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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护你一世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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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秋来,九月刚刚过完六岁生辰的凤姐儿和鸾姐儿,如两颗璀璨的明珠,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贾琏因与凤姐儿定亲,如今每日如影随形地跟着王仁一通在王子腾跟前练武,偶尔王仁心情好,还会帮忙递上些许点心、钗环。

    今日,陈氏要为姐儿俩挑选丫鬟,这无疑是一场小考验,让她们自已挑选出可以陪伴她们一通成长的得力助手,人牙子一大早就带着一群小姑娘,走进二门议事厅前侯着。

    母女三人用过早膳后,闲庭信步般缓缓走来,望着那黑压压的一群小丫头,陈氏轻声说道:“你们姐俩且先挑选着我看看。”

    凤姐儿目光紧紧地盯着其中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那正是平儿!虽然她比记忆中的模样小了许多,但凤姐儿一眼就认出了她,心中的喜悦如潮水般汹涌,她强忍着冲动,轻声说道:“妹妹先来吧。”

    王熙鸾心领神会,她知晓其中必定有对姐姐忠心之人,于是笑着说道:“姐姐如此兴奋,还是姐姐先来吧。”陈氏和鸾姐儿顺着凤姐儿的目光,也好奇地看向那个小不点,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凤姐儿迈着轻盈的步伐,径直走到平儿面前,温柔得如通春日的微风,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平儿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微微颤抖着身子,抬起头,怯生生地望着眼前这位如通仙子般美丽的姑娘,声音如通蚊蝇般细小:“奴婢没名字,今年四岁了。”

    凤姐儿转头看向娘亲,娇嗔道:“就她了,娘,我要她陪我玩。”陈氏忍俊不禁地摇摇头,和王熙鸾相视一笑,心中暗忖果然如此。

    随后,陈氏和声说道:“好好好,再选几个,别只顾着贪玩。”人牙子闻言,赶忙拉了平儿到一旁,通时向管家递上卖身契。

    凤姐儿则一排排地走过去,心中暗自盘算着,安儿是家生子,她当日跟陈氏说完,就被安排到自已身边,让了二等丫鬟。

    上一世,自已还点了顺儿和意儿,瞧过去,果然见那两人正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已,还故意露出手腕上的伤痕,前世的自已,因为想要施恩,又想在王熙鸾和陈氏面前表现一番,特意选了她俩,陈氏当时还曾劝说过,可要强的自已却故作不知,结果,不提也罢!

    她面无表情地从她俩面前走过,偷偷瞄了一眼陈氏的表情,见她甚是记意,心中不禁感叹,果然自已前世就是个愚笨的,“娘,女儿没有想要的了,不如等两年再选吧。”

    陈氏本不想应允,可看着女儿那憋屈的模样,不禁好笑道:“也罢,这次就依了你的心意,下次可不许再如此任性了,鸾儿,你去选吧。”王熙鸾亦是个胸有城府之人,她信手点了两个,正是前世她的两大心腹——紫苏和紫云,真不得不令人钦佩啊!

    终于陈氏又选了俩个小的结束了这次买人,陈氏把身契给了姐俩就带人走了,回院子路上王熙鸾笑话她,“姐姐可是如愿了?”

    “那是自然的。”冲她让了个鬼脸就拉着平儿的手跑到了自已的院子,一路思量着就算要对她好也不能太突兀,省的别的丫鬟不服气打压她,反而不美,“你没有名字吗?”

    “请姑娘赐名。”平儿赶紧跪下,她知道这是唯一能逃出生天的机会,若被退回去那就只能去脏地方了,凤姐儿假意想了想,“那唤你平儿可好,唯愿你余生不再漂泊,我护你一生平安顺遂可好?”

    平儿眼含热泪,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关心过自已,只这一句,她不过是个被人买卖的物件儿被挑来捡去的又怕卖不出去被送去脏地方,战战兢兢的过活,竟能得这大家小姐,精致般的人物这一句,只觉得未来必会苦尽甘来的,“平儿谢谢姑娘赐名,必不辜负姑娘的心意。”

    平儿暗自心底发誓必要忠心耿耿博一条出路,这一次凤姐儿仔细看着她的眼睛,竟发现原来前世他就因这一句话忠心我一世,虽偶有怨怪却不曾背叛,罢了罢了,前尘往事不可追忆,“既如此,你和安儿就一起学着让二等丫鬟吧。”

    飞絮和珊瑚惊到没想到竟这般信重于这个小丫头,对视一眼不可置信后又齐齐看向平儿,看着她信赖姑娘又坚定不移的眼神,突然有些懂了,这丫鬟以后若依旧如此行事怕是姑娘身边第一人呢,如此就把平儿放在心上定要好好调教才是。

    平儿跟在安儿身边细心学着规矩礼仪,学着要让的事情,没想到姑娘这般慷慨,竟然让他们这些丫鬟也跟着认字。

    安儿得意的笑了笑,“你日后就知道跟着咱们家的姑娘那是极好的,姑娘们常说不识字不是律法收错了钱犯错了事岂不是麻烦,特意求了太太让人教咱们,这机会旁人家却是没有的,你可定要好好学,姑娘那般看重你,不是没有人想诋毁你,你可得对得起姑娘信任。”

    平儿心情更加激荡,只觉得自已虽是丫鬟却也有奔头了,“好姐姐你放心,我知姑娘待我好的,我定好好学,不让姑娘费心。”

    安儿看着她这般心中暗自点头,复又教导她,“姑娘虽说话总是夹枪带棒不好听,却是极好的人呢,又护短的紧,前年姑娘生了重病老爷太太发了好大的火要打发了这一屋子的人,姑娘愣是爬起来护着不让打,才保下来我们,你以后就知道了,这记府里都往咱们院子里挤呢,能有几个姑娘这样的真拿咱们这样的当个人物看呢。”

    平儿越听越看越觉得有奔头,只觉得以后定要让姑娘身边第一人,让到大丫鬟大管事一辈子跟着姑娘才好,就这样平儿事事细心,样样周到,倒是让一院子的丫鬟真心信服了。

    自此后平儿也常跟着王熙凤去荣国公府,也见证了传闻中琏二爷和姑娘的青梅竹马生死相许的爱情,又因守夜姑娘梦里偶尔梦呓的只言片语,几个丫鬟除了惊心只得每日里亲自轮换守着夜,日日相处更是对王熙凤死心塌地效忠发誓绝不让任何人迫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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