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美玉姐!美玉姐!快起床了!\"门外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密斯刘说了,迟到的人要罚款一天的工钱!\"
吴明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揉着眼睛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浓妆艳抹,穿着艳丽的改良旗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
\"你是\"吴明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呀,你这人怎么回事?昨天才说要照顾我这个新来的,今天就不认识我了?\"女孩噘着嘴抱怨道,\"我是小桃红啊!孙晓红!\"
吴明这才从记忆中找到对应的信息——孙晓红,百乐门新来的舞女,自称是某显贵的私生女,整天虚荣心爆棚。
\"哦哦,小桃红啊,对不起,我昨晚没睡好\"吴明打着哈欠,感觉脑袋还是昏沉沉的。
\"快点啦!换衣服!我们要去医馆l检了!\"小桃红催促道,然后瞥了一眼吴明的脸,\"哎呀,你脸怎么肿了?是不是得罪密斯刘了?\"
吴明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脸颊,苦笑一声:\"没事,小意外而已。\"
\"你啊,就是太倔强,不会来事。\"小桃红一脸了然,\"在这行,伺侯好客人和老板才是正道。本小姐虽然出身不凡,但也知道这个道理呀!\"
吴明敷衍地点点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他要换衣服!他现在是女儿身!
\"那个你先出去,我自已换\"吴明支支吾吾地说。
小桃红投来奇怪的目光:\"平时不都是我们互相帮忙梳妆打扮的吗?你今天怎么这么见外?\"
\"我我那个来了\"吴明急中生智,随口编了个借口。
\"哦!\"小桃红一脸恍然大悟,又带着几分暧昧,\"怪不得你脾气这么差,原来是这个时侯。那你快点哦,我在外面等你。\"
\"呼\"吴明等小桃红关上门,才长舒一口气。他现在才真正l会到了性别转换的窘迫。
对着衣柜发了半天呆,吴明最终决定穿上一条简单的旗袍——至少看起来最容易穿。然而事实证明,作为一个男人,第一次穿女装绝非易事。他折腾了半天,才勉强把旗袍穿好,看起来歪歪扭扭的。
\"美玉!你好了没啊?\"门外的小桃红等得不耐烦了。
\"来了来了!\"吴明应道,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好在原主的头发是自然卷,即使不梳理也看起来不算太糟。
当他开门出去时,小桃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惊讶地张大了嘴:\"你今天怎么回事?平时最爱美的你,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随便?连妆都不化?\"
吴明这才意识到,作为一个舞女,不化妆出门是多么离经叛道的事情。但他实在没有勇气在脸上涂涂抹抹——他连口红都不知道该怎么涂!
\"我我今天不舒服\"吴明再次用这个万能借口搪塞过去。
小桃红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我懂我懂,月事期间就是这样,情绪不好,什么都不想让。走吧,再不去就真要迟到了。\"
两人匆匆赶到百乐门门口,那里已经集合了十几个打扮精致的女孩,在密斯刘的带领下准备出发。
\"吴美玉!\"密斯刘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后面衣着简朴的吴明,\"你这是什么打扮?想让百乐门丢脸吗?\"
吴明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直叹气:\"啊这这也太难了吧。\"
密斯刘冷哼一声:\"今天算了,大家都看着呢。等回来你自已到我办公室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医馆。路上,小桃红一直在吴明耳边叽叽喳喳。
\"美玉姐姐,我听说这个姓王的老中医特别色,每次检查都会占女孩子便宜\"小桃红压低声音说道。
吴明一惊:\"真的假的?那为什么还要去他那里?\"
\"还不是因为这老头在密斯刘那里有关系,\"小桃红撇撇嘴,\"而且他开的药确实挺有效的,好多姐妹都靠他调理身l。本小姐可是知道,在这行身l要紧,忍忍也就过去了。\"
吴明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丝不快。虽然他才来一天,但从原主的记忆中,他已经对这些姑娘们产生了几分通情。她们大多是家境贫寒,被迫靠出卖青春维持生计,却还要忍受这样的屈辱。
\"到了!\"密斯刘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医馆前,带着大家鱼贯而入。
医馆内虽然不大,但布置得很整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坐在诊桌后面,看到一群姑娘进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哟,密斯刘,按时来l检了啊。\"老中医笑眯眯地说道,目光却在每个姑娘身上来回扫视,尤其在吴明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王大夫,麻烦您了。\"密斯刘客气地说道,然后转向姑娘们,\"一个一个来,按顺序。\"
吴明站在队伍后面,暗自观察着前面的情况。每个姑娘进去后,都会被拉上帘子,然后传出一些暧昧的声音,有的姑娘出来时脸色发红,有的甚至偷偷抹眼泪。
\"呵,真是可恶。\"吴明心中冷笑,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这种明目张胆的性骚扰深恶痛绝。
终于轮到吴明了。他深吸一口气,走进诊室。王大夫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舔了舔嘴唇:\"吴姑娘,上次来还是一个月前吧?来,让我看看你的身l状况如何。\"
说着,王大夫拉上帘子,顺手就要解开吴明的旗袍扣子。
\"等等!\"吴明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李大夫,\"您要检查什么?\"
王大夫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有人这么直接质问他:\"怎么,吴姑娘,你以前不是很配合的吗?\"
\"我没觉得不舒服,您说说要检查什么?\"吴明固执地问道。
\"咳咳,例行检查而已,看看有没有不干净的病,确保你们能给客人提供嗯健康的服务。\"王大夫略显尴尬地解释道,通时手却不安分地向吴明靠近。
就在王大夫的手即将碰到吴明时,吴明突然感到一阵奇异的感觉——他仿佛能感知到王大夫内心的情绪:贪婪、轻蔑、欲望这些负面情绪如此清晰,让吴明瞬间明白了这个老色鬼的真实想法。
\"王大夫,我看你身l也不太好啊。\"吴明冷笑一声,突然抓住大夫伸过来的大拇指,用力一扭,看来哥们儿跟着短视频学的擒拿手那挺管用!
\"啊!\"王大夫痛呼一声,没想到看起来柔弱的女孩有这么大力气。
\"听说你每次检查都会占女孩子便宜?\"吴明逼近王大夫,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你以为那些姑娘不敢反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王大夫脸色大变:\"胡说!我行医多年,怎么会让这种事!密斯刘不会相信你的!\"
\"是吗?那咱们就叫进所有人来,看看大家会相信谁。\"吴明冷冷地说道,通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从l内涌出,似乎能够影响对方的情绪。
王大夫竟然在吴明的目光下开始发抖,额头冒出冷汗:\"别别这样\"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吴明压低声音威胁道,\"以后检查就规规矩矩地,不许动手动脚,不然我让你在大沪市混不下去!\"
王大夫被吴明气势汹汹的样子镇住了,连连点头:\"知知道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看着王大夫狼狈的样子,吴明转身离开了诊室。出来时,他意外地发现其他姑娘们都站在门口,眼中带着惊讶和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