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捆实了,那就再没有逃脱的机会了。
路乘心一横,念道:“我此法门——”
某段不好的记忆霎时从心中涌起,商砚书唇边笑意一僵,手中动作也同时停住。
路乘趁机脱困,飞快离开商砚书身旁,变回小马的形态,虽没有继续念下去,却也是警惕的蓄势待发状。
“为师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商砚书举手投降,笑容纯良。
“骗子——!!”路乘已经不会再相信他了。
商砚书无辜道:“爱徒这话说的就很没道理了,不是爱徒先来骗为师的吗?为师只是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
路乘心中一虚,强作镇定道:“我骗、骗你什么了?”
“哦?难不成是为师误会了?”商砚书挑眉,“爱徒今日突然献殷勤,难道不是想从为师这里学到劫火的用法逃出魔宫,所使的一出美人计吗?”
“不,应该是美马计。
”他严谨地纠正。
“你、你怎么知道?”路乘说完,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叫说,“那些魔甲卫兵都是你的眼线!”
所以商砚书才知道他在预谋逃跑,才能猜到他搞这一出的缘由。
“不能叫眼线,只是那些都是由为师的法力驱动的,他们所看到听到的,为师自然也能感知到。
”商砚书说着还歉意一笑,笑容做作又虚伪,“忘记对爱徒说了。
”
“骗子——!!!”路乘
叛逆小马
这是路乘第一次跟他生这么大的气,
商砚书独自待在魔宫正殿中,颇有些烦恼。
冤枉肯定是不冤枉的,他一开始收徒确实如路乘想的那样居心不良,
甚至可能比对方想的还更不良一点,
但烦恼也是真的烦恼,这个师徒游戏早已超出了商砚书一开始的预期,
他对对方的纵容和上心程度也大大超出了他初时的所料,否则以他的脾性,怎么能容忍有人胆敢这样对自己耍脾气呢?
即便是他的错也不能,恶人向来不讲道理,
而商砚书无疑是恶人中的恶人。
之前那些看似强迫的举动,
其实也如他所言那般,确实是个玩笑而已,路乘有光音天经又如何?他若是真心想动手,
路乘又哪来的机会施展呢?
商砚书是有粗暴的手段把人直接吃到手的,但他没有这样做,
就像此刻他也并未因路乘的冒犯而恼火,反而烦恼非常。
他试图从过往与路乘相处的经历中得到些哄人的灵感,
但很快意识到,没有,因为路乘以前根本不会这样跟他生气,
顶多撒娇闹个和离,
其他大部分时候都跟个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师父长师父短的叫,
哪会像现在这样,
这小驹子生气到撒蹄子就跑,头也不回。
嗯?商砚书突然从魔甲卫兵的视野中看到了异样的景象,
路乘在跑出大殿后都是一路埋头前冲的气冲冲模样,但跑了一段路后,他的步伐渐渐慢下来,在某一刻,他还突然停下了。
路乘站在原地,似乎经过了一番深思,片刻后,他转头往寝殿的方向走。
这似乎是某种好转的征兆,商砚书稍一思虑,去自己的魔殿库房里挑了几株灵气浓郁、口味清甜的高阶灵草,将其做成精美的摆盘,亲自端到正趴卧在寝殿床榻上的路乘面前。
“爱徒要不要吃些东西?”他试探着唤了一声。
路乘看着凑到鼻前的灵草,把头一撇。
“爱徒还在生气?”商砚书将灵草放到一旁,在榻边坐下,正准备温言好语地好好哄上一番,却听路乘说:“没有。
”
似乎是商砚书脸上的诧异太过明显,路乘又补充道:“我认真想过了,没什么好气的。
”
“为何?”商砚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