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喷涌黑雾,将刚复原的金属再度腐蚀成渣。扣肉化作人形少年挡在二人身前,时空之力在掌心凝结成银白光盾:“逍遥界的法则在哀鸣……它同时在创造与毁灭!”
废墟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冥河老祖的血海分身从地缝中钻出,九颗骷髅头环绕周身狂笑:“多美妙的矛盾!当年本座将星核与暗盟圣器融合时,便料到这灵婴会成为终极兵器——”话音未落,陈丽的净化光束已贯穿其胸膛,血水分身瞬间蒸发,唯留一句诅咒在空气中回荡:“杀了它,宇宙将失去平衡;不杀,尔等皆为养料!”
婴儿突然停止哭泣。它歪头看向张玄,青莲与徽章同时脱手飞出,化作两道流光没入其眉心。张玄浑身剧震,神识海中浮现出震撼景象——左侧是混沌初开的宇宙,青莲扎根虚空孕育万物;右侧却是无数文明被暗盟收割,化作能量注入黑洞。婴儿的意念如清泉般涌入他识海:“父亲,母亲……选生机,还是选秩序?”
陈丽突然闷哼一声。她左臂的青铜化坏死区竟开始逆流,娲皇血脉与暗盟能量在她体内激烈碰撞。扣肉一把扶住她颤抖的身躯,时空之力化作银丝渗入经脉:“陈丽的基因链正在被灵婴同步!张玄,必须立刻抉择!”
张玄咬牙握住悬浮在前的青莲与徽章。混沌气息顺着经脉涌入丹田,暗盟紫焰却灼烧着他的神魂。恍惚间,他听见建木机械根系在虚空中的嘶吼,看见三十六重天外那些被收割的圣人石像。
“选青莲!”刘芒的吼声从远处传来。他御剑冲破血海残浪,剑骨上的星系图腾亮如烈日,“逍遥界百万生灵的因果都系于你一念!”
“选徽章。”另一道阴冷嗓音响起。公输绝的机关傀儡踏碎废墟现身,弑圣弩的箭尖对准陈丽心脏,“否则你这小情人便要替宇宙殉葬!”
婴儿的瞳孔骤然收缩。青莲与徽章的光辉在张玄手中交织成太极图,逍遥界的山河虚影在太极中央浮现。他忽然想起在娲皇宫遗址见过的壁画——女娲补天时,也曾面临重塑天道还是放任崩塌的抉择。
“扣肉。”张玄突然转头看向时空圣兽,“带陈丽和逍遥界子民撤离到归墟坐标。”
“你想干什么?”陈丽挣扎着抓住他的衣袖,星纹与青铜化的手臂交织出诡异纹路。
张玄轻笑一声,将青莲与徽章狠狠拍向自己胸膛。混沌与毁灭的能量灌入四肢百骸,他的皮肤瞬间龟裂,却又被建木根系强行缝合:“这灵婴既是矛盾,我便做那矛盾的容器!”
天地骤暗。逍遥界的三十六重天投影降临现世,青莲子从张玄眉心破体而出,化作巨茧将灵婴包裹。公输绝的弑圣弩箭射中茧壳的刹那,时空静止——
茧中传出婴儿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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