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我刚赚了七十两银子,你要是娶我,我就存五十两。
”
付锦衾被她逗笑了,这人的脑子时好时坏,要是大愈了还总是这个样,就得找老冯开两副药了。
“我娶就存五十,旁人娶呢?”
“旁人娶我一分不留,他们哪儿配我的嫁妆。
”
付锦衾一笑,小小一盏茶杯在他手里转了两圈,“还真想过嫁旁人?”
他两头堵!姜染脑子里好像跳出一个暴躁的小人,一脚把墙踢飞了,墙倒屋塌,小人却在原地傻笑。
所以你真想过娶?
两人对视,谁也没非要论个究竟。
有时候人心里总会跳出一些想法,能不能实现不重要,毕竟在现在这个阶段,敢动这个念头就足够大胆,毕竟这东西,真动了,就是一生。
付锦衾看向姜染塞得鼓鼓囊囊的前襟,“哪儿来的金主,一来就这么大手笔。
”
“张进卿从宿州带过来的,人还不错,就是有点憨。
”
“特意来的?”付锦衾随口问。
姜染说“嗯,走了好几天水路到的。
”
他点了点头,起身向后院走,说坐一会儿,“我洗个手回来给你擦药。
”
院子里迎着几盏灯笼,风一大就摇成了一串“醉汉”,晃晃悠悠地落下漫不经心的光亮。
院里今日是听风当值,随后跟进,端来一盆热水,他这人寡言,从头到尾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房内只有落进盆里的水声滴能听出些“活”的迹象。
付锦衾嫌弃太静,擦着手说听风,“你娘当年教你少说话,不是不说话。
”
他爹曾是上京
鬼刃与棺材铺小掌柜
想在乐安找到一副生面孔并不难,不出半个时辰,暗影就寻到了一处名为风来的客栈。
客栈后身有条柳巷,听风走进以后便找了面顺眼的墙角靠着,暗影在他身侧纵身跃上,他斜向上看了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机关盒,百无聊赖地把玩。
他认不清人,一般这种寻人的任务他都不往前凑,心里也有过落寞,付锦衾细致入微,知道他的波动,反而常让他出去走走。
可惜这毛病没人能治,砍错人,认不出人,伤了同门都是常有的事,再往后就不敢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