,她大气不敢出。

    片刻后,江昉丧气的过来,“禀告将军,查找完毕,并没有发现女细作的踪迹。”

    李念思立马给自己找台阶下,急切的道:“三哥,我看秦婠就是那个女细作,还犹豫什么?把她抓回去,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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