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С˵ > [鬼灭同人] 社恐剑士不打低端局 > 第115章
    衿悠心中一喜,面上却做出习惯性地讨饶姿势:“哪有,蝴蝶你这不是被挡住了吗?你要是露面,我肯定和你打招呼啊。

    ”

    “你最好是。

    ”意味深长地看了衿悠一眼,蝴蝶忍的目光又落在无一郎身上。

    她轻笑一声:“好了,不逗你们了。

    蝶屋要继续研究伤药,请两位,去别处聊天吧。

    ”

    在蝴蝶忍带着调侃的语句中,衿悠拉着无一郎,有些狼狈地逃了出去。

    以后一定要少来蝶屋!衿悠暗中下定了决心。

    被她拉着的无一郎看起来倒是很开心,似乎完全没受到刚才那顿批评教育的影响:“那接下来去哪里?”

    站在走廊里的衿悠被这句话问住了。

    “对了,”蝴蝶忍悄无声息地从两人身后冒出来,俯身贴在衿悠耳边,“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呢。

    ”

    “衿悠,主公刚才给我传信了,封你为柱的会议,就在今天哦。

    ”

    “恭喜你。

    ”

    成为柱

    虽然在她拜托高德给主公传话的时候,

    就已经预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但当这句话真的从蝴蝶忍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衿悠还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她终于可以成为柱了吗?终于可以登上那个,她在几年前就梦寐以求的位置了吗?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安,

    无一郎握住了她的手,转过头去问蝴蝶忍:“这一次的柱合会议还有多久开始?”

    蝴蝶忍的目光落在衿悠脸上,又很快移开:“两个小时。

    ”

    随后,

    蝴蝶忍便放轻脚步,

    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中,

    还带上了门。

    比她大上一圈的手贴上了她的手,慢慢摩挲着从她的指缝里穿过,

    扣紧了她的手。

    衿悠低下头,

    两人的手都称不上精致,常年握刀磨出的茧子,

    以及随处可见的细密伤疤。

    尤其握紧的时候,

    这些感受就会被放大。

    更何况,在衿悠的手上缠着的,

    还有着今天刚换的绷带。

    刺痛感与异物感被无尽放大,但这些感觉,似乎都不及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

    衿悠却觉得,她应该再也见不到第二双这样好看的,

    有力量的手了。

    动了动手臂,她回握住了那只与自己掌心相贴的手。

    也许是因为刚才被蝴蝶忍批评了一顿的原因,

    此刻的蝶屋显得异常安静。

    直到他们走出蝶屋大门,

    衿悠也没有见到一个人。

    这让她紧张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她并不准备现在就公开,但其实也不会刻意隐瞒。

    虽然已经做好了可能被朋友盘问的准备,

    但多年来积攒的对社交的恐惧并不是一时能改掉的。

    一想到可能会被抓着问起自己和无一郎的历史,衿悠就觉得那场面实在有点可怕。

    “我以前,

    啊,不是这个世界的以前,”衿悠有些磕绊地开口,“在一本书里读到过一个故事。

    ”

    “那本书是我弟弟扔给我的,他说,父亲给他买了新的书,这些旧的就太碍事了,让我把它们都扔了。

    ”

    感受到握住自己的手紧了紧,衿悠安抚性地用指腹蹭了两下对方的手背。

    “那本书里有一只狐狸,它每天的生活就是在田野间奔跑,捕食。

    但有一天,它遇见了一个很奇特的人。

    ”

    “那个人来自其他星球,只是在旅途中经过这片麦田,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但狐狸还是向那个人请求,请求它驯服自己。

    ”

    “小的时候,我很喜欢那只狐狸。

    和来自另一个星球的人共同度过一段时间,再目送对方开启下一段旅途,这听起来可真浪漫呀。

    ”

    “但是后来就不喜欢了。

    ”衿悠扯了扯嘴角,步伐放慢了些。

    不好的家庭注定不会给她留下太多天真的时间,短暂的幻想也很快被打破。

    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挣扎。

    她不是没遇见过善良的同学和老师,可在她所拥有的记忆中,善意只是一瞬,而冷漠才是常态。

    她也遇见过几个同样打工的女孩子,但最后留下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退学,远走,回老家,理由各不相同。

    她与她们只是相处了几个星期,便永远失去了联络。

    如果一段旅程,从一开始就明知有一个人注定要离开。

    那么这段路,还有什么要走的必要吗?

    衿悠偶尔会在休息的间隙想起那只狐狸,她想,如果自己是那只狐狸的话,一定会从一开始,就拒绝那个男孩的靠近。

    “我对这个世界,其实一开始也是这样。

    ”

    “我理解不了你们不顾死亡也要拼上一切的念头,也畏惧面对那些恐怖的敌人。

    即使后来留在鬼杀队,理由也只是想要报答其他人。

    ”

    无一郎仍然没有说话。

    也许两年前的衿悠说这番话,是因为对前路产生了迷茫。

    可现在的衿悠,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劝导。

    她已经明白了这段坎坷旅程的意义。

    “不过,我明白的最大的道理,居然是人不能太苛求过去的自己这件事。

    ”衿悠苦笑。

    从十几岁的自己向后望去,会觉得憧憬相遇的自己多么可笑;可从她现在站立的地方向后回望,又会觉得那时候十几岁的自己太过幼稚。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离别时的痛苦,好像都已经模糊了。

    甚至于我主动去回想时,所想起来的,不过是一些零碎的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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