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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好一个“普渡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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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他!”尖嘴猴腮的比丘认出了李炎,山门处的煞星!

    他竟然没死?!主持师兄呢?!

    恐惧再次淹没他们。

    “跑!快跑!”

    不知谁喊了一声。

    原本想结阵的比丘们,瞬间作鸟兽散!

    守护寺庙?等候支援?在死亡恐惧面前,都是狗屁!

    “想跑?”

    李炎嘴角勾起残酷冷笑。

    身影一晃,鬼魅般追上。

    一步踏出,便是数丈!

    金箍棒在他手中,仿佛活了!不再是纯粹力量的横扫,多了一丝灵动!

    “呼!”

    棒影闪过!

    试图翻墙的肥胖比丘刚跃起,被一棒拦腰扫中!

    “噗嗤!”

    如同打爆烂肉水袋!

    肥胖身躯在半空炸开!血肉内脏糊满墙壁!

    “啊!”

    跑得稍慢的老比丘只觉背后恶风不善,刚回头!

    金箍棒从天而降!

    “嘭!”

    一声闷响!

    老比丘的脑袋,如被铁锤砸中的西瓜,瞬间瘪了下去!红白之物四溅!

    无头尸体晃了两下,栽倒。

    摧枯拉朽!

    一面倒的屠杀!

    这些伪比丘,在真正的大圣传承面前,脆弱如土鸡瓦狗!

    李炎的身影,如死神般在广济寺内穿梭。

    金箍棒每次挥出,必带走一条生命。

    惨叫、求饶、哭嚎,此起彼伏,又迅速湮灭。

    他没有丝毫留情。

    这些人,手上都沾满无辜者的血泪。

    “那边!还有几个!”大圣元灵提示。

    李炎循声而去。

    一处偏僻禅房外,几个伪沙弥正试图撬开一扇厚重石门。

    看到李炎走来,他们吓得魂飞魄散,工具“哐当”落地。

    “饶……饶命!大人饶命啊!”

    “不关我们的事!都是主持逼我们做的!”

    几个沙弥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屎尿齐流。

    李炎眼神冰冷,没理会求饶。

    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石门上。

    门后,隐隐传来微弱压抑的啜泣,以及一股……浓郁、令人作呕的绝望气息。

    这里面,关着什么?

    李炎上前,抬脚,猛踹!

    “轰!”

    石屑纷飞!厚重石门向内倒塌!

    门后的景象,让李炎瞳孔骤然一缩!

    灰尘弥漫。

    门后,如同阿鼻地狱一角,撞入李炎眼中。

    那颗被仇恨杀戮磨砺的心,也微微一颤。

    这不是禅房。

    是一个巨大的、向下延伸的石窟。

    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形容的恶臭——汗水、污垢、血腥、排泄物和浓得化不开的绝望混合的味道,令人窒息。

    石窟墙壁上,镶嵌着一排排粗大铁锁链。

    锁链尽头,拴着一个个蜷缩的身影。

    男女老少,皆有。

    衣不蔽体,瘦骨嶙峋,皮包骨头。

    头发枯黄如杂草,身上布满污垢伤痕。

    最让人心悸的,是他们的眼睛。

    空洞,麻木,死寂。

    如同熄灭的灰烬,没有一丝光彩,一丝生气。

    灵魂仿佛早已被抽离,只剩苟延残喘的躯壳。

    这里,就是广济寺囚禁“人牲”的地方!

    掳掠来的、交不起“心力税”的、被认为“罪孽深重”需要“净化”的无辜百姓,都关在这里,如同牲畜,等待被送上祭坛,榨干最后一丝精气神,化为伪佛所需的“业力精华”。

    石窟深处,似乎还有微弱呻吟和哭泣,但更多的是死寂。

    许多人,或许在被送上祭坛前,就已在这地狱里,被绝望吞噬。

    李炎的呼吸,微微一滞。

    滔天怒火,如岩浆在胸腔翻腾!

    伪佛!好一个“慈悲”!好一个“普渡众生”!

    他握着金箍棒的手,青筋暴起!

    “杀!杀光他们!这些畜生!”大圣元灵咆哮,暴戾狂怒,“俺老孙当年也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勾当!这些伪佛,比妖魔鬼怪更该死一万倍!”

    李炎猛地转身,冰冷目光扫向那几个瘫软发抖的伪沙弥。

    眼神如九幽寒冰。

    “大人……饶命……我们只是奉命看守……”一个沙弥颤抖辩解。

    “奉命?”李炎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不住的杀意,“你们看守的,是人!不是猪狗!”

    话音未落!

    金箍棒挥出!

    “噗噗噗!”

    几声闷响!

    如同拍碎烂番茄。

    那几个伪沙弥,连惨叫都没发出,化作几滩模糊血肉。

    李炎看都没看地上的碎肉。

    他扛着金箍棒,迈步走进石窟。

    随着他的进入,那些死寂的身影,有了微弱骚动。

    一些人,抬起沉重头颅,用空洞麻木的眼神,望向这个浑身散发冰冷杀气的陌生人。

    眼神中,没有希冀,没有好奇。

    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以及……一丝茫然。

    仿佛不明白,为何又有人来了。是挑选新的“祭品”?还是施加新的折磨?

    李炎走到一排铁锁链前。

    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蜷缩在角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脚踝被粗糙铁链锁住,磨出暗红血痂。

    看到李炎靠近,小女孩身体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拼命往墙角缩。

    李炎沉默片刻。

    伸出没有握棒的手,轻轻放在冰冷的铁锁上。

    体内力量微转。

    “咔嚓!”

    一声脆响!

    精铁锁链,应声断裂!

    小女孩愣住了。

    呆呆看着自由的脚踝,又茫然抬头看向李炎。

    空洞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微弱、难以置信的光。

    李炎没有说话。

    转身,走向下一个被囚禁者。

    金箍棒挥动。

    “哐当!”

    “哐当!”

    “哐当!”

    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在死寂石窟内不断响起。

    每一声,都代表一副枷锁被打破。

    每一声,都如同惊雷,劈开这地狱囚笼!

    被囚禁的人们,一个个从锁链中解脱。

    他们茫然看着断裂的锁链,看着那个挥舞金色铁棒的身影。

    没有人欢呼。

    没有人感谢。

    长期的囚禁折磨,早已摧毁了他们的意志。

    他们只是呆呆站着,或瘫坐在地,如同提线木偶。

    恐惧,依旧是眼神中最主要的情绪。

    他们害怕这个陌生人。害怕这突如其来的“自由”。

    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的是什么。

    “都给我起来!”

    李炎冰冷的声音在石窟回荡。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些人身体颤抖了一下。

    一些人挣扎着想站起,却因长期虚弱,又软软倒下。

    李炎皱了皱眉。

    “哼,一群废物。”大圣元灵不耐烦,“救他们干什么?浪费力气!”

    李炎皱眉。

    他理解大圣的杀伐果断,但这些人,是无辜的。

    是伪佛暴政下的牺牲品。

    他不可能带着这些累赘。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等死。

    李炎走到石窟入口,指着外面透进来的光,沉声道:“广济寺的和尚,已经被我杀光了。”

    声音如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引起微弱涟漪。

    一些人眼神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波动。

    杀光了?那些魔鬼般的僧侣,都死了?

    “这里,安全了。”李炎继续道,“你们,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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