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悠当然清楚,即使相处时间不多,衿悠也能感受到几人的性格。
“但他们会怀疑一只鬼,
即使我现在还不是。
”
但她仍然要避免一切可能造成的后果。
有脚步声传来,衿悠还没来得及抬头,
洪亮的声音就传遍了院落。
“主公大人日安!月见里剑士今天到的很早啊!”
手里的茶杯差点摔下去,
衿悠恨不得捂住脸,现在就消失!
她不是对炎柱有意见,
相反,这位也是几位柱里为数不多愿意接纳她的人。
让衿悠害怕的是,
炼狱杏寿郎的性格实在是太过外向,以至于每次在总部遇到时,他的嗓门都能引来一堆好奇的目光,连带着衿悠也会受到注目。
别看过来啊啊啊啊!
这对一个不爱社交的人,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久而久之,衿悠都得特地避着他走了。
在“最让衿悠害怕交流”的人里,炼狱杏寿郎大概能排第一吧。
好在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也算是缓解了衿悠不敢回答的尴尬。
“你在干什么?”主公狂热粉不死川稳定发挥,“柱合会议都要开始了,为什么你还与主公坐在一起?”
其他人也投来不解的目光,衿悠简直被盯得头皮发麻,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
踏出这一步,就不能回头了。
衿悠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几个月前的那场伏击,我想大家也多少有所耳闻。
”
“在那场袭击里,我见到了十二鬼月之中的上弦五,并且对方明确表明,这是来自鬼舞辻无惨的指令。
”
听见这个名字,几人的目光都变得凝重起来。
鬼舞辻无惨是压在所有人心头的一块巨石,他源源不断地制造着鬼,自身却只是藏在幕后。
不消灭他,鬼就永远不会有尽头。
“鬼舞辻无惨的目标,是我。
”
“我的先祖曾在鬼舞辻无惨手中侥幸存活,自身却沾染了鬼的血液。
它们,现在也存在于我的体内,这就是鬼舞辻无惨要活捉我的原因。
”
“但我,还是要留在鬼杀队。
”
隐藏了几百年的秘密,终于在此刻,在她的手中,正式被揭开。
即使早已有所耳闻,几人的面色也都不太好看。
他们所听到的版本,也只是有月见里家的先祖曾经变成鬼的事情。
一片寂静中,忽然有脚步声响起。
向来在柱合会议上没什么动作的无一郎,此刻却是站在了衿悠的身边。
,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鬼的血液在试图吞噬衿悠,”扫视了一圈后,蝴蝶忍也开了口,“但衿悠的呼吸法很特殊,利用呼吸在体内建立了一道用以压制的防线,至少在目前,是没有危害的。
”
令人窒息的沉默终于被打破,几双锐利的眼神正对上衿悠。
第一个提出质疑的是蛇柱伊黑小芭内:“鬼的血液?那么你要如何保证你不会失控?”
“没办法保证,”衿悠摇摇头,“但是两年了,我仍然站在这里,蝴蝶也有给我做定期检查。
如果我真的有什么异变,我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
其实这本来就是个薛定谔的难题。
在盒子彻底被打开前,好的结果与差的结果本就是各占一半。
但以目前鬼杀队的情况来看,暂时留着她显然是利大于弊。
这一点,鬼杀队的众人也都明白。
这场质问更多是为了一种确认。
就像合作的甲乙方一样,总要经过试探才能定下一个对双方都满意的合同。
鬼舞辻无惨在搜寻她,这是威胁,也是机遇。
鬼杀队不会放弃这样一个有可能引出鬼的机会,但他们也需要确认月见里衿悠的态度。
“记住你的话,月见里衿悠,”不死川的语气依旧充满威胁,衿悠却莫名感受到他的语气变得柔和许多,“如果你变成了鬼,我一定会砍下你的头。
”
“行行行到时候洗干净了给你们分着砍。
”对于不死川的威胁,衿悠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敷衍地回了几句,衿悠忽然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拽了一下。
是无一郎。
此刻那双碧色的眼睛竟然有些生气,无一郎板着脸,语气也硬邦邦的:“你不会死的。
”
是刺激到他了吗?
想到无一郎那些不好的回忆,衿悠连忙答应道:“放心吧,我也就那么一说。
我才不想死呢。
”
得到回答的无一郎试图在衿悠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然而怎么看这句话都发自真心。
他也只能收回目光,手却攥着衿悠的袖子不放。
衿悠拽了两下,没拽动,也就随他去了。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要保持人类的身份吗,”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眼泪也流了下来,“多么令人感动的信念啊。
”
“这听起来很华丽啊!如果真能和上弦对上,那也不亏!”音柱宇髓天元有些兴奋地开了口。
“我支持衿悠!她真的很可爱!”恋柱甘露寺蜜璃也兴奋地举起手。
直到这些声音慢慢减弱,水柱富冈义勇才问道:“为什么要暴露出来?”
“既然主公有意隐瞒,你的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那就完全没有说出口的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