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节原本是重生后的第一节体育课,却被窗外无情的大雪和即将来临的模拟考,不出意外的变成了自习课。
教室出奇的安静,每个人都一致的刷着练习题,柳如烟咬着笔杆假装认真做题,余光一直黏在顾萧身上。
“看够了吗?”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听见。
顾萧别突如其来的话使得柳如烟耳尖一下子泛红。
“谁谁看你了,自作多情。”柳如烟故作镇定自顾自的说道,连忙把眼神收回来。
木城从后桌探出头,贱兮兮地插话:“柳大校花,你俩这几天是肿么回事啊。”
“闭嘴!”柳如烟抓起橡皮砸过去,眼眶却不受控地泛红。
柳如烟紧抿嘴唇,想起刚刚午休顾萧和那个转学生两人有说有笑,又想起顾萧现在对她淡漠的眼神,终于忍不住发问。
“你和那个转学生是什么关系?”
“你喜欢她?”柳如烟带着有些吃醋的语气逼问着顾萧。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是就是\"顾萧平静的说道,同时将椅子往后一仰。
侧身面向木城:“放学去网吧?新赛季必带你上钻石。”“记得和家里说声不回去吃饭。”
“顾哥万岁!”木城兴奋得直拍桌子,完全没注意到柳如烟耷拉着眼皮,眼泪默默地滑落。
下午的课很轻松,放学铃响起时,柳如烟破天荒地磨蹭着收拾书包。她盯着顾萧和木城勾肩搭背的背影,喉咙发紧。从前只要她皱皱眉,顾萧就会甩开所有人陪她回家,可现在……
“喂!”她突然冲过去拽住顾萧的袖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妈让你周末来吃饭!”
木城夸张地“哇哦”一声,却被顾萧一个肘击怼得龇牙咧嘴。
“没空。”顾萧抽回袖子,甚至懒得看她。
柳如烟眼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死死掐住校服裙摆“顾萧真的变了,他真的能抛下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分。”
\"走吧,萧玉。\"有气无力的说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凉散发在外,萧玉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跟在柳如烟身旁。
网吧里烟雾缭绕,木城盯着屏幕上“胜利”标志,突然压低声音:“顾哥,你真要跟柳如烟掰了?她刚才看你的眼神……”
顾萧漫不经心操作着鼠标,屏幕光映得他眉眼冷冽:“舔狗当一次就够了。”
话音刚落,顾萧抽出书包里的笔记本递给木城。
“这里边是一些高考重要的知识点,你都记起来,会用到的。”
看着顾萧神色严肃的讲到,木城也难得的收起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没问题,放心吧,你大学可是还要我带上分的~”两人相视一笑。
屏幕上\"胜利\"的标志在昏暗的网吧里格外刺眼,木城瘫在电竞椅上发出满足的喟叹:\"顾哥,你这操作真特么开挂了吧?对面打野都被你蹲出心理阴影了!\"
顾萧懒洋洋地摘下耳机,正伸着懒腰。
\"木城,\"顾萧猛地站起身,\"我先走了,有点事。\"
\"哈?这才十点!说好通宵——\"木城的哀嚎被甩在身后,顾萧抓起外套冲进夜色。
夜色如墨,细雪簌簌地落在静安城的老旧街巷上。
顾萧踩着积雪,哈出一口白气,双手边划拉着屏幕。
“系统,你确定黑客攻击会提前到今晚?”顾萧在脑海中问道。
【叮——】
【交易所漏洞已被探测,比特币价格将在三小时后暴跌至0003美元,宿主需立即行动!】
\"系统,调出苏浅的实时定位!\"
【已为宿主开启导航,苏浅当前位置:城中村5号便利店】
顾萧踩过积雪的巷子,走到斑驳的\"24小时便利店\"招牌下,苏浅正踮脚整理货架。宽松的工作服,露出一截伶仃的腕骨。
隔着玻璃门顿住脚步——她正将过期的饭团偷偷塞进书包,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叮咚——\"自动门打开的瞬间,苏浅触电般缩回手,转身时马尾扫过顾萧鼻尖,樱花香混着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
\"你你怎么在这?\"她慌乱地把书包藏到身后,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顾萧凌乱的黑发上沾着雪粒,冲着苏浅咧嘴一笑:“苏老师,紧急加班!”
“你疯了?这么晚……”
“而且我还在上班,老板看着呢!”苏浅急得双腿直跺,书包拉链却在这时崩开,过期的饭团\"啪嗒\"滚到顾萧脚边。
空气凝固了几秒。
正当便利店老板听到动静走出来时,顾萧立马弯腰捡起饭团,连同货架上的的关东煮一股脑堆到收银台:\"这些我全要了。”
扫码声接连响起,苏浅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忽然伸手按住扫码枪:\"你可怜我?\"
\"错,\"顾萧抽出钞票拍在桌上,笑得嚣张,\"是资本家压榨劳动力——你现在得陪我通宵盯盘,饿着肚子怎么行?\"
“你先去和老板请下假,速!”
不一会儿,苏浅请好假,换上了发白的校服走了出来。
苏浅怔怔地看着顾萧在门口昏黄的路灯下啃着饭团,突然拽住他袖口:\"去去我家吧。\"
\"咳——!\"顾萧呛得满脸通红,\"你说什?\"“去网吧就可以啊”
\"我我怕遇见同学,\"苏浅低头拽着顾萧往城中村走,声音细若蚊蝇,\"而且电脑在住处。\"
城中村逼仄的出租屋里,房间里却满是好闻的清香,两人同样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境下与他人独处,明明是下雪的天气,却各自燥热。
“交易所要崩盘了,提前到今晚。”顾萧将关东煮塞进她手里,径直坐到电脑前,“现在买入,明早就能翻十倍。”
苏浅盯着他熟练输入账号的背影,“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是数学天才啊。”顾萧仰头笑得坦荡。
“而且……你(好看)。”顾萧终不忍说出缺钱二字。
“你厚脸皮!!!”苏浅别过头去,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眼前这个认识不到24小时的男生,在他身边有种踏实感。
老式的电脑嗡嗡作响,苏浅蜷在椅子上一遍遍核验交易公式,顾萧则边恰着时间边扫过k线图。两人讨论着接下来至关重要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