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苦笑:“因为那段情缘最终带来了灾难。我不确定是否该告诉你,怕影响你的选择。但现在情况紧急,我不得不说。”
楚阳不知该信还是不信,但碧落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那你告诉我,”楚阳问道,“我该选择谁?”
碧落沉吟片刻:“如果可能,我希望你选择碧水宫。不是因为我们的过去,而是因为碧水宫是最能保护你的地方。”
“那魔女呢?”楚阳试探性地问,“她是谁?”
碧落脸色骤变:“你见过魔女?她对你做了什么?”
楚阳如实相告:“她试图夺取我的轮回之魂,但被阴阳符阻止了。”
“太危险了,”碧落急切道,“魔女是六百年前的通天魔女转世,她体内有一道诅咒,只有吞噬轮回之魂才能解除。你千万不能再接近她!”
楚阳点头:“那李青玄呢?你认识他吗?”
“李青玄?”碧落皱眉,“没听说过这个人。”
楚阳简略讲述了李青玄的事,碧落听完后面色凝重:“听起来像是隐世宗门的人。楚阳,你要小心,修真界水很深,有些隐世宗门的手段比明面上的宗门更加可怕。”
两人又交谈了一些细节,碧落忽然抬头看向远处:“不好,有人来了。”
楚阳也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靠近。
“是天魔老人,”碧落快速道,“他不知怎么找到了这里。楚阳,你先走,我来拦住他。”
楚阳犹豫:“你一个人能行吗?”
碧落微微一笑:“怎么,担心我?”
楚阳莫名脸红:“我…”
“去吧,”碧落推了他一把,“记住我的话,三日后,碧水宫恭候你的到来。”
楚阳点头,转身快速离去。身后,碧落已经迎向了那股强大的气息。
回到客栈,楚阳发现李青玄正等在他的房间里。
“你去见碧落了?”李青玄问道。
楚阳惊讶:“你怎么知道?”
李青玄微微一笑:“我说过,家师对一切了如指掌。”他顿了顿,“碧落告诉你什么了?”
“一些关于轮回之魂的事,”楚阳谨慎道,“还有她和我上一世的关系。”
李青玄叹息:“果然如此。家师预料到她会这么说。”
楚阳皱眉:“什么意思?”
“碧落所言非虚,但也不全是真相,”李青玄解释道,“她确实与你前世有情缘,但那段情缘导致的灾难,她没有告诉你全部实情。”
楚阳心中一沉:“什么灾难?”
李青玄摇头:“这不是我能说的。家师说,有些真相太过残酷,需要你自己去发现。”
楚阳感到一阵烦躁:“所有人都这么说,却没人肯说实话!”
“因为真相可能会摧毁你,”李青玄意味深长地说,“轮回之魂的秘密,不是那么简单的。”
楚阳深吸一口气:“好吧,我决定了。明天我就跟你去见你家师。”
李青玄点头:“明智之选。”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楚阳和李青玄离开了村庄,向深山进发。
途中,李青玄告诉楚阳,他家师居住在一个叫“忘忧谷”的地方,那里被强大的阵法保护,外人难以寻找。
“家师说,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你必须回到世间,做出你的选择,”李青玄说,“但在那之前,你需要知道全部真相。”
楚阳点头。不管这位“无名老人”是谁,至少他似乎愿意告诉自己真相,这已经比其他人强多了。
两人翻山越岭,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一处隐蔽的山谷入口。
“到了,”李青玄指着前方,“这就是忘忧谷。”
楚阳抬头看去,只见两座巍峨的山峰之间,一道窄窄的缝隙透出微光。缝隙周围云雾缭绕,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处入口。
“跟我来,”李青玄领路,“小心脚下。”
两人刚要进入缝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楚阳,站住!”
楚阳回头,惊讶地看到魔女站在不远处,一袭紫衣在风中飘荡。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楚阳警惕地问。
魔女冷笑:“我自有方法。”她看向李青玄,“李青玄,你这个叛徒,竟敢带他去见那老东西!”
李青玄面色一变,挡在楚阳面前:“魔女,你不该来这里。”
魔女轻蔑地笑了:“怎么?怕我告诉他真相?”
“什么真相?”楚阳看向两人。
魔女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忘忧谷的主人是谁,他为什么对你如此关注,李青玄不会告诉你的。”
李青玄厉声喝道:“魔女,不要胡说八道!”
魔女不理会李青玄,直视楚阳:“楚阳,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你的轮回之魂吗?因为那根本不是你的!”
楚阳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你的轮回之魂是偷来的!”魔女咬牙切齿,“而偷走它的人,就是忘忧谷的主人!”
楚阳,“魔女向前一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真的以为这个李青玄是为了帮你?他不过是那老东西的一条狗而已!“
李青玄脸色阴沉:”魔女,你再多说一句,休怪我不客气!“
”怎么?怕我说出真相?“魔女冷笑,”忘忧谷主人就是当年害死楚阳前世的凶手!“
楚阳如遭雷击。
李青玄猛地出手,一道青光直射魔女。魔女轻松避开,反手打出一道紫色光华。
”够了!“楚阳厉声喝道,”我要听真相,不是看你们打架!“
两人停手,却仍剑拔弩张。
”楚阳,不要听她胡言乱语,“李青玄急道,”我家师对你绝无恶意。“
魔女嗤笑:”真是好一个'无恶意'。楚阳,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忘忧谷吗?因为所有踏入此地的人,都会忘却自己的忧愁——通过失去记忆!“
”李青玄,这是真的吗?“楚阳盯着李青玄。
李青玄犹豫片刻:”家师确有夺人记忆之能,但绝非用来害人。“
”那他要夺我的记忆?“
”只是暂时的,“李青玄解释,”待你理解真相后自会归还。“
楚阳后退一步:”我不去了。“
”不行!“李青玄一把抓住楚阳手臂,”你必须跟我去见家师!“
楚阳挣脱不开,心中一急,体内阴阳符自动运转,一股强大力量将李青玄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