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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在床上忍不住哭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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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传来脚步声,弟子叩了叩门,低声道:

    “掌门和长老们在前院等沈师兄回话,请师兄速去。”

    沈坠垂下眼眸收敛起所有情绪,重新装束起衣衫,瞥到下端的那抹浊黄时,紧紧皱起了眉头。他生性爱洁白,最不喜衣服有染,这是方才背许朝晞回来时,他的鞋掌无意蹭上去的。

    “归元真人有请许公子前去。”

    许朝晞愣了一下,沈坠淡淡道:

    “他受了惊吓,口不能语,不必一同前往。”

    弟子垂下头,语气坚定道:“归元真人嘱托弟子务必请许公子到场,还望沈师兄见谅。”

    沈坠拧着眉头,掀起眼帘朝他幽深地一瞥,道:

    “你跟我来。”

    许朝晞从床榻上起身,跟着沈坠穿过几个回廊,来到了一处陈设古朴的厅堂。

    “弟子沈坠拜见掌门和各位长老。”

    一个长老眉须皆白,目光炯炯有神,他轻轻捻着胡须,慈眉善目地笑了笑。

    高坐上位的中年男子凌厉的目光直射许朝晞,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小坠来了,快坐吧。”

    沈坠拱手,坐在那老者身边。

    “这位就是许公子了吧,走过来让我瞧瞧。”

    许朝晞朝四周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或是喝着茶朝这里投来不怀好意的一瞥,或是面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许朝晞。

    老者的手遍布老树根般的皱纹,却不失去苍劲,老者将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嘴角始终保持着一抹微笑,道:

    “掌门,开始吧。”

    掌门眸中愠色渐浓,攥着扶椅的手将手把捏成了碎片,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将人带上来。”

    两名弟子压着一人带了上来,旁边还站着一名弟子,那弟子跪下垂泪,模样甚是诚恳,道:

    “请掌门明察,还我许家公道。”

    他转过头怒目圆睁,仿佛想将许朝晞钉穿在木板上,道:

    “就是这个奸人引狼入室,他娘亲来路不正,家里才被厉鬼灭门!”

    许朝晞尝试动了动嘴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却也知道不能落了下风,于是慢慢闭上双眼,眉头骤然拧紧,似乎在承受什么极大的痛苦。

    台上的长老开始悄声议论,看向许朝晞的目光上染上了联系

    掌门冷声道:“许欢,来路不正是什么意思?”

    “他娘亲是我爹爹……在路边捡回家的,后来他娘亲怀了他,生下他的时候爹爹就走了,再后来他娘亲也不见了……”

    “许朝晞,这可是真的?”

    许朝晞此刻根本说不出话来,自己也不清楚身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垂眸的沈坠,企盼他能帮自己解释几句,沈坠正安静地低头看茶,一个余光都不曾赏给他。

    “来人……”

    “掌门且慢,事态尚不明晰,何须早做判断。”

    沈坠将茶杯放回桌上,起身缓缓道:

    “许朝晞公子受到惊吓,口不能言,我来替他问几句,许欢,你父亲是如何将他娘亲捡回家的,他娘亲又是怎样不见的?”

    许欢额角青筋暴起,愤怒的脸扭曲成一团,眼里闪烁着怒火,道:

    “我所言并无半分虚假,我爹爹确实是在路边捡了他娘亲回家,他娘亲在他出生后一个月就消失不见了。”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道:“我听闻的可和许欢师弟说的大相径庭呢。”

    许朝晞一怔,容朔拎着两人走了进来,正是那日在马车上的彪形大汉。

    容朔将两人甩在地上,两人畏缩着不肯抬头,容朔在两人身上恨恨踹了一脚,挑眉冷声道:

    “说吧,你们方才是怎么说的,全都照样讲一遍。”

    两个大汉磕头求饶道:“仙长饶命,小的再也不敢撒谎了,小的是从小被许府买来的,当时跟在主君身边,是主君……强要了那个姑娘才有了这个公子,夫人见主君一颗心全贴在姑娘身上,怀恨在心将还在月子的姑娘卖入了窑子……”

    许欢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反应过来指着大汉骂道:

    “你们丧心病狂,是不是都和这人撺掇好了……枉我母亲对你这般好!”

    许欢伸手就要去拽容朔,容朔手掌翻动,灵力涌出将许欢整个人击飞。

    “放肆,长老们都在此处,胆敢善用武力!”

    容朔拱手致歉,笑道:“方才那疯狗险些攀咬上我了,我有些紧张才破了规矩,掌门勿怪,这两人都被喂了言真丹,若不说实话,将肠穿肚烂而亡,众位长老皆可放心。”

    掌门刚想说什么,老者脸上的笑容缓缓褪去,沉吟道:

    “小朔,不可放肆,找个位置坐下。”

    掌门发怒的话语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讪讪道:

    “许欢,你欺上瞒下,试图混淆视听,还不将人拉下去……”

    许欢面露惶恐,手脚并用爬至掌门腿边,紧紧地抱着他腿不松手,急切道:

    “掌门莫要听这些小人胡言乱语,我这里还有证人……”

    掌门不悦地朝他抱着自己腿的手投来一瞥,强忍住不耐道:

    “还有什么话也一同交代了吧。”

    许欢喜极而泣,朝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转身对后面两人道:

    “你们快说呀!”

    那两人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身子轻颤着,额见渗出细密的冷汗,许朝晞觉得有些眼熟,往前走了几步,谁知两人连滚带爬地往后缩,惶惶道:

    “不是我……别来找我……不是我杀的……”

    “许公子请先别靠近,两人神志有些不甚清晰。”身旁的弟子好心解释道,“这两人是沈仙长在厉鬼手下救下的,受了惊吓有些语无伦次。”

    许朝晞只好朝后退了一步,弟子对两人哄慰了一番,那两人仍是挡在弟子身后,不敢看他,低低道:

    “这人是怪物……怎么杀都杀不死……”

    众人闻言朝许朝晞看去,眸中染上了猜忌。

    容朔从坐位中起身,莞尔道:“且不论这人说的是真是假,我先问一句,为何要杀他?”

    两人的声音低了下去细若蚊蝇,似乎有些举棋不定,一旁的弟子轻声道:

    “两位说出来就是,先前已经服用了言真丹,没有人会不相信的。”

    其中的一人身子猛地一颤,开口道:

    “夫人本想留他一命,可是许欢公子不学无术,许朝晞这个怪物却都什么都精通……夫人先前将他溺在水里,他仍然活着,后来有人告诉夫人,说此刻不宜动手,需得等至成年之日的月圆之夜,拿他献祭……”

    “只怕单单是妒忌,不足以让许夫人做出此事吧,许府也是当地的大人家,少了个孩子旁人怎么可能不知?”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仙长明察,是……是因为……”

    许欢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像是要将人吞了。

    老者淡淡扫了他一眼,许欢动弹不得,不再作声。

    “许欢公子,我是在没办法了,我还有一家老小,我不能死……是许欢公子,许欢公子文试的稿子是这个怪物被夫人压着代笔的,夫人担心事情泄露打算灭口,谁知他跑了出来……”

    “放肆,大胆许欢,你将我飘渺仙宗当成什么了!文试第一,我还当你文采斐然,破格录取,不用参加仙门选拔,没想到竟然是找他人代笔!”

    掌门从椅上一跃而起,朝许欢心口猛踹一脚,许欢脸色灰拜,整个人瘫倒在地。

    “来人,剥去许欢弟子服饰,将这些人都给我带下去!”

    几人被拖走,大厅又陷入了死寂,掌门在高台上缓缓踱步,眸中锐利不减,扫视着许朝晞,道:

    “众位长老都听到了,今日灭门的许家和当年血屠宗门的手法大致相同,看此手法应当是幽冥鬼域。”

    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许朝晞,沉声道:“此子极有可能是鬼域少主,断然留不得!”

    掌门猛地欺进许朝晞的身边,手边灵剑金光闪烁,朝他喉间刺去,声色激励道:

    “我今日就替天行道,杀了此子为仙门众位师兄弟报仇!”

    “慢着。”

    青光从老者手中飞出,将掌门的灵剑打飞出去,没入房梁只余剑柄在外。

    “小娃娃,你过来。”

    许朝晞知道此刻除了老者估计没有人能救他,连忙跑过去。

    “归元,你这是做什么,当年仙门被屠何其惨烈……”

    老者抚了抚白须,沉声道:“我自然知道,厉鬼最擅长蛊惑人心,掌门别忘了你当时是如何被蛊惑的。”

    掌门的脸色白了又白,嘴唇蠕动,不发一言,旁边的长老看不下去了,起身道:

    “方才那些人都说了,这人是个怪物,怎么都杀不死,鬼怪作案手法又和当年如出一辙,此人不是鬼族中人还能是谁?”

    归元道人眸中的温软和善不再,犀利犹如冰锥,掷地有声道:

    “他并非不死之身。”

    众人皆是一惊,老者沉声继续道:

    “九年前,我下山游历,见一小孩根骨奇佳,想收为弟子,却被家人婉拒,我观之他身上伤痕累累,于是设下禁咒进行保护。”

    老者将手放在许朝晞头顶,许朝晞胸膛涌上一片温暖,整个人的身子发起热来,舒服不少。

    众人见许朝晞头顶冒着金光,浑圆的阵法刻着繁复细密的梵文,是护身符没错。

    “若各位还是不信……”

    老者摘下身旁弟子的玉簪,在许朝晞手上划了一道,浓稠的鲜血低落,落在盏中丝毫不曾变色。

    “半月盏能辨人蛇鬼神,作不得假。”

    老者伸手在许朝晞肩上轻轻一拍,许朝晞身子一软,跪在他身前。

    “今日你既然跪了我,就是拜我为师了,也算全了我的一桩心愿。”

    众位长老纷纷皱眉不解道:“怎可如此草率……”

    老者横扫一眼,大厅瞬间鸦雀无声,老者低头柔声道:

    “你可愿意做我的关门弟子,我只有两个不肖徒儿,你年岁比他们都小,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

    许朝晞忍不住转头去看沈坠,见他如玉的面庞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泽,耳边传来久违的机械声:

    “叮咚——温馨提醒,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总值为-10。”

    许朝晞狠狠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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