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重新看向李维岳,正准备开口,后者却抢先一步。
“小师叔,来时,师父叮嘱。”
“到西夏国后,应当先去拜见安平公主,了解了解西夏国的境况再说。”
“嗯?”
此话将张扬的思绪拉回了四年前,他眉头轻皱,陷入回忆。
安平公主是大汉王朝皇室次脉,境况与天帝刘沐景这支主脉,差了十万八千里。
放在天元大陆,连个三流势力都比不上。
为重拾家族荣光。
安平公主主动请缨,与西夏国王和亲,为家族争取了不少资源。
近几年来。
安平公主的族人接连突破武宗,文宗,一时间,也算是风头无两。
当然。
这些都是外话。
重要的是这位安平公主,张扬认识,而今重新提起,他不自觉的摸了摸下巴。
“这老娘们,在西夏国过好吗?”
他并不是担心对方,安平这个女人从小心思缜密,重利薄情,放在哪里都不会过的太差。
张扬只是想看看对方有没有利用价值。
李维岳早有准备,轻声开口,“小师叔,安平公主下嫁的是上任西夏王,四年前就已经死了。”
“三年前,安平公主成功诞下一子。”
“新任西夏王继位之后,封安平公主为西夏国安太后。”
“呦呵!”闻听此言,张扬咧嘴轻笑。
“混的不错吗,23岁就当上太后了。”
话音刚刚落下,门外,突然传来宦官的高呼。
“太后凤驾。”
说曹操,曹操到。
安平听闻此次大汉使臣已到,当即摆驾赶来。
怎么说,这也算是她的娘家人。
八个貌美丫鬟,并排两列,为安平提着霞帔,后者面带微笑,从容不迫的轻轻跨过门槛。
左手还牵着个小男孩。
一眼便看到了屋内的张扬,神情顿时变得错愕。
“张…张扬?”
【安平情绪点+9+16+26+14+7。】
“擦?”
张扬心中微惊,安平竟然能够给他提供两位数的情绪点。
这代表对方…乃是武王境强者。
近段时间,张扬也对系统让了详细研究,武王之下的修士,最高只能为他提供9点情绪。
武王境界提供的情绪点数,最高是99点,武宗便是999点。
至于至尊,他还未曾感受过,想必应该是9999点。
23岁的武王呀,放在哪里都是顶尖天才。
压下心头惊叹,张扬轻笑出声。
“安太后,好久不见。”
安平盯着张扬的面容,瞳孔中的精光快速闪过,显然在心中计算着什么。
良久。
她对着身旁众人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是。”
待屋内只剩下安平,张扬,李维岳以及安平的儿子四人,前者才笑着开口。
“扬弟弟,好久不见。”
“一转眼,当年的小屁孩,也长的如此英武,本宫心中甚喜。”
客道一番。
四人落座。
安平俏目紧紧盯着张扬,嘴角勾勒出莫名的韵味。
“来时便听闻,大汉使臣将无德和尚逼的下跪,本宫还以为是哪位圣尊临驾,不曾想竟然是扬弟。”
张扬大大咧咧的喝了口茶水。
“好了,死老娘们。”
“都没有外人,文邹邹的干嘛,听着怪膈应。”
【李维岳情绪点+15+34+68+32+11。】
安平大笑两声。
“你个臭小子,人长大了,胆子也长了不少,忘了小时侯,本宫是如何把你压在身下,捶的鼻青脸肿的了吗?”
张扬无奈的摆摆手,“你现在可以再试试,本官代表大汉王朝而来。”
“你再动我一根手指头,大汉王朝30万铁骑顷刻压境。”
安平偷笑,“本宫可没有这个心情,此次前来,一是为了见见娘家人。”
“这二吗。”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张扬几眼。
“扬弟逼迫无德和尚下跪,心中闷气是出了,但明日王上那关怕是不好过。”
“本宫可以偷偷给你们透露三个消息。”
“第一,西夏王很生气。”
“第二,匈奴王庭使臣在三日前,便已经入住西夏国都。”
“第三,本宫听闻匈奴主使乃是武宗境界,若明日与你们生死对决……”
接下来的话,安平没有说出,但众人心中尽皆明了。
大汉王朝本就与匈奴王庭敌对。
那群食生肉,喝生血的野人,是真的敢杀大汉使臣。
话说到这,安平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她缓缓站起身来,指尖点在张扬胸膛,眉间风情万种,发间那朵白花,更添两分未亡人的柔弱。
“扬弟,若你能过明日那关。”
“记得要来找姐姐,本宫有要事想商,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香味伴随着安平的离去,缓缓消散。
看着她的背影,李维岳发出一声苦闷的长叹。
“唉~”
“小师叔,老朽就说你让的太过了,太过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我擦你娘的。”张扬直接暴怒。
按着李维岳猛锤。
“你个老软蛋,我说我解决,我说我解决,你还他娘的哔哔赖赖。”
“我说没说?我说没说?”
“说了,说了,小师叔,别打了,我今年都七十八了,承不住你那拳头。”
打的李维岳如杀猪般惨嚎,张扬这才停了下来,冷哼一声,重新坐下。
“不就是个武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老毕登,你大宏愿之事,研究的如何了?”
对天赌咒宏愿,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首先,事件大小要对应当下境界。
你文师境界发誓要统一天元大陆,就算引起天地共鸣,成了大文师。
那又有什么用?
一辈子也完不成,终身都只是个大文师。
其次。
大宏愿最好不要与他人相撞,阻道之仇,不共戴天,谁也不想平白多个生死之敌。
李维岳记脸愁容的摇了摇头。
“不瞒小师叔,宏愿事件倒是选定了,大汉王朝境内黄河之水泛滥,西夏事了,老夫便打算前往治水。”
“只是这传世诗词,却是怎么也想不到。”
“黄河治水?”张扬点了点头,“不错,正好是对应文宗境界的宏愿。”
“传世诗词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容我想想,马上给你。”
“啊?”
此话一出,李维岳张大嘴巴,伸出干枯的手掌摸了摸张扬的脑门。
“小师叔,你是烧糊涂了吧?”
“你拜师三月有余,都未曾入境,还想帮我解决文宗级传世诗词?”
他看着张扬,脸露出嫌弃。
“小师叔,喜吹大话,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你再如此,我可真的要禀告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