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周围的侍女随从,还有给主子牵马的鬼一,刚才已经吓得不轻,在这个瞬间更是全部原地石化……
刚刚所有人都只觉得,长公主是受了驸马的刺激,真的癫了。
可现在,所有人都难以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九千岁乖乖顺顺地被长公主拉进了马车内,还…还被拽得衣襟半敞………
马车外的所有人,整齐划一地在两人进去之后开始揉眼睛,他们只感觉这个世界都癫了。
那可是天煞孤星般冷漠无情、灭绝人欲的九千岁啊!
虽然身为太监,他不爱女人很正常,可他同样不爱男人,甚至……不爱任何东西,就像是已经灭绝了所有欲望。
长公主……长公主……她……她要干什么???
甫一进入车厢,女强男弱的局势立马对调,楚云凰转瞬便被谢无咎压在车上,男人抬手便点了她的哑穴。
她正要开口调戏两句,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声。
楚云凰不惊反笑,就着被压的姿势,双手软软攀上谢无咎的脖颈,把人拉低到自己眼前。
谢无咎正要压低声音询问,楚云凰抬头,便堵住了他的唇。
很好,不让本公主说话,那就谁也别说,直接做好了……
男人的唇沁凉,唇齿间还透着淡淡的茶香,楚云凰第一次吻得如此满意,她喜欢这种干净清洌的味道,还带着纯情的一塌糊涂的生涩……
她本没多少邪念,只是双手不听使唤的开始丈量男人的胸肌、腹肌……
正心中连连喟叹之时,楚云凰不安分的小手被一双大掌钳制住,再也不得前进分毫。
谢无咎清清楚楚看见了长公主眼底毫不掩饰的遗憾,而此刻,她的手已经探到了自己腰带下方……
身为一个内侍,九千岁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属于正常人的表情。
似愤怒、似羞辱、似娇嗔、似埋怨……
心念电转,一闪而逝。
他在她耳畔压低声音,一字一句。
“长公主…都知道些什么…秘密?”
楚云凰听见了后槽牙咯吱作响的声音。
想了想,她冲九千岁大人眨眨眼,眼底尽是戏谑。
我不是静音了?怎么开麦?
不过,楚云凰很快想到了解决办法,她反握住男人的大掌,拉到眼前。
纤纤玉指伸出,在男人掌心一笔一划写下一个字……
谢无咎心中微凉,面色却不动如山,脑中已经转过了釜底抽薪、李代桃僵、威逼利诱、瞒天过海等数个方案……
“长公主……何意?”
老狐狸即便露出了马脚,却仍旧能够气定神闲地虚与逶迤。
楚云凰放松身体,直接躺平在车板上,勾起一缕白发在手中把玩。
面前的男人,即便被揭穿最大秘密,还能气定神闲地跟自己周旋,也难怪他最后能够成事。
看来,想要他破功、破防、破戒,需要一点点时间。
有点意思,不至于无聊了。
她将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然后牵着男人的大掌,贴到刚刚点哑穴的地方。
总不能他用说的,她用写的,那不得累死自己?
谢无咎星眸微闪。
从前的长公主循规蹈矩最重礼仪闺训,十六年来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自己挑选了驸马。
可今天的长公主,似乎,很不一样。
她今日大婚,还刚刚观摩了太子和驸马的春宫,受的刺激肯定不小。
难不成是真疯了,想要挟自己借摘星司之手报复驸马?
刚刚她在手心写的东西,他也不得不顾忌。
到底是皇帝的掌上明珠,自己便有千般手段,此刻明晃晃地使出来也只会给自己招致麻烦。
今日出来的随意,并未做好万全准备,否则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此刻只能——先稳住她!
冰凉的手指拂过,楚云凰只觉得喉头一松,呼吸都畅快不少。
“奴才,敢问长公主,有何吩咐?又……意欲何为?”
楚云凰笑了,好一招避重就轻转移话题,不过作为上帝视角的穿书者,她不相信谢无咎会不听话。
“本殿下不是说了,脚疼得厉害,要你…捏一捏?莫非,九千岁已经忘了该如何侍候主子?”
即便眼前的美男顶着一张冻死人不偿命的阎王脸,也不耽误这脸好看呀,楚云凰心情大好。
自打末世降临,她没法追求美食,所爱就唯有美男了。
白皙小巧的玉足轻抬,直直搭上了九千岁的膝,衬着他的黑衣,愈发的莹润光滑好似玉雕一般。
谢无咎眼眸低垂,似真的如奴仆般规规矩矩不敢直视主子,手臂轻抬,在那玉足上缓缓揉捏起来。
摘星司,说到底是皇家家奴,伺候主子天经地义。
只不过那低垂的眸子里,深不见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幕,若是被外人看见,必要提心吊胆惶惶不安,不知何时就被“摘头司”索了命去。
没错,在坊间流言里,摘星司人称“摘头司”,威名赫赫的摘星十使,人称“摘星十鬼”。
而眼前这位九千岁,凶名能止小儿夜啼,根本无人敢取戏称。
不过此刻,楚云凰满目欣赏的看着面前,给自己捏脚揉腿的男人,只觉得“玉面阎罗”四字,便是为他量身定制。
楚云凰有点小洁癖,尤其是对男人!
通读全书的她知道谢无咎的底细,也知道他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若非如此,她也看不上。
末世里脏东西太多没得选,现在身为长公主,完全可以无所顾忌!
她倾身往前送了送,裙边滑落,一截光裸的小腿欺上谢无咎的膝盖,涂着大红蔻丹的脚趾,轻轻勾着他的前襟……
面前的男人如老僧入定,目光古井不波,捏脚的动作更是没有丝毫滞缓,一副死都撩不动的样子。
楚云凰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呵——狗男人,继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