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分!”三公子李景晨,用铁锹在路边挖了个坑,“以此为界限!”
接着,他走了二十步远,又挖了个坑,“这是一人的任务!”
又接着,他划分了同样大小的两处地。
“爹,从路旁一直往前挖地,谁到前方的小树那里,谁先回家休息。”李暖玉指了指前方说。
那处小树到路边只有两丈左右远。
“好,就这么安排,比赛开始了!”三公子李景晨,兴冲冲选了块地,开始挖起来。
他挑的那块地,已经被他和二公子挖了一些。
平昌王看到了,马上过来说,“老三,我是一家之长,我得排一号,这块一号地,归为父!”
三公子挠挠头,“行行行,让给爹了,真是,这也抢我的?”
二公子自觉地选了二号地。
老三选三号地。
李暖玉当起了监工,“快干活,我给你们寻野鸡蛋!”
她往荒草里走去。
还别说,她还真寻到了四颗野鸡蛋。
李暖玉笑眯眯说,“正好有四颗野鸡蛋,这些全给爹和哥哥们吃。”
世子李景明摆手笑着说,“给暖玉吃吧,你吃了长个子,哥哥们是成年人了,不吃。”
李暖玉心里暖烘烘的,这位大哥可真好。
“老大!我跟你换工具!铁锹给你,镰刀给我。”才挖了几铁锹的平昌王,忽然说。
李暖玉气得黑了脸,“爹,刚才在山上分工具时,你可是最先拿到铁锹的,怎么又嫌弃不好用了?不能换!”
“我手上打泡了,疼得慌。你这孩子怎么不关心为父的?”平昌王看着手心,皱着眉头吹起来。
“是吗?我看看。”李暖玉将野鸡蛋放在山坡下的一株树旁的草窝里,朝平昌王走来。
她抓起平昌王的手,发现这掌心上,确实起了个小泡,但很小,并不明显。
李景明听说平昌王嚷手疼,也马上走了过来,“爹手疼的话,那就换工具吧。”
他将铁锹接在手里,将斧头递给平昌王。
但这时,李暖玉却说,“等等,大哥!”她抓起李景明的手,皱眉说,“大哥,你这手上的泡,可比爹的泡大多了!”
她又抓起李景明的另一只手来看,发现他两只手都各有四个大泡。
李暖玉沉着脸看向平昌王,“爹,你看大哥的手,比你的手严重多了,你还好意思换工具?”
平昌王看到大儿子手上的泡,有些难为情起来,“也不是非换不可……”
“没什么的,过几天会自动好。”李景明抽回了手,淡然微笑。
“大哥的手,是砍柴时起的泡吧?手上没有护具,就会起泡。”李暖玉从空间找了一瓶活血化瘀的小喷瓶,往李景明的手上喷了喷,“不疼了吧?大哥?”
李景明惊讶地眨了眨眼,“这是什么药?确实不怎么疼了。”
“在汪公公的马车暗格里发现的。”李暖玉撒谎说,又给平昌王的手喷了一遍,将药瓶塞到李景明的手里,“大哥拿着,一天喷上次,几天就好了。”
那边,二公子和三公子听说李暖玉有药能消除手上的泡,都走了过来。
“小妹,你不早说?我手上长了四个泡,从昨天疼到今天,快给我抹一抹。”三公子一边跑着,一边将手伸向李暖玉。
李暖玉看了眼李景明,“药瓶子给大哥了,让他给你喷一喷。”
李景明拉过老三的手,往那小泡上喷了几下。
二公子自己接过药瓶喷了药。
“你们手上光着手做农活,当然会长泡,这药只是治标,治不了本。不将手保护好,这次的泡喷药消除了,过几天还是会长泡。大哥,父亲,我给你们找些工具来,你们把手上包一包,就不会长泡了。”李暖玉说。
她又从袖子里掏了掏,这回,掏出了四副医用加厚手套出来。
递给父子四人。
“戴着吧,比光着手做事护手。”
最好是棉手套,但她空间没有,这种加厚乳胶手套,也能凑合着护手。
平昌王惊讶问,“这也是在汪公公的马车里找到的?”
“呃……是的。”李暖玉瞎编着谎话,“那马车的暗格里,各种奇怪的物品太多了。”
当她第一次说,汪公公的马车里有暗格时,平昌王好奇着让李暖玉打开来看过。
李暖玉趁机从空间里取了些物品放了进去。
暗格一层一层的,用八卦编的机关十分复杂。
全家只有李暖玉能打开,她说里面藏了什么,没人会想疑心,因为别人也看不到里面的物品。
戴上了手套,再捏着铁锹做事时,发现手上果然感觉不那么疼了。
“手舒服了,那就赶紧干活了!”李暖玉朝大家摆摆手。
平昌王再不好意思跟大儿子换工具,他没有接李景明的镰刀,依旧抓着铁锹,挖起了土。
李景明看看李暖玉,莞尔一笑,又走进荒草丛里,割杂草小树去了。
他将收割的杂草,集中堆在路旁,晾晒干,能当柴火。
李暖玉也接着寻野鸡蛋。
就在李家人忙碌着时,从村子那边路上跑来一个黑脸少年娃,一边跑着,一边哭着,往山上跑去。
李暖玉认出,那是村里的放牛娃,晏泽跟他打过招呼,打听过兔子的事。
这孩子哭啥?
放牛娃跑上山后没多久,晏泽和他一起从山上走下来。
“轩子你别慌,本村大夫治不好,咱们到外村去找!”晏泽安慰着放牛娃。
轩子抹泪,“晏泽哥,你认识的人多,你帮我找找大夫吧?我爹不在家,我奶腿脚不好,我妹妹年纪又小,我走开了,我娘一个人可怎么办?”
“我答应跟你下山来,就一定会帮你找大夫。”
“太好了,晏泽哥。”轩子哭着说。
李暖玉耳尖,听到他们的谈话,心中暗忖,她家借了晏泽的工具还卖了人家的兔子,欠了大人情。
要是她帮晏泽朋友的家人看好了病,就算是还了人情了吧?
想到这里,李暖玉从草丛里走出来,朝平昌王摆摆手说,“爹,我往村里去一下,马上回来。”
“早去早回!”
“知道了!”
李暖玉朝晏泽追去。
到了近前,李暖玉喘着气喊道,“晏……晏泽……你们找大夫是吧?我就是大夫!我会看病。”
晏泽回过头来,打量着跑步热得一脸绯红的李暖玉,挑眉看她,“但轩子娘的病,怕是你看不好。”
“晏泽,你别瞧不起人啊!高里正儿子嗓子眼里卡了枣核,高大爷的腿伤,还有田春兰的胳膊伤,可都是我治好的!”李暖玉扬起下巴,双眸里闪着倔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