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评论,姜止顿时对这个府衙感了兴趣。
毕竟自己可从来没在现实看过牢房和刑具,今天就去这里转转!
姜止立马将自己收拾好,说走就走。
很快便到了府衙景点门口,姜止买好票跟着人流进入一条街道。
街道旁边都是带有古时候的风格的建筑,卖着各种吃的喝的用的,不过都一个字,贵。
姜止公费出行,那当然要好好体验一下这些特色。
于是从街头买到街尾,走到最后,姜止身上已经换了一件古色古香的古时衣服。
将最后一口吃的塞进肚子里,姜止顺手垃圾丢进街尾垃圾桶里,抬头一看已经到了衙门门口。
一眼望去,偌大的衙门大门显得严肃至极,旁边立着两米高的鸣冤鼓,岁月的侵蚀让那鼓面显得斑驳,但却没有消磨掉那鼓面的威严气息。
姜止将门票交给站在门口的作士兵打扮的工作人员,便准备进去参观,路过那鸣冤鼓时,耳边好似传来一声来自遥远时空的沉闷的鼓声。
姜止瞳孔一缩,微微挑眉,眼神看向那面鼓,难道自己出现幻听了?
正准备仔细在听听,却不再传来那种沉闷的声响。
凝听了一会儿,确定不再有那种声响后,姜止重新迈开步子踏入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几条小道对面的衙门正堂,一排仗棒有序地排列在正堂两边,正前方是几张木制桌椅,上面摆放着泛黄纸张和毛笔、笔砚,还有一块显眼至极的惊堂木,姜止好似在这块惊堂木上感觉到了昔日断了无数案的威严。
参观完正堂,姜止来到后面的庭院,这里是过去衙门官员的休息锻炼之处,从经历无数岁月的墙面上了解到这间衙门的发展和任职官员历程,没想到历史上出名的几个断案清官都在这里任过职。
绕过一道弯门,左侧便是牢房。
牢房门前的参观人员已经少了许多,穿过一扇小石门,姜止踏入牢房,空气中隐隐有气流波动,周围场景以姜止完全察觉不到的速度发生变化。
牢房门口是之前审讯逼供的地方,关上牢房门的话尽显阴森,只有墙面最上方那扇木条窗能透进些许光亮,下方一排排刑具阴森冰冷,每个都好像沾染上血迹似的锈迹斑斑。
地面上的石板也有好几块灰黑暗淡的地方,隐约能猜想到之前这里有多么惨烈。
姜止眼睛扫过那一排排刑具,脑海里自然地跳出各种使用方法。
不由得疑惑,明明自己只是从网上之前随意了解的一点,又怎么会如此清楚这些的使用?!
“啊——”
姜止一惊,下意识地看向声音来源—牢房深处,此刻过道处的火把正微微燃烧着,发出暗淡的光亮。
姜止顿时发现不同寻常之处,明明之前这里是用几个白炽灯照明的,而且这里现在除了自己再没有一个参观者
姜止眯了眯眼睛,身体绷紧了一些,神经高度紧张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没信号,于是他便知道这次自己是又遇到那操蛋的玄幻灵异事件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这次要面对什么场景。
“啊啊啊——”
牢房深处再次传来几声痛彻心扉的声音,可知声音主人正经历着怎样的痛苦。
深呼吸一口气,姜止看了看周围,那些自己之前所看到的刑具和石板地现在好似翻新了一般。
它们在火把光亮照耀下,之前暗淡的地方此刻存在着一滩又一滩的血迹,昭示着这里刚刚发生了怎样的刑供。
走向那刚刚进来此刻却紧闭的牢房门,试了试怎么都无法打开,姜止放弃了出去的打算,秉着来都来了总要看看的想法,绷着身子转身向传来惨叫声的地方走去。
牢房过道比较宽,可能是防止两边的犯人传递什么。
姜止余光注意到很多牢房阴影处都有波动,好似阴影处有东西即将冲出。
看着这一幕幕,姜止更加绷紧心神,手指攥紧,汗毛微立,不一会儿便出了细密的汗。
惨叫声不断传来,声音越来越大,姜止知道距离那个地方越来越近。
站定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前,隔着坚实的木棍,姜止能清楚的看见牢房里面的大概场景。
不同于别的牢房绝大部分都是阴影看得模糊,这间牢房里能很明显地看出关押着一个人。
那人影背对着姜止,消瘦的身子正紧紧地弓着,脖颈处青筋暴起,能清晰地听见对方喘着粗气。
似乎忍到极致,那人仰头发出惨叫:“啊——杀了我!!”
姜止静静看着,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如今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只是来参观一下景点。
担心惹上什么,姜止不敢轻举妄动,只沉默着看着那道人影。
不知道那人影哀嚎了多久,声音逐渐小了起来,最后归于平静。
然后看见他缓缓将身子放松,最后就只能再听见喘气的声音。
随即那道人影缓缓背对着姜止坐了起来,慢慢整理着自己因痛苦而抓得皱巴巴的衣裳。
慢慢转过身,姜止的心神瞬间绷紧到了极致,紧紧盯着对方的身影。
“好久不见,姜止。”
周围场景瞬间破碎,姜止眼睛里只有那人带笑和自己打招呼的脸。
那个人的身影同样破碎掉,只留姜止一个人站在这偌大的漫天灰色的空间,随即脑海好似遭受了巨大袭击一般痛苦。
“呃…”
姜止不由自主得按住疼痛的脑袋,痛苦不断蔓延。
意识彻底消失的前一秒,姜止模糊得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疼,整个灵魂都疼得颤抖疼得意识都无法分出一分观察周围和疼的来源
姜止疼得青筋暴起,好像下一秒脑袋就要炸开一样。
“唉。”
失去意识前,只听那道熟悉的人影叹口气。
他走上前去将手放在姜止的额头上,一道白色的光从掌心凝聚,再从姜止额头处钻进脑海。
过了许久,姜止紧紧皱着的脸放松了些许,神色、动作也归于平静。
姜止昏睡过去后,那道人影才睁开眼睛。
他的嘴唇苍白了许多,好似被吸走所有精气。
他将自己的手从姜止额头处拿走,没有支撑物一般趔趄了一下,再看着姜止睡着的脸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认命得将姜止扛在身上,背着他转身离开。
而姜止一路上昏昏沉沉,脑子里有许多他陌生又熟悉的场景走马观花。
他迫切得想记住什么,却一点都记不住,像抓住一把沙子一样,越想抓住越从手里流失。
“你醒了?”
进门准备完成今天工作的服务员姐姐看到床上的人影睁开眼睛,略带欣喜地说道。
随即她快速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道:“既然你已经醒了,那这营养液就用不上了,就去准备一些流食。”
姜止刚刚睁开眼睛,还没完全接受信息,只能呆呆地看着那服务员进来又出去。
意识缓缓收拢,看着这熟悉的酒店房间,姜止想起意识昏迷前的场景,有点头疼。
瞥眼看到床头放着的手机,姜止眼眸微微闪烁,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
打开手机,许多人的消息便如潮水般涌来。
白黎:“州城有事我就先走了,酒店给你打点好了,有人在昏迷期间照顾你,醒了发个消息。”
王拓:“兄弟,你回来了吗?”
“高凝回来了,咱啥时候聚聚呗?”
“咋不理我呢?出啥事了?”
“我靠,不会真出事了吧你。”
玄意:“醒了发个消息。”
小雅:“小姜哥哥啥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小姜哥哥能给我拍张雪玉的照片吗?”
消息来自不同时间段,最早的是玄意的那条,十七天前。
姜止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道熟悉的人影,眼神暗了暗,点开和玄意的对话框,回道:“醒了。”
抿了抿唇,姜止想着还是问道:“那天我发生了什么事?”
姜止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玄意的回复,想着可能人家现在没看手机。
于是点开别的对话框,回复着白黎:“已经醒了,谢谢主管关心。”
姜止想了想还是问道:“对了,雪玉呢?是跟着你的吗?”
因为他看到了小雅的消息,但目前他不知道雪玉在哪里,只好询问白黎。
随即回着小雅:“我这两天就回去,雪玉现在在外面玩呢,等她回来就给你拍。”
最后回复王拓:“你哥我好着呢,别咒我。”
“过两天就回来,到时候再找个时间吧。”
一一回复完消息后,姜止吐出一口浊气。
将手机放一边,思绪放空,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牢房里痛苦的身影。
那是谁?怎么会认识自己?为什么自己对他毫无印象却总有一种那么熟悉的感觉?
嘶—
头又开始疼了。
姜止果断放弃思考这些问题,头疼感这才少了一点。
“嘀嘀——”
听到消息提示的姜止重新拿起手机。
玄意:“嗯,不错,比我想象中醒得快一点。”
看着备注处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姜止耐心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一会儿跳出来一会儿没有的正在输入中,好似在整理措辞。
姜止等了十几分钟都还没收到消息,有点不耐烦了,扣过去一个问号。
“?”
“就是那天你被人识海入侵了,贫道察觉那边天有异象便赶过去,就救了你一命。”
这次对方快速发了消息过来。
难怪
“那你知道是谁入侵的吗?我好像没有和这种能人异士有什么冲突。”
姜止表示不解,自己好像没有惹到什么人,所以向对方发送了一个问号。
“你真的不认识吗?”
对方反弹了一个不解加问号。
“真不认识,所以他是谁?还有,你说的天有异象是什么意思?”
姜止再次发出两个问号。
“佛曰,不可说。”
对方表达真诚。
姜止黑线,愤愤得回:“不说拉倒。”
然后玄意那边许久都没回复。
正当姜止觉得也许等不到他的下一条消息时,玄意突然问道:
“还记得前几天我给你说的镇压在科技园阵眼的青龙吗?”
“是它?”
“不是。”
那你说个屁啊。
看到那不是两个字,姜止都想要摔手机了。
“”
“”
“”
一大串发过去的省略号表达了他的无语之情。
“府衙内关押的是魔蛇,曾经跟着青龙将世界搅的天翻地覆,民间苦不堪言,所以后来被某位天骄收服了,一个镇压在科技园,一个关在府衙。”
玄意发过来如此几行字。
还未等姜止思考,他便又发过来一个问号:
“所以你真的不认识?”
“我真不认识。”
姜止有气无力得解释着。
“那就奇怪了,方便问一下,姜先生你是怎么进入那个地方的吗?”
玄意好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般,完全没有了姜止第一次见他时所感觉到的高冷和危险。
明明看着像个得道高僧,却一点都没有那个淡然样。
“我怎么知道?我知道就不问你了。”
“那就奇怪了”
玄意只不断说着奇怪,但奇怪什么,玄意没有了下文,无论姜止怎么问都不再回复。
姜止无语,但无可奈何。
他又想起在府衙大牢里看到那个人,脑海中许多画面一闪而过,却记不住分毫
“姜止,好久不见。”
这句话好像有魔力一般,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神经一跳一跳得疼,但他制止不了。
只好不去管它。
姜止明白从玄意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关于这件事他不会再回复了,随即转移话题,问了一个重要问题:“那我衣服是你拿回来换的吗?”
毕竟当时他所穿的是一件古装,是在府衙外面的古装小店租的,他自己原先的衣服就暂时搁置在那那个小店。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是将你带回了酒店,不过这个具体事件你可以问问你家小猫。”
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