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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皇甫庆的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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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庆的戏,过了!

    邬罡正到了聿王府,最先做的就是把孔择等一众暗卫和侍卫撤出王府。

    在他看来,这些人是最危险的。

    尤其是聿王的近卫孔择,万一心有不甘,再对皇上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就不好了。

    所以,他派人把这些人全都押去了城外禁军军营加以看管。

    孔择虽不甘心,可主子都没了,自己又能如何?

    他除了配合,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邬罡正弄走了这些人,就开始对王府中的下人进行排查。

    他找了几个亲信来,拿着王府的仆役名册,逐一点名,查验身份。

    将近两百号人,这一查就查到了半夜。

    皇甫熠等得有些不耐烦,“邬丞相,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折腾完?这灵堂可还没设呢。”

    他从宫里出来后,刚迈进聿王府没多久,邬罡正就来了。

    一来就把所有的下人都拘了起来,说是奉了皇命要对这些人进行排查。

    皇甫熠无法,只能让自己的人去采买一应所需之物。

    毕竟人是突然死的,聿王府中也没有相应的物件儿。

    可这老滑头查起来是没完没了,皇甫熠渐渐失去了耐心。

    邬罡正赔着笑脸,“熠王见谅,明日一早皇上要来祭奠聿王,下官也是没办法。”

    皇甫熠指了指那些查验完身份,站在院中的一百五六十号人,“那些人能用吗?”

    邬罡正为难道,“还请熠王再稍等片刻,还有二十多人就全都查验完了。”

    人数众多,他怕混乱,所以就拘着人没放。

    皇甫熠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扭头就走。

    邬罡正追了两步,“熠王,灵堂还没设呢。”

    皇甫熠脚步没停,“邬丞相一并管了吧。”

    邬罡正小跑着把人拦住了,皇甫家的丧事,他怎么好管。

    于是,他冲着皇甫熠深深地揖了一礼,“下官知错……”

    “那些人能用了吗?”

    “随熠王差遣。”

    皇甫熠垂眼盯着邬罡正,声音透着一股寒凉,“邬大人,你再大也大不过皇族。”

    “下官不敢……”邬罡正的鬓角流下冷汗来。

    熠王平日最好说话,今日是怎么了?

    不过没关系,等聿王的丧事一了,自己在皇上面前说上那么几句,熠王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皇甫熠怎会猜不出他在打什么主意。

    可自己会怕吗?

    笑话!

    南诏的后宫可是个吃人的地方。

    父皇有多少个孩子都没能长大。

    他能活到现在,可不是因为皇甫庆。

    “邬罡正,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话音一落,他也不管仍旧弯着腰的邬罡正,直接越过他,开始指挥下人布置灵堂。

    他是一点儿面子都没留。

    邬罡正有气也不能撒,查验完最后二十几人后,憋着气离开了聿王府。

    丑时一过,四个黑影从聿王府西边院墙跃了进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大早,皇甫庆一身素服出现在了聿王府的大门口。

    为了彰显自己的难过之情,他没有下令驱散百姓。

    所以王府的大门口围了不少的人。

    此时的皇甫庆,双眼含泪,一副痛苦至极的神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与皇甫聿的兄弟之情有多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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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庆的戏,过了!

    邬罡正也一脸难过的表情,“皇上,聿王去了,您可得保重龙体啊!”

    “哎!”皇甫庆仰天一叹,“朕与二弟乃一母同胞,他早早的去了,朕的心,疼啊!”

    邬罡正抹了抹泪,“皇上,给聿王上炷香吧。”

    “哎……”皇甫庆又重重地叹了一声,才抬步往里走。

    皇甫熠看了,心中直犯恶心。

    皇兄这戏演的是不是有些过了,南诏谁不知道这一母同胞的兄弟俩闹的最厉害。

    他强力地控制着不让自己吐出来,紧随皇甫庆的身后,进了王府。

    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

    皇上停了朝特意来祭奠自己的二弟,满朝文武谁不知道。

    为了讨好他,都早早来到聿王府候着。

    尤其是聿王一派的人,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想要讨好皇上,以免皇上找他们算账。

    灵堂外,一众官员候在两边,皇甫庆从他们中间走过,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尤其是看到以前拥护二弟的那些朝臣都对自己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更是解气。

    现在知道讨好了?

    晚啦!

    等丧事一过,看他怎么惩治这些人。

    灵堂就在眼前,他把这些心思暂时收了起来。

    “二弟,皇兄来看你了!”皇甫庆一声痛喊,抬步迈进了灵堂。

    不少的官员都紧跟他的脚步走了进去。

    灵堂中,一时间挤满了人,只有皇甫庆的四周没人敢站。

    就连邬罡正也是在他三步开外站着。

    而皇甫熠,根本就没进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恶心真的吐了,那就不好收场了。

    灵堂上,牌位前。

    皇甫庆正在装模作样地捶胸顿足,哭自己死去的二弟。

    灵堂中的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没人注意到,角落里一个面色暗沉的婢女正一步步地靠近。

    这名婢女就是妘璃。

    她没敢靠太近,隔着几名官员等着楚云湘准备好。

    她的右手垂在身侧,两根银针捏在指尖。

    本来她只打算杀皇甫庆一个人的,谁知邬罡正站的位置挺好。

    顺手的事儿,她也就不客气了。

    楚云湘就在她的对面,身上穿着一套官服。

    他微微低着头,那张白净的脸庞和双手都已经涂了灰胭脂,官帽压低些,根本没人注意。

    而他身上的这套官服,是风清尘给他弄来的。

    从官服上看,他就是一个六品小官儿,就更没人去留意他了。

    他瞄见妘璃已经站到了合适的位置,抬了抬左手,扶了下官帽。

    他的右手捏着一颗小石子,目标就是供桌上的蜡烛。

    这是他与妘璃事先定好的暗号。

    妘璃瞅准机会,两根银针飞速打出。

    楚云湘手中的小石子几乎是同时弹射出去。

    皇甫庆正捂脸哭得起劲儿呢,突然觉得小腿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邬罡正一声“哎呦”,成功让他止住了哭声。

    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就见供桌上的蜡烛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儿,直直落在了垂地的白色纱幔上。

    惊奇的是,蜡烛立在地上竟然没有熄灭。

    垂下的纱幔搭在蜡烛上,一簇小火苗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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