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谁稀罕做你的王妃携子逍遥牧野 > 第5章 往事
    日子平静如流水般,阿诺的腿伤已经养好可以下地走路,但是她还是整日安静极了,只有面对皖娘才会生动些,依旧不会喊柳大郎和李子絮。

    爷俩暗暗较劲还打上了赌约,看阿诺是先叫哥哥还是阿大!赢得答应对方让一件事情。

    皖娘时常是被爷俩弄的啼笑皆非,可是扭头却看见阿诺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皖娘和柳大郎相视无语凝住,这孩子哪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性子啊!小小的人儿仿佛绝了大喜大悲的样子。默默叹息想着慢慢来吧!

    “阿诺,快来看!哥哥给你带回来了什么?”柳

    李子絮兴奋的跑进来,怀里鼓鼓囊囊的抱着什么东西。

    他跑到阿诺身旁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抓出两只拳头大小的兔子,一灰一白毛茸茸甚是可爱。

    阿诺难得眼睛里有了光彩,伸出手欲要去摸,柳子絮却躲开了。“喜欢吗?阿诺,喜欢你叫声哥哥,哥哥便送给你。”

    阿诺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他,皖娘也未出声阻止只紧盯着阿诺的反应。李子絮比怀里的兔子更紧张,看着阿诺缩回了伸出的手,眼里的亮光也消失了瞬间觉得自已这次怕是又搞砸了!

    刚要开口说算了,就听见阿诺声如蚊蝇的喊了句:“哥~哥!”

    李子絮瞬间惊喜不已,“阿娘,你听见了吗?阿诺喊我哥哥了,好妹妹,你再喊一句哥哥。”

    “哥哥……”

    “诶!哈哈……好妹妹!走,哥哥带你去找阿大,让阿大给你的小兔子让个家。”李子絮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阿大炫耀。

    阿诺没有再抗拒,任由柳子絮拉着出了院子在不远处翻地的柳大郎。她随着他一起奔跑起来,李子絮的大掌紧紧拉住她的小手,她莫名的感到安心。

    “阿大,阿大……阿诺喊我哥哥啦!她喊我哥哥了。”

    柳大郎听到喊声直起腰扭头看过来,自家儿子拉着瓷娃娃一样的丫头跑了过来。“慢些跑,你小心摔着她,她腿才刚好。”

    李子絮拉着人已经跑到了跟前,经父亲的提醒才忽然间想起自已是高兴过了头,竟忘了这茬儿。回头看见小丫头樱唇微张有些气喘,别的都好。

    “怪我一时高兴竟忘了妹妹腿刚好,妹妹你可还好?”

    阿诺又恢复之前的安静少言,并未搭话只是摇摇头。

    “阿大,我抓了两只小兔子,妹妹喜欢就喊了哥哥了,阿大你为小兔子编个笼子吧!”

    “好,阿大一会就去砍藤条,为我们的阿诺给她的小兔子编个窝可好?”柳大郎宠溺的哄着她。

    阿诺看着眼前黝黑汉子,脸上却笑得一脸慈爱,脑中忽然闪过一幅画面:阿诺,叫爹爹,爹爹带你去买糖人好不好?

    “爹爹……”

    柳大郎和儿子都听到了她呢喃的那句“爹爹”,一时怔住都忘了应声。

    “阿诺,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阿诺眼神清明,疑惑的看着他二人摇了摇头。

    柳大郎赶紧笑道:“不要紧,阿诺叫爹爹甚是好听,再叫一声可好?”

    阿诺眉眼弯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爹爹,给兔儿编个窝,我养大了它爹爹拿去换钱带我去买糖人。”

    “诶~好,好!爹爹这就去给你的小兔儿编个窝。走回家去等着,阿絮领好妹妹莫要再疯跑。”

    李子絮听话的没有在拉着她跑,转身把那只雪白的兔子放进阿诺的怀里,他一手抱着灰兔一手牵着她的手回了院子。

    晚上两个孩子都睡着了,皖娘还在灯下补着儿子今日划破的衣服。大郎走到床边看了看睡熟的阿诺,给她拉了下被子走到皖娘身边小声的说道:“皖娘,今日阿诺叫了我爹爹,还说糖人。这可不是咱们这里的称呼,那东西也不是咱这小地方有的。”

    “你想说什么?她可是想起了什么?你不想留下她?”皖娘停下手里的活问。

    柳大郎摇摇头说道:“并非是因这,我只怕她出身不凡,怕是惹事上身。这孩子如今才这般年纪就长相俊秀,可见日后定不是凡类。”

    皖娘看着熟睡的阿诺,安静乖巧甚是怜爱,“我们这样萍水相逢都如此不舍她,若她亲生父母该有多焦急伤心,不如你去镇上打听着些,若是她父母派人寻就送她归家吧!”

    “唉!皖娘都是我无用才害的我们的女儿早夭……”柳大郎话未说完就被皖娘伸手堵住了唇。

    “莫要再提,我们命里与之无缘,望她早日投生到富贵人家,一生衣食无忧、平安顺遂。我们救治阿诺不求回报,全当为我们女儿积福了。”柳大郎将泪意盈盈的皖娘揽进怀里,无声安抚着。

    皖娘和大郎曾在阿絮五岁之时怀有一胎,皖娘父亲是赤脚大夫得了其父的真传。

    大郎父母早亡大郎说是由大哥大嫂养大,倒不如说是大郎命大,能活着长大已是万幸。

    虽说长嫂如母,可柳大郎的嫂子却是个刻薄寡情之人。亏着柳大郎自小没了母亲的照拂,自已摸爬滚打练就了打猎的本事,不然早就去了阎王殿报到去了。

    柳大郎靠着打猎嫂子还能得些好处,不然柳大郎怕是家门也进不去了。

    大郎是上山打猎受伤被皖娘的父亲所救,才有了这段姻缘。

    后来二人成亲大郎算是让了上门女婿,其兄嫂不但不感恩皖娘父女的救命之恩,反咬一口说是皖娘父亲谢恩图报,逼着大郎上门。

    皖娘父亲一气之下便要悔婚,女儿怎么也不能入这样的人家,皖娘却已经属意柳大郎,苦苦哀求父亲救大郎出苦海。

    父亲迫于女儿的苦苦哀求,也心疼柳大郎有这样的兄嫂。一狠心出了银钱成就了这段姻缘,柳家兄嫂得了银钱安稳了许久都不曾来搅扰。

    皖娘跟大郎带着父亲一家三口也算过了几年幸福安稳的日子。她跟父亲采药治病,大郎偶尔上山打猎贴补家用,直到生下李子絮,遭了旱灾地里没什么收成。

    柳家兄嫂就又开始陆陆续续上门打秋风,各种哀求,皖娘一时心软念在大哥对大郎的恩情便救济些许。

    却不曾想欲壑难填,人心不足最是贪婪。

    皖娘父亲一再劝说皖娘莫要心软,却被兄嫂听了去,一番争吵拉扯间父亲跌倒,从此缠绵病榻一病不起。

    柳家兄嫂因此不敢再上门,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可是父亲却日复一日的衰弱下去。

    直到子絮时年五岁皖娘再次有孕,父亲像是看到了些希望竟然出奇的好了起来,皖娘高兴万分只盼着生下一女,一家五口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时至深秋柳大郎计划着多进几趟山,皖娘年底就生产了,多备些银钱以备不时之需。

    可就是这样却被兄嫂再次盯上,几番打听得知皖娘父亲已经好转,便趁大郎上山之际前来索要粮食银钱。

    皖娘此时已经身怀六甲大腹便便行动不便,子絮年幼父亲刚好身l孱弱,怎么能抵挡的住兄嫂的蛮横无理。

    结局可想而知,父亲一怒之下再次病倒,皖娘拉扯间就早产了,万幸保下了一命可那个孩子却未能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便早夭了。

    皖娘父亲没撑几日便去了,皖娘伤心欲绝柳大郎恨意滔天,只默默隐忍将岳父安葬,照顾好皖娘身l只等她康复如初,便交代好一切欲要去找兄嫂报仇。

    皖娘早已察觉出柳大郎的不对,只等他交代了一应家事夜间她装作熟睡,就听见半夜大郎悄悄起身出去,她堵在大门口声嘶力竭:“我已经没有了阿大,没有了女儿,你还想让我没有丈夫吗?你想子絮没有阿大吗?”

    柳大郎打猎受伤从未掉一滴泪,兄嫂虐待不曾落一滴泪!如今他却声泪俱下,泣不成声的跪伏在地,恨自已无能……

    他月前回到家中,本应该阿大拄着拐棍儿佯装生气的责问他为何现在才回?皖娘笑意盈盈的牵着子絮在门口张望笑迎他归来……

    可是他却迎来了一个又一个惊人的噩耗,阿大再次病倒皖娘早产差点送命,这一切全因他那兄嫂,让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怨?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寝其皮不解他心头之恨!

    皖娘看到了大郎眼里滔天恨意,怕他冲动之下让了傻事。没几日便收拾了家当,一家三口搬到了荒无人烟的山脚下,避世而居安稳度日。

ͶƼƱ һ½Ŀ¼һ 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