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 > 第29章  侯爷的父爱
    “你什么意思?”

    祠堂里,谢瑾瑶险些跳起来。

    “你竟真的要我给叶桢送礼?”

    她配吗?

    “大小姐,您先别气,听奴婢说。”

    织云安抚她,“这礼表面是送给叶桢,实际是送给侯爷看的。

    大小姐,您想想侯爷从前可曾罚过您?”

    谢瑾瑶不做声。

    没有,连句重话都没有。

    可今日父亲当众骂她混账,还罚跪了她。

    织云乘胜追击,“若您再不笼络侯爷的心,侯爷的心就会越来越偏向叶桢。

    到那时,夫人能不能回来另说,说不得连您的婚事,叶桢都能插手。

    先不说叶桢的眼界能为您相看什么样的人家,就是她对您哪有好心?”

    毕竟这些年侯夫人和大小姐对少夫人实在不算好,叶桢一朝得势如何能不报复?

    “她敢!”

    谢瑾瑶反驳,却没什么气势。

    因为织云说的是事实,若母亲不能回府,叶桢是嫂子,又是侯府掌家人,父亲再偏信她的话,叶桢的确能对她的婚事动手脚。

    思及此,谢瑾瑶坐不住了,“我给祖母去信。”

    祖母最疼他们母子,不会任由叶桢欺负他们。

    织云低语,“夫人已经给老夫人去信了,可是路途不近,老夫人年纪也大了,赶不得路。

    在她回来之前,您还得靠自己渡过眼前的关,奴婢会替您整理些老旧的首饰……”

    侯爷是男子,是公爹,不会细致到查看大小姐究竟送了叶桢什么。

    谢瑾瑶也听明白话里的意思,同意是同意了,不过让织云寻些丫鬟婢女的旧物送去。

    织云没觉得有何不妥,羞辱羞辱叶桢也好,让她明白自己真正的身份。

    忠勇侯得知谢瑾瑶真的给叶桢送了头面首饰,心里宽慰不少。

    孩子娇蛮归娇蛮,总归没坏彻底。

    心里这般想,但也怕谢瑾瑶是做表面功夫。

    “三餐定时给她送去,再送本《女戒》过去,让她抄一百遍。”

    夜里,谢瑾瑶抄写的一部分便送到了忠勇侯面前。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张小纸条,纸条上画着两道背影。

    男人高大伟岸,面朝日出,一手握着长枪,一手牵着头顶小揪揪的女娃。

    小女娃则面向男人,配字,“瑶儿错了,瑶儿会好好反省,爹爹别生气好不好?”

    忠勇侯看到这画,想起许多年前,他奉命到京城附近的城池办差,却要三日后赶回边境。

    柳氏带着孩子在路上与他相聚,他们宿在山中庙里。

    清晨他起来练枪,才四岁的女儿不知何时从房里溜了出来,糯叽叽的小脸满是孺慕地看着他。

    那时,他只觉心都酥了,亦觉得愧疚,他半生不是守边疆就是沙场御敌,疏忽了孩子们。

    柳氏教导失责,他这个父亲又何尝没有责任。

    忠勇侯将纸条小心翼翼夹在珍藏的孤本里。

    他去了祠堂。

    从窗口看着谢瑾瑶跪得笔直,认真地抄写着《女戒》。

    夜风吹入,她打了个寒战,忠勇侯心一紧,下意识就要去给她拿衣裳,生生忍住了。

    在女儿彻底悔过之前,他不能心软,否则就是害了孩子。

    站了许久,他又去了小儿子的院中。

    却不知,他一走,谢瑾瑶就塌了腰,揉着手腕,满眸怨毒。

    抄书的确可以让她收敛心神,因而让她想到了收拾叶桢的法子。

    叶桢的梦华轩。

    挽星嫌弃地看着织云送来的首饰,“小姐,这些是留下给侯爷看,还是拿去当掉?”

    谢瑾瑶当真好意思,送这些破烂东西给小姐,有些坏得连打赏下人都拿不出手,这是折辱谁呢。

    叶桢看了眼,淡淡道,“留两个可用的,其他的拿去当掉。”

    能当多少是多少,再破再廉价也是钱,叶桢不会和钱过不去,更不会生气。

    她和谢瑾瑶注定是仇人,为仇人生气不值得。

    翌日,忠勇侯命管家送来了钥匙和对牌。

    叶桢没急着见府中各管事,而是让管家将近三个月的账册送了过来。

    这一日,她都在院中看账,不曾外出。

    织云趁送餐的功夫,将这件事告诉了谢瑾瑶。

    “奴婢瞧着少夫人应是不知如何下手。”

    管理偌大一个侯府,可不是简单事。

    “侯爷先前说,会派人教她,但今日只管家去送了东西便离开了。

    奴婢想着侯爷约莫也是想摸摸她的底。

    所以大小姐只要这次表现好,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儿媳再好,哪有女儿亲。

    谢瑾瑶冷笑,“叶家不看重她,能让她习几个字就不错了,哪还会派人教她别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叶桢穷人乍富,最该是显摆的时候。

    她却躲在院中,只怕不是不想烧这火,而是烧不起来。

    想到叶桢可能连账册都看不明白,谢瑾瑶心里很是快活。

    她等着看叶桢的笑话。

    将抄好的女戒还有画好的画像递给织云,“替我送去给父亲。”

    忠勇侯的确是想探叶桢的底,他倒没什么恶意。

    他是对叶桢这个儿媳不了解,不知她有几分能耐。

    若先前叶祯推辞是谦虚,那就没必要再派人过去指手画脚。

    若叶祯当真不会,自会开口。

    假如叶桢不懂还不肯开口求助,只一昧乱来,那他便会考虑是否让她继续管家。

    侯府需要掌家人,但也不是非叶桢不可。

    结果叶桢什么举动都没有,的确让他也有些意外。

    不过在他眼中,无论叶桢会不会,她都算是初掌家的新兵蛋子。

    戎马半生的他对新兵素来有信心,故而没干涉。

    看到谢瑾瑶再次送来的画像,忠勇侯的心又柔软了几分。

    但他还是没松口终止谢瑾瑶的惩罚,依旧只是在暗处看了看女儿。

    府中下人原本见侯爷让叶桢管家,又处罚了大小姐,以为侯府的天会变一变。

    见叶桢没动静,反倒是侯爷连着两日都偷偷去看大小姐,下人们便觉得侯爷看重的还是大小姐,叶桢成不了气候。

    也有和谢瑾瑶一样,觉得叶桢是没能耐,才没作为的,对叶桢更是多了几分轻视。

    叶桢对此毫不在意,她将有问题的账册做了记号,又将犯事人的情况了解了下。

    便让挽星和朝露将账册收好,打算洗漱安置了。

    刑泽却出现在院中。

    叶桢让准备的材料准备好了,谢霆舟请她过去做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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