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秋兰反应过来,她的双脚已经离地。
男人大手托住她的臀,轻轻将她再次举高,白秋兰眼眸闪过慌色,滚滚温度袭来,白秋兰的腿边剐蹭到一处冰冷。
“什么东西?”白秋兰脸色变白。
“我的枪。”霍司南一语双关。
白秋兰不是未经人事的,她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太快了!”白秋兰漂亮的双眸湿润,眼泪摇摇欲坠。
“哪里快了?”霍司南不解,他都没开始呢!
“我们这样太快了!”白秋兰整个身体在颤抖,连声音也在发抖。
两个多月前被陌生男人夺了身子,现在又来了一个霍少帅。
她还能逃掉吗?
“怎么哭了?”霍司南语气低沉,看见她眼泪滚了滚又害怕的样子,他调侃道:“我又没说要做什么。”
“我不愿意!”白秋兰坚定地看着他,几近带着哭腔。
那晚的事,她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霍司南不知道这两个多月是怎么熬过来的,一到夜晚就会想起来她,想到那晚她的柔软,每次想得他心口酥酥麻麻。
他一直惦记着接她。
结果她都忘了。
霍司南眼底扫过一片阴沉,随即又满不在乎地笑笑,“晚点你就不用这么说了。”
随即,霍司南将她放了下来,在白秋兰的雪颈留下一吻。
“我去洗澡,乖乖在这等我。”
白秋兰厌恶地撇开视线。
谁要等你呀!等着被吃干抹净吗?
不可能!
霍司南进了洗浴间,墨眸扫过地面,有不久前打扫过的痕迹。他打开水龙头,温水淋过霍司南的身体。手掌抚摸着腹肌,刚刚接触过白秋兰,还带着余温。
一想到,等一会就可以重温了那晚的温存,霍司南加快了清洗的速度。
“彭!”
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霍司南暗道不好,匆匆忙忙裹了件浴袍走出来。
果然,人不见了!
窗边还有一地的碎玻璃,这个女人居然跳窗逃了!
守卫们也听见不寻常的响声,担心自家少帅有危险,持枪冲了进来。
“少帅?”
“我没事。”
副官扫了一眼霍司南的打扮,又看了看地上,隐约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少帅,人应该没走远,要追吗?”
霍司南冷笑出了声,“不急。”
她逃不远的。
青州都是他的地盘。
贺宅。
贺母推着轮椅在门口等白秋兰,自从大儿子贺链死后,一直是大儿媳妇白秋兰在照顾她。
糊涂儿子不仅找不三不四的女人,还留下一堆烂摊子给白秋兰。
她挺怕白秋兰丢下她走了。
等到半夜,终于传来脚步声。
白秋兰气喘吁吁,像是一路跑回家。
“阿兰。”贺母眼里有光,但很快视线扫到她身上的单薄,“出什么事了?”
“有一位千金小姐找我上门定制旗袍,我衣服不小心打湿了,小姐临时借了我一件。”回来之前,白秋兰想好了借口。
有钱人家的小姐怎么会借这么奇怪的衣服?
“阿兰,你跟娘说实话,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贺母眼眸升起一丝怀疑。
白秋兰心口提了一下,今天被设计请走,霍司南给她说的那些话,她实在难以开口。
“请我的是督军千金,霍四小姐。”白秋兰如实说。
“是娘多想了,你别往心里去。娘在厨房给你留了甜汤,你喝一点再休息。”
“谢谢娘。”白秋兰应声道。
贺母也年轻过,不是老传统,她试探开口,“阿兰,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带回来娘替你把关,现在民国了,若你喜欢的人品行好,改嫁这事娘不会反对。”
贺链不在了,白秋兰总不可能在贺家守一辈子寡!
贺母在贺家几十年,十几岁就被迫嫁到贺家,半辈子都困在四四方方的庭院。
尝尽了封建的苦。
贺母淋过雨,她要为白秋兰撑伞。
“娘,你说什么呢!”白秋兰还没想过再嫁人。
眼下,填饱肚子再说。
贺宅是洋房,贺母住在一楼,白秋兰的房间则在二楼。
白秋兰端着汤回了房间,在浴缸放了热水,今天的事情太多,模模糊糊中她在浴缸边上睡着了。
有人探着她的裙边。
白秋兰瞬间睁眼,对上男人低沉的眸色。灯没开,她看不清他的脸。
她刚要张嘴,下巴就被大手给捏住。另一只大手在她的颈肩肆意游走。
“别喊!你也不想被你婆婆听见吧。”男人在她耳边低语。
“你……你快滚出去!”白秋兰慌到结巴。
眼前的男人却挑起嘴角,轻轻搂住她,“阿兰,你这么快就忘了我?”
这个声音很熟,白秋兰不禁想到那晚。
“是你??”白秋兰不太确定地看向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想看清男人的脸,越是看不清。
只看到他的高挺身姿。
男人的大手又近了一步,月白的面料散落在他的手肘上。
白秋兰吓得脸白,喊出声来,“不可以!”
倏然睁开眼,白秋兰醒来,她还在浴缸边。
原来是梦!她松了一口气。
好奇怪的梦!
离霍四小姐的生日近了,白秋兰忙着画稿,白天她守在店里暂时没有对外营业。
但却有人找上来,是三位穿着比较华丽的中年女人。
白秋兰笑着说,“三位,是来买旗袍吗?有没有喜欢的样式?”
其中一位烫着卷发的女人说:“长得跟狐狸精似的,只怕表面开旗袍,暗地里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身边穿着黄色衣服的女人做了一个掩鼻的动作,“我说进了店以后怎么闻见一股骚味?敢情是因为你?”
“我不认识你们!”白秋兰忍着怒火,开门做生意嘛,总会遇见说话难听的。
“白秋兰,我们现在命令你马上关门,并且从此滚出这条街!”卷发女人指着白秋兰大声喝道,随即示意另外两个同伴将店里的货架给推掉了!
布匹逐一散在地面。
白秋兰几乎心碎,她刚买的是新料子啊!
“你们出门没有看黄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卷发女人以白秋兰被吓到了,还故意嘲讽,“哈哈,被我们吓傻了?”
“我是说,你们今天会有血光之灾。”白秋兰说着,悄悄地把桌上的小锤子藏在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